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立下大功的小人魚公主率先從裡面走上來,扭動著那條在日光照耀下金光閃閃的尾巴,噗蹭一下撲上來,跳到我的懷裡,“咿呀咿呀”的朝我露出明媚的笑容,不斷甩動著的金色尾巴偶爾從我鼻子上扇過,竟然一點魚腥味也聞不到,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奇異的清香。
“嘎哦嘎哦…
小人魚後面,是那隻金燦燦的死狗,兩隻兔子一般長的耳朵甩動著,極力模仿著恐龍的威猛叫聲,那大搖大擺的步資帶著巨龍一般的高傲,但是如你所見,它只是一隻一尺來高的京巴狗,一隻被小上自己幾號的美人魚甩了個大風車的小可憐蟲。
這隻死狗直從我旁邊掠過去,跑到船頭上,嘎哦嘎哦的叫了起來,見前面竟然有一面“巨大的冰牆”擋住了自己的視線,不禁張牙舞爪,大有一副撲上去的氣勢。
“小凡,雨停了嗎?”
最後,睡眼惺惺的小幽靈直接從飄了上來,揉著眼睛迷糊可愛的問道,她也是船裡面除了小人魚外最淡定的一個。因為可以飄起來,大海什麼的對她根本就沒有任何威脅,就算最壞的情況,船沉掉了,我想小幽靈最多就抱著我飄到某個荒島上演一場魯賓遜漂流記,至於其他無關人士地死活。她才不會管嘞。
“是啊,停了。”
我環視周圍一眼,經過暴風雨璀璨的船隻已經得千瘡百孔,不說那巨大的桅杆早已經被大浪捲到不知哪去,光是甲板上就穿了許多洞,整條船保持著一個微妙的傾斜角度,跟骯髒破爛的乞丐沒什麼兩樣。
等等,傾斜?
不好了。我連忙讓小幽靈帶著小人魚回到項鍊裡面。然後奮力搖著倒在船板上地馬席夫。好一會兒。他才悠悠地醒來。剛睜開眼就看到了碧藍地天空。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睛。
“我睡了多久了。暴風雨停了?”
“停了。不過現在可不是高興地時候。”我看到他臉上露出狂喜地表情。潑了一盆冷水。
“快點叫醒其他水手。修補船隻。不然就快沉了。”
這時。馬席夫才完全清醒過來。連忙站起身子。雙腳張開跺了幾跺以後。經驗比我豐富上無數倍地他。立刻便了解到了我們現在地處境。臉色不由變了變。
“沒關係。修補還來得及。”
他這樣說道,離庫拉斯特海港的中途站還有幾天的航程,如果現在船就沉了,那所有地人都得餵魚。
在我們兩個合力下,水手們一個個被叫醒。實在叫不醒的,一潑冰水灑下去,想不醒也難,在瞭解情況以後,這些水手還沒來得及洩劫後餘生的喜悅,便又立刻到船裡面開始修補起來,有些水性好地水手甚至跳到海里面,沉到船底下進行作業。
還有一些水手則是到另外兩條船上叫醒其他水手,雖然有點晚了。但是我還是解釋一下吧。馬席夫的船隻一共有三艘,我所在的為三桅主船。其他兩條要小一些,在剛剛的暴風雨的時候,另外兩條船的水手很機靈,在我豎起冰浪以後,便躲到了主船後面,因此得意倖免一難。
縱使如此,在將船徹底修補好以後,隨後統計出來的損失報告中,馬席夫還是哭著跪了下去,喃喃的向大海禱告著,祝願那些死去的兄弟安息主船由於我地幫助,所以沒有出現傷亡,但是其他兩艘副船就沒有那麼幸運了,裡面的253名水手中,就有四分之一足足52名水手永遠的消失在暴風雨之中,這些人都已經隨馬席夫走南闖北了好幾年,可以說不是兄弟卻勝似兄弟,怎麼叫馬席夫不傷心啊。
在水手們的修補下,三艘打滿“補丁”的破爛船隻,搖搖晃晃的朝前方航行,由於所有的桅杆都在暴風雨中折斷了,再也無法揚帆前行,所以航行的度比起以前慢了許多,兩三天的路程現在大概要走上一個星期才能到達,如果說一天前地船隊還是朝氣蓬勃、志得意滿的青年,那麼此刻,這些三艘在夕陽下排成一個品字形,像蝸牛一般緩慢挪動著的貨船,便已經成了為了躲避災荒而顛沛流離的飢餓老人。
幸運的是,大海併為再給我們風燭殘年的船隊給予任何考驗,六天以後,我們終於順利抵達了庫拉斯特海港的最後一箇中途島,小島碼頭上的水手們看著三艘破破爛爛的貨船出現在視野之中,都不由紛紛駐足圍觀,待我們地船隻抵達碼頭後,立刻便有一些經驗豐富地水手上來,幫我們轉移船上的傷員,那些虛弱無力地也被細心的照顧著這是在水手們的潛規則,誰也不知道在未知的大海會生什麼,所以善待那些從海難中脫困的勇士,或許有一天,你會為這條潛規則而感到慶幸。
這裡面有馬席夫認識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