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怎麼了?女子也照樣要你的命!”玲才不想跟他廢話,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便發出暗器。
“鏘鏘”,對方打落了一個暗器,又躲過了一個,開始不樂意了:“我說你怎麼這般不懂規矩,起碼聽我把話給說完吧?還有啊,咱們還沒彼此通報姓名呢,我叫周泰,你呢?”
“周泰?沒聽過?誒,姓周的,你該不會跟會稽城的城守有什麼瓜葛吧?”
“哦,那幾個不成器的兄長啊,早點死了也好,本來就是炮灰,周家有我一個傳宗接代就行了,怎麼對此姑娘有興趣?”
“無恥之徒!”暗器再一次出手,只不過這一次更加凌厲和快速。
“鐺”,“鐺”,“撲哧”,三中一,還是可以了,雖然傷到的不是要害,但起碼能給他一點教訓,再說了這只是為自己拍馬衝刺打得掩護,之前的試探之後玲就知道,要擊敗對方也只有稍微近距離交戰試試了,而且這傢伙的武力值應該不會低!
吵鬧的夜空兀自迴盪著方才的響動,“發器輕巧,動作隱蔽,看來是個行家。我周泰就陪你玩玩吧!兄弟們,你們就按照之前的部署行進吧,待我去去便回!”言下之意就是,玲這個小蝦米不足為慮,搞定她那是分分鐘的事情。
“好大的口氣啊,看箭!”
周泰以為對方是要直衝過來和自己硬拼,沒想到對方居然來了這麼一句,但是她又沒做出挽弓的動作,說的應該就是袖箭了,剛才的都是脫手鏢這一次要來更快的了麼?周泰見她揚了揚手,下意識地也跟著做出了格擋的動作,接著他發現自己似乎被騙了,對方明明就是換到左手握劍而已,並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
而就在他旋即鬆懈下來的時候,一支袖箭從玲的右手袖子裡飛了出來,周泰措手不及勉強躲避,卻還是被命中了肩頭,“好傢伙,你又使詐!”狠狠地拔出袖箭轉頭盯向了玲,他忽然愣住了——對方竟然已是箭在弦上。
說不出的驚訝寫在了他的臉上,周泰眼睜睜地看著這支離弦的利箭扯動著周圍的空氣,剎那間綿延無限,從那頭到這頭。
“不行,太快了,沒辦法擋開或是躲開了!”
新月如鉤,鉤出點點紛飛,血液的紛飛。
人在危急關頭都會有超乎想象的舉動,周泰正是這麼一個人。憑藉超常的馬術,他讓胯下的馬兒揚起了前蹄,高度的落差正好避開了要害,利箭應該是刺入了胸口,周泰試著拔出來,可正像玲之前的遭遇一般,怎麼拔也拔不出來。並不是此箭的力量太大太過深入,而是卡住了,在肋骨那裡卡主了。
還真是諷刺啊,等待周泰將惱人的箭矢尾部砍掉的時候,玲的長劍也隨之而至。
“你的毛病啊,就是不看人。”玲的聲音從旁響起,帶些戲謔,也帶些失望。
“別看不起我!”周泰叫囂著。
左手的鐵鞭呼嘯著擊打了過來,玲立即變刺為上挑,卻是輕易地避開了鐵鞭,順帶還在對方的右手臂上挑出了一道傷口:“沒用的,你太笨拙了!我可是不會讓你的哦!”說著,玲又變換了進攻的方式,自上而下將長劍劈了下去。
“可惡!”
左手使鞭並非他的擅長,無論是力量速度還是技巧都會差上一截,而玲每次進攻又特別注意封鎖他的右手,他始終都無法將鐵鞭遞過去。
“孃的!她好快!”由於受傷的影響,周泰並沒能發揮出全部的能力,在周圍人看來他簡直就是在被戲耍,不過……
“砰”地一聲,玲忽然被轟離了馬背,在空中飛了一米多,卻也腳踏實地落到了地上。
“喲,這麼快就學會使詐了?故意賣個破綻出來讓我進攻,可惜啊你傷不到我!”玲微微一笑:“忘記說了,馬術可不是我的強項,比起來的話,我更加喜歡步戰。”
話猶未已,周泰攻至,看來他也學會了玲的“不打招呼就進攻”,可惜這招是玲的招牌技能,怎麼會沒有防備?
兩人激戰正酣,而林家仁也趁此機會在外圍指揮士兵突破了沒有周泰領軍的敵人,並且漸漸地向中心靠攏。
察覺到此事的周泰不禁糾結了:這一時半會也拿不下對方,再打下去可能就要耽誤事了,雖說自己率領的是敢死隊,但也並非是來送死的,既然任務已完成,那就沒必要繼續留下來了,接下來照著都督的計策行事好了。
與玲拉開距離也不是什麼難事,經由剛才的對陣周泰也已發現,對方的近身攻擊往往都帶有一定的後撤,這也就是自己老是打不中對方的原因,同時也是自己可以與她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