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楚溪頭越來越低,臉色憋得通紅,像是便秘般艱難地吐出一個聲音若蚊子拍翅般大小的“嗯”字。
“內個。。。沒有。。。後遺症吧?”小小嘴角咧開,繼續不要命的探頭問道。
楚溪咬了咬牙齒,伸直青筋暴起的脖子,看著小小幸災樂禍的嘴臉,一字一字地狠狠地說:“你、要、不、要、驗、一、驗?”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9 章
第十九章
無論是小小,還是楚溪,抑或是秦海,誰也沒有提起那天的事,在烈陽也異常美好的日子裡,他們像魚兒得以遊在水裡一般舒舒服服地度過了一起在鄉村裡的日子。
只是,看著秦海天天頂著個豬頭臉,小小和楚溪的胃口委實好了好幾分,比平日裡多吃了不止半碗飯。
唉,多麼欠揍的人吶!
夜色降臨,如同漸漸下沉的深海,周遭越發的幽暗。小鎮的繁忙像是遲緩的陀螺終於慢慢地停了下來,蟲鳴則緩緩奏起,像是給一天勞碌的人們給以精神的放鬆,而各處的狗宛若能讀懂蟲子的心聲,不時地給樂曲加幾聲伴奏,果然也是別有風味。
小小他們一早就吃完了晚飯,坐在庭院裡等待夜色的完全墮落。
他們約定好了今晚去看螢火蟲的。楚溪說,他爺爺告訴他螢火蟲很漂亮的。
楚溪的爺爺曾經當過兵,對國家有著比常人更多的熱誠。所以,由於聽從爺爺的話,為家鄉的經濟作貢獻,楚家才舉家搬回G市的。
以前,在大城市裡,高樓大夏,車水馬龍,形形色色的物品即使是最新上市的東西都可以第一時間買到,可是楚溪卻從來沒有看到過螢火蟲。雖然說,他經常回外婆家,但也還沒特意去看過一回。畢竟一個大男生,也不好意思一個人去做那麼小女生的事,秦海那淘氣愛玩的人更不可能陪他去看。
但是他聽過爺爺描述過,爺爺說,螢火蟲是他見過最美好的東西。在他年輕時,每當晴朗的月圓之夜,他就會踏著月光,越過田埂,去和奶奶約會。但那時的風氣並沒有如今那麼開放,他們也只是趁著空閒,來到田邊遠遠地見上一面。爺爺還說,那時的奶奶很害羞,從來不讓爺爺離她身少於三米。而爺爺沒有辦法,唯有站在田的這頭默默地看著田的那頭的她,月光把一切都柔化,也使人變得美麗又模糊。螢火蟲就像童話裡的精靈,飛舞,環繞,把刻在心上的那個人裝點得越發美好,偶爾還從眼瞼下俏皮劃過,暴露出如自己一般濃情默默的雙眸。
雖然,楚溪不能體會其中的心情,但是爺爺講完後的那個回味的微笑,異常動人。所以,楚溪非常期待。而小小亦是如此。
夜色終於在所有人心急的盼望下變得濃稠。聽從外公外婆的建議,小小和楚溪打著手電筒,前往離家好幾條彎路的山野深處。
秦海自是不會和他們一起去的,他的原話是:“螢火蟲?有什麼好看的,並且一個大男人的,去看螢火蟲,惡不噁心啊?”然後眼睛骨碌骨碌地轉動,賊兮兮地湊近楚溪耳朵,用兩個人的音量說,“我很會做人的,如此良辰美景,做兄弟的就不打擾了啊!”
楚溪眸光流轉,似是有許多美麗的煙火在裡面盛放,語氣甚是愉悅地回答說:“如此甚好,你不是困了嗎?快去睡覺吧?”言畢友好地拍了拍秦海的肩膀。
小小望著家家明亮的燈火,眼睛裡佈滿疑惑,“秦海,你就睡覺啦?外公外婆都還在看電視呢!你,不是吧?”
秦海咬咬牙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看著楚溪,表現出“我懂做”的表情,轉而打著呵欠“碎覺碎覺,老了老了,累不得啊!”,趿著拖鞋走了。
夜間的風像是溫柔的手按摩著人的每一寸肌膚,使得毛孔舒服得尖叫著紛紛伸展開來。手電筒像是被儲蓄起來的陽光,照亮了一方小小的夜空,劈開了兩人前行的路。
遠遠地看到螢火蟲的光亮時,小小禁不住“哇哇”地驚歎,顧不上內心對黑暗的恐懼,撒開腳丫快步熱切地走向夢之源。楚溪也跟著小小小跑,在她身後默默護航,給她提供光明。
小小跑過去時,停泊在植物上的螢火蟲“譁”地飛開來,就好像是會發光的水突然從中間分開,而後又合攏。很美很壯觀。
小小跳著笑著追趕螢火蟲,彷彿下一刻,自己也會成為其中一員,快樂飛翔。雙手不停地向螢火蟲揮舞,像是跟螢火蟲問好,又像是招呼螢火蟲過來。
楚溪知道小小很怕蟲類的小東西,然後把手電筒放在泥土上,伸手抓了幾個。呼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