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流露,她冷冷的睨了眼宋丹,冷聲道:“管好你的男人!”
宋丹勾起唇角莞爾一笑:“這是自然。”言罷,她揮了揮長袖,火紅色袖口的鳳凰展翅欲飛,卻在空中化作萬千金絲纏繞淨墨,直將他包裹成繭。
淨墨掙扎了番,不想一抬頭對上宋丹似笑非笑的眼神下,面色驟然漲紅,死死地盯著宋丹,心中卻不由自主的湧起了憤怒的情緒。
“瑤姬啊瑤姬。”宋丹開口,唇角微微勾起,眼神極冷:“我也勸你,管好你的男人。”
瑤姬指尖微微一顫,她道:“奴家自會好好管教。只是這兒剛剛可發生了什麼事?”
若有所思的掃了眼四周死寂一片的竹林,以宋丹為中心的地面龜裂,並擴散到竹林之外的小道,最少也有百米之外。
宋丹冷冷道:“與爾等無關。”
“既然如此,那奴家與我家夫君便回去了。”瑤姬拂了拂身,捻了捻緣塵肩膀處遺留的黑灰,轉身正欲離去。
“瑤兒。”緣塵突然開口,沉默了許久他終於忍不住了,瑤姬背對著緣塵,低頭間勾起一抹悽美的弧度。
緣塵靜靜的看著淨墨,與他相覷許久,扭過頭。
“回去吧。”
淨墨乍瞪雙眼,憤怒的情緒在他眼中燃燒,即便是背對著他,緣塵也感覺到那股灼熱,他甚至可以想到淨墨眼中的不可置信和憤怒。
第九十九章 壓力漸增
“緣塵!你若還認我這個師父,就給我立刻馬上拋棄雜念,專心修佛!!!”
犀利眼神如刀鋸般盤踞於緣塵心間,他的心在顫抖,滿滿的愧疚淹沒了他,整個人掙扎於水中難以呼吸,即將窒息的感覺衝入大腦,頭痛欲裂,
“不!”
緣塵猛地驚醒,眨了眨眼,氤氳茫然的霧氣在眼中消失,露出清明的眼神。
嫩寒鎖夢因春冷;芳氣籠人是酒香。案上設著紫香檀木燒製而成的薰香繚繞淡白色霧氣,暖暖的陽光從硃紅的雕花木窗透進來,零碎的撒在他的軟榻上,香爐裡升起陣陣嫋嫋的香菸,卷裹著紗簾,瀰漫著整間閨閣。
女子的身影在視窗處若隱若現,聘婷姿態搖曳生姿,瑤姬坐在視窗邊,初春的陽光灑在她皎潔白皙的臉上散發著瑩瑩寶玉之光,低臉斂眉,眉眼竟似糅合了仙氣與妖氣,清麗出塵中攜帶了入骨的媚惑。
緣塵呼吸一窒,緊閉雙眼,直到一雙玉製般冰涼雙手放在他的太陽穴輕柔按捻,柔和的聲音響起:“你又做噩夢了?”
緣塵“嗯”了一聲,任由她握著自己的腦袋按摩,淡淡道:“那個男人……與我是何關係?”
瑤姬指尖一顫,低頭看著緊閉雙眼的緣塵,刀削麵容上剛毅柔和,暖意於他眉宇間散發,給人一種慈悲為懷的感覺。
“你不是說你不感興趣嗎?”瑤姬明知他故意的,可她卻樂意與他做戲,他即不說,她便不說,二人心知肚明,隔著山水隔著城牆相處。
緣塵知道淨墨的身份,可是他不能說,他怕一說出來,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問瑤姬,只希望她給一個答案。
若是她告訴了他淨墨的身份,他就再也無法自欺欺人與瑤姬在一起。若是瑤姬不想說……他心中微微酸澀,那一日見到淨墨,他給予的期望和壓力逐漸化作一座大山壓在他身上,逃避以不能改變他心中那抹渴望。
是的,他始終渴望成佛,那是他從小的夢想,亦是他的追求和堅持。
緣塵嘆息:“好吧。”
已經過了好幾日了,緣塵再也沒見過淨墨,他睜開雙眼,眸光流轉帶著瑩瑩琉光。
“恩公。”瑤姬突然想起今日去加固封印,沉吟些許又道:“奴家先出去會,你若是想出去玩的話,便自己去吧,莫要憋壞了身子。”
緣塵點了點頭,目送瑤姬離去之後,微微眯起雙眼。
穿著淺色藍鍛錦衣他除了頭上沒有多少髮絲之外,幾乎如同普通的富家子弟一般,俊秀面容上帶著沉著冷靜,黑白分明的瞳孔如同深淵井水。
大概是這段時間沒怎麼打理自己,他頭上冒出些許黑色鬚根,猶如刺頭般,他伸手一摸,扎的自己手疼。
他抿唇,開啟門離了香閨踏步在雨花石路上,淺藍色衣袍在晨曦之下灑下一地陰影。
“我該怎麼做……”才能擺脫這一切?
緣塵迷茫的望著面前曲折遊廊,階下石子溫潤如玉,深紅色朱漆崇閣巍峨、層樓高起,面面琳宮合抱,迢迢複道縈行,青松拂簷,玉欄繞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