起黃老爺子的事情。
“說來也怪,這個從伯父啊,從二十多歲開始就是中郎將了,這三十年的時間硬是沒有得到提升,我聽母親說大抵是因為他為人耿直得罪了不少權貴,本來他的官位不僅不能升遷而且是不大可能保住的,但是由於他和咱們本地望族黃家多少有關係,加上他本人確實很有能力,所以才這麼一直各地調動,當地的太守縣令什麼的既要用他又怕得罪其它大族而不敢太用他。”
那這老爺子還真是有點慘。他的中郎將是屬於雜號官職,這個官職完全就是說上不上說下不下的,就是一箇中級領兵長官,平時沒有兵權,作為某地守將還要給太守什麼的打雜,真心不咋滴。當然中郎將也有好的,比如東南西北四徵的中郎將,就屬於可以統領五千甚至是萬人部隊的相當於四品官的將軍。
“這還不算什麼,老爺子都是五十歲好幾的人了,膝下就一子一女,但是這兒子卻不怎麼爭氣,從小就體弱多病,好不容易養到現在接近弱冠的年齡了,突然就是一場大病,現在看來連新年都過不好了。”
“是啊,還有幾天就是新年了,就算張仲景大人他現在立即治療,也是不能趕在年前將他治好的呀,更何況這裡還有蔡夫人、兄長大人……”
林家仁趕忙擺擺手,我這個不急的呀,先給老爺子的小孩治療吧,算是還他一個救命的人情啊。
三個人說著說著就到了老爺子的府邸,一下馬車,只見一個匾額高懸與樑上,上書“黃府”二字,蒼勁有力,就跟這座府邸的主人一般。
往裡走了一小會,院子不大,但是就算是住上林家仁一行十多個人也是綽綽有餘,錯落有致的庭院除了花草樹木就是一片擺有武器弓箭的場地,上面還有些稻草人什麼的,想來黃老爺子平時就是在這裡練武的吧?
從練武場穿過的時候,林家仁發現周圍的樹上都垂吊著大大小小數以百計的細絲,每一絲底下都懸掛著不同大小的枯葉,這個應該就是老爺子箭術牛逼的訣竅了,看來百步穿楊什麼的,在練習中還是存在的。
會客廳就在練武場前方,黃碩招呼家丁丫鬟們跟著黃府的下人前去安頓,自己則偕同他娘以及林家仁和玲,走進了會客廳。
“稀客稀客啊,數年不見,沒想到妹妹就出落的如此美麗了!”迎上來的是一個不用化妝就可以cos大蛇丸的少年,這臉是要抹多少粉才能達到他這個蒼白的程度啊?不過這個不怪他,不能怪他,人家好歹是病人,一個病人能支撐起來迎接你已經很不錯了。
林家仁的吐槽還沒有結束,或者說才剛開始,這時候他才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這貨說話的朝向,分明就是玲啊!他究竟是不知道他這頭的該是從弟還是從妹呢,還是不知道自己以前究竟有沒有見過這一家的小孩……果然是病的不輕,傻傻分不清楚啊。這一刻林家仁信了,你丫真的是病了。
黃碩尷尬一下,迎著玲指向自己手指以及自己從兄震驚的眼神喃喃道:“不巧的很,敘哥哥你認錯人了。”
“……我記得襄陽那家的是個女孩呀,名字好像還叫做婉貞。”
咦咦?什麼情況,襄陽那家不該是黃承彥的女兒來著麼?林家仁記著叫做黃月英的啊……不對啊,黃碩說自己來自南郡的呀?而且他分明就是個正太嘛。
這個,到底是誰搞錯了?
249 舞蝶
黃碩頓時把臉一黑,三步並作兩步就向黃敘靠了過去低聲耳語。
好一會兒之後後者才豁然開朗,說道:“是了是了,改名了改名了,畢竟從小就是把你當做女孩子來養的呀。為兄糊塗,為兄糊塗!”
林家仁則是一門心思地思考對方老爹究竟是不是黃忠的事情,畢竟他的名字跟黃老爺子早夭的那個兒子是一樣一樣的。至於究竟是他認錯人了,還是記錯性別了,這個不打緊……不打緊才怪,你沒見那小子笑起來傻兮兮的麼?還指不定黃碩跟他說了些什麼呢。
有貓膩,絕對有大大的貓膩!身份存疑呀黃碩這傢伙。
不過,林家仁也是裝傻充愣的高手,無論對方是出於何種目的隱瞞自己的身份,自己是絕不可說破的啊,萬一,嗯,這個萬一啊,如果黃碩真是傳說中嫁不出去的黃月英外號阿醜那個,現在沒張開還好,過個幾年美醜可就是說不定了,雖然現在看上去聽好的,除了面板黑一點,頭髮黃一點以外……
要知道自己可是和對方有著肌膚之親(按摩)的,在這個時代可是要負責的。所以,打死林家仁也不說破,當然前提是他能說話。
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