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道。

陳羽抬起頭看著小男孩，眼神之中多多有著一絲驚奇的意思，但是當下肚子幾天沒進食了，若非一路上飲露水飽野果，恐怕他也是無法支撐如此之長的時間。

“店裡只有一些饅頭和半隻燒雞，其他的都賣光了。”小男孩卻是全然不顧陳羽的目光，悠閒自得地說道，看得出來，他也是習慣了這種目光。

“都送來吧。”

小男孩聽道後，便是轉身走向廚房，道：“那稍等一下，我去幫你熱一下。”陳羽饒有興趣地看著小男孩的背影，心中不得讚歎道，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這小男孩年紀小小，竟然維持一間小店，還又是掌櫃，又是小二和廚師。

過了半響，散發著香味的燒雞和熱氣騰騰的饅頭便是被送了上來，陳羽頓時覺得好像眼前這些東西就是自己這一輩子吃過的最好的東西一般，一邊狼吞虎嚥，一邊模糊地說道：“小男孩，年紀小小，手藝還不錯。”

“我說這位客官，別噎著了，慢點來。”小男孩看著陳羽這般吃香，也是會心一笑，從旁邊端來一杯茶水，善意地提醒道“肯定是客官你太餓了，所以才吃什麼都這般美味，我爺爺說過，一個人要是餓到了極點，無論吃什麼都會覺得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

陳羽撕下一隻雞腿，邊啃邊回答道：“你爺爺一定是個睿智的人，能夠說出這種道理。”而小男孩則是繼續走到一邊的桌位上，託著手腮看著陳羽一身白衣風塵撲撲，但是又不像貧窮之人，當下便是來了一些聊天的興致道：“我爺爺說，這些只不過都是人生的道理，只要看透了就會覺得一切都不過如此。”

“哥哥，我回來了，怎麼還沒關門？”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也是從裡屋走了出來，他身上穿著的衣服同樣也是打著很多補丁，樣子和這個十三四歲的男孩頗有幾分神似，只不過整個身子看上去比較瘦弱，加上這一身樸素的衣服，顯得更加惹人疼愛。

此時，大男孩轉過身看著小男孩，眼神之中露出一種溫和的眼神，道：“小天，你先去睡覺吧，哥哥一會就打烊了。〃

小男孩的那一雙大眼睛緊緊地盯著陳羽桌面上的食物，喉嚨悄悄地滑動了一下，咬著自己的手指，聽到了哥哥的話，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應道。“哦”

過了半響，陳羽終於是將桌子上面的事物一掃而空，他拍了拍稍微有點鼓脹的獨自，站起來對道：“好了，小兄弟，你準備關店吧，時候也不早了。”說完，他便是向懷中摸索去，但是緊接著面色略有尷尬，他從陳家離開之後，便是把錢財放在懷裡，但是這一路上奔跑，似乎都遺落了，此時根本無法付賬。

大男孩看著陳羽的臉色，便是猜測到了陳羽的狀況，當下便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這位客官是不是手頭不太方便？”大男孩雖小，但是卻好像懂得不少，知曉一些人情世故。

“額。。。。這個。。。我的錢。。遺落了。。。”陳羽似乎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啊，又是壞人。。。。”旁邊的小天看著陳羽竟然掏不出錢，睜大了眼睛，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說哭就哭，盯著陳羽道：“你們都是壞人，整天過來吃飯不給錢，就知道我和哥哥無依無靠，好欺負，卻是不知道我們自己都沒東西吃了。。。。。”

小天眼睛變得紅紅地，一邊哽咽道：“哥哥說過，若是沒有客人，這些就是我們的晚餐，結果。。。結果你又是不給錢，也是壞人！和他們一樣。”

五六歲的小男孩小天說完，淚水便是佈滿了臉龐，讓的大男孩頓時有點手慌腳亂，連忙用著自己的那全是補丁地手袖幫忙擦拭著眼淚，一邊安慰道。

“小弟弟，別哭。。。。”陳羽此時真實又慚愧，又尷尬，看得出這對從小相依為命的兄弟真的是被人欺凌，連最基本的生活都是難以保障。

“這位客官，沒關係的，我看得出來，你和那些人不一樣，不是吃霸王餐的人，肯定是真的將錢遺落了。”大男孩卻是通情達理地對著陳羽說：“我爺爺說過，每一個人都有難處，我們要學會理解。”，他將小天拉到一邊好心安慰道“別哭了，小天，乖，哥哥還給你留著一個饅頭和幾塊雞肉，哥哥不會讓你餓著的。”

“哥哥。。。”小天更多淚水從眼中湧出，委屈的撇著嘴說道：“我不是因為餓了，是因為哥哥也一整天沒吃東西了，整天被那些壞人欺負，天天過來吃霸王餐，爺爺留給我們的積蓄已經是沒有了，我們怎麼辦啊。。。。”

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兄弟的衣服都是打著補丁，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