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和水。他還在這兒鬧什麼勁兒呢,不由有些赧然。
想到此,尤清洄呆了呆,他自己那日跟敖群說的是老地方見,某人不會以為老地方是這裡吧。所以敖群現在是以為他又失了約也在鬧脾氣?尤清洄不禁頭疼,沒默契,真可怕!
想明白這些,尤清洄也就再坐不住了,爬起身要一問究竟。
近了看,尤清洄才察覺出敖群的異樣,氣息不穩,印堂發黑,嘴唇淡白,像是受了傷,又似中了毒。
尤清洄不淡定了,跑過去一把扣住敖群脈門,對上敖群倏忽睜開有些震驚的眼,不客氣的回瞪過去,“受傷了怎麼不告訴我!”
扒開敖群的衣服,身前橫亙著幾條刀傷,翻卷著皮肉,鮮血淋漓,血肉模糊,隱隱發黑。最嚴重的莫過於腹部那條,只怕再深上一分,鮮血隨著胃腸就能流一地。
尤清洄檢視著敖群的傷口,敖群垂眼,只能看見尤清洄濃長的睫不時撲扇幾下,遮住了眼底的情緒,豐潤的唇抿的死緊,無聲傳遞著他的怒意,卻又透出曖昧的蠱惑。
敖群的確被蠱惑,低下頭就擒住那張嫣紅的嘴唇。
尤清洄不可置信的睜大眼,唇間一片溼熱,唇瓣被啜吸舔舐,鼻息交融,溼滑的舌尖探入牙關,邀起呆愣的小舌共舞,纏綿的溼吻持續了很久,直到敖群離開,尤清洄還未回神。
一開始震驚,敖群為何吻他?再來疑惑,冰雕也是懂接吻知情…欲的?後又迷亂,面癱的吻技相當不錯嘛……最後迴歸驚駭,敖群也好龍陽?!
一系列的思考過程,致使尤清洄久久處於空茫狀態。
待回神,瞧見敖群眼中戲謔,耳根臉側盡染一片薄紅,尤清洄撇過頭,“我在運息探查你有沒有將毒傳給我。”
唇邊隱隱笑意,敖群:“不是在回味無窮?”
尤清洄橫瞪了他一眼,“你學壞了。”
敖群:“……”
不待他再說出什麼人神共憤的話,尤清洄沒好氣,“另一隻手給我。”
敖群:“自己拿。”
尤清洄:“……”扯過他另一隻手,尤清洄故意下了重力扣緊他的脈搏。
敖群眼中一絲好奇,“你是江湖郎中?”
尤清洄:“……”話語裡透著一股咬牙切齒的狠勁,“你能說得好聽點麼?”
敖群:“你是郎中?”
知道他是故意的,尤清洄也懶得和他多煩,“只懂一些醫道。”
靜了片刻,敖群:“剛才不是已經診過脈了麼?”
尤清洄:“兩隻手的寸關尺脈代表著不同臟腑,左右都不能落下。”
敖群:“可有看出什麼?”
尤清洄懶洋洋道:“你腎虛。”
敖群:“……”
尤清洄:“好像還沒有心。”
敖群:“……”
不過又是刀傷又是中毒,這不和浮生很像?尤清洄擰了擰眉,卻又不一樣,毒不是一種毒,傷刀也是更嚴重…敖群背後不會也……
圈住敖群精壯柔韌的腰,摸索一番,沒有硬痕,只聽得斜上方惱人的聲音淡淡道:“你這是投懷送抱?”
尤清洄剛想反駁,又聽得他道:“壓到我傷口了。”
尤清洄:“……背過身去,脫衣服。”
敖群:“……大夫不應該先給傷者止血上藥麼?怎麼你反倒如此急色,又是摸亂又是脫衣服的。”
尤清洄:“……”——請說冰雕應說的簡短臺詞,請不要搶流氓的飯碗。
敖群雖如此說了,還是乖乖轉身脫衣服,露出結實光滑線條漂亮的背部。
尤清洄一般出門,只會帶一些常用的藥,止血劑解毒劑金瘡藥迷藥…那種顯形的藥水不常用到,自是不會帶的。
但若有針進…入,多少還是能看出來摸出來一些痕跡的。敖群背脊滑膩,只能看出……面板好的很。
尤清洄鬆了口氣,扯了這麼多廢話,這才問了正題,“看你傷口情況,這傷像是昨夜才受的。發生了何事?是誰要傷你?憑你的武功怎會受這麼嚴重的傷?對方武功比你還高?還是他們人很多?對了,對方用了毒。他是先下毒再趁人之危?毒並非是抹在刀傷的,你先中了毒才受的傷?毒是如何中的?這毒像是……”
敖群穿了衣袍,也不繫起,就這麼鬆鬆垮垮的敞開,好整以暇的等著尤清洄停下,才悠悠道:“你說了這麼多我記不住,不如你再多說幾遍?”
尤清洄也不知聽見沒,只定定的看著敖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