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部分

腦傳來的號令,他的手竟然奇蹟般的就這麼穩住了。

這把劍上現在沾染上的是師父的血,但是,他會用它讓他們的仇人流出更多的血!

“難道不是嗎?”鬱思丘卻就像是要當場驗證自己的話一樣,看似隨便的揮了揮手道,“那不如我讓剛才的情景再重現一次好了。”居然敢拿著劍對著他,是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死嗎?

於是持劍的寧夏初幾乎是立刻間就又回到了方才那種讓他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狀態中去,儘管這次他比上次多了許多防備,但是肢體依然就像是跟他脫節了一樣,完全不屬於他自己了,儘管他竭盡全力去抵抗,但是他還是身不由己的慢慢轉身,一卡一卡的將劍尖面向了自己的好友們。

寧夏初這邊目呲盡裂,鬱思丘卻彷彿還不滿足一樣的,又是有趣又是訝異的張口說道:“倒是個好苗子,意志力不錯,這種情況下還能抵抗一下……真是可惜了……”那句可惜他在舌尖上滾了一圈又一圈,滿是陰陽怪氣。

林玉墨水清淺他們卻真的被寧夏初的這一出弄懵了,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要如何處理……難道接下來真的要自相殘殺?!林玉墨小心抱著安於淵的手不由得緊了緊,這個時候她真的很難過很難過,慌張又無措,她好想安前輩這個時候還清醒著……如果安前輩還清醒著的話,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有安前輩在,他們永遠都是有依靠可以安心的,他就是有著這樣的能力。

可惜,現在他……林玉墨沒忍住,低頭的時候一滴眼淚還是掉到了安於淵緊閉的眸子上,順著眼尾滑過他的臉龐,就像是他也在默默流淚一樣。

便是夏家逸這個時候也沒有辦法幫他們拿主意……他畢竟算是外人,現在關生死之事,哪裡說得清對錯!只能想著若是喬無念就這樣攻過來的話,他看看能否在嘗試著不傷害到他的前提下,儘量將他制服。

——夏家逸掃了一眼扔在做法的老者,卻已經是有心無力了。現在場上情況驟變,最急迫的險境竟然發生在了自身這邊,身為己方修為最高之人,他並不能再隨意行動。

寧夏初正面著林玉墨他們,自然也就是正面著靜靜躺在懷中的安於淵,這種深入骨髓的刺痛比任何什麼對於他的傷害都要大,寧夏初紅著眼睛,幾乎要將眼角瞪開,流出血淚來,他強迫著自己死死的盯著看起來毫無聲息的師父,越疼越是要看,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裡重複著,這是自己犯下的罪,這是他——親手做下得的罪孽!

他怎麼能夠容許,怎麼能夠容許自己一錯再錯!這樣的話,倘若師父還能醒來,他又怎麼能夠還有顏面去見師父,去向師父懺悔求得原諒!

他不能,他不能!

不僅不能傷害同伴,他還要去報仇!

在這種幾乎要把自己逼死的自我壓迫中,寧夏初的渾身的面板都崩裂開來,這是他的意志在和他的身體作鬥爭的結果,體無完膚之下,寧夏初幾乎要被自己的鮮血染成了血人,甚至於繼面板之後,他的骨骼也開始嘎吱作響,就像是也要碎裂了一樣。

寧夏初卻彷彿感受不到疼痛一樣,神智從未像此刻這樣清晰……心靈感應之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甚至開始不自覺地開始在心中默唸《朱雀流焰訣》,一遍又一遍。

林玉墨和夏輕歸他們看著這樣的喬無念簡直是心痛難當,他這是要活生生逼死自己嗎!水清淺和夏輕歸甚至忍不住邁步上前,卻依舊只能站在喬無念的身邊手足無措,碰都不敢碰他,他身上那還有完好的地方——而且哪怕是給他施一個止血的咒呢,他們也怕會對此刻集中注意力的喬無念造成干擾,到時候前功盡棄,追悔不及!

——這是喬無念的選擇,他選擇了不屈從,那他們哪怕是含著淚也要尊重,這是一個修士的尊嚴。

但對夏輕歸他們來說,他們這時候倒寧願喬無念拿著劍直接攻過來,而不是經歷這樣痛苦的掙扎,更是越發對造成這一切的鬱思丘恨之入骨。

鬱思丘也是驚訝極了,不住的喃喃道:“這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

怎麼有人能夠扛得住這種操控?他根本就不願意相信——這明明是遠遠違抗了修士或者說任何生物能夠承受的極限的。

鬱思丘臉上一直維持的冷笑第一次改變了弧度,他不由得加大了自己對寧夏初操縱的力度,就像是角力一般,寧夏初要麼就放棄抵抗變成一個傀儡,要麼就徹底被這種對抗所摧毀,變成一灘肉泥。

——如果不出意料的話,寧夏初確實只有這兩種下場。

然而他卻不知道,寧夏初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