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我端起還裝著一小半菜的菜盒,在高特驚訝的目光中,咕嚕嚕的全扒到嘴裡,目光呆滯,整張臉都快要皺成一個”鹽。字型,但就算是這樣,我還是一點一點的吞了下去。
眼角泛出淚光,似乎受到了我比烈士還要烈士的舉動的鼓舞,高特終於一口吞了下去,拍拍我的肩膀,露出“你也真是不容易啊”的欽佩目光,然後嗖一聲向洞口衝了出去,大概是去啃雪去了。
高特走了以後,我回過頭,繼續和還剩下一半的菜盒奮戰。
“大猩
咳咳,高特前輩說的時,這樣的好事怎麼能讓凡老大你一個人獨享呢?我們也要吃露西亞大姐做的乾糧。”
猛地三道身影出現在我面前,那高大的,聳立的,筆直的形象,就宛如自願留下來斷尾的烈士一般,充斥著視死如歸的氣概。
“老馬,你們,”
我的視線驟然模糊起來。這些傢伙,混蛋,偶爾還真不錯
“凡老大,我們怎麼能丟下你一個人不管呢?”馬拉格比暗地裡朝我豎起大拇指。
“沒辦法,誰讓她是我們的露西亞大姐呢?”
庫克淡然微笑著,一副真拿她沒辦的樣子聳了聳肩。
“替我照顧好萊娜白狼依然是一如既往的言簡意核。
足足解決完了一整盒菜之後,三人也向洞口狂奔而出。
喂,記得留點雪給我解渴呀,如果能存活到最後的話。
我心裡有些擔心,這四個人會不會將整個哈洛加斯山的雪一掃而光,那樣的話等會我豈不是要被鹹死?
“什麼呀,你們這些笨蛋,對我的手藝有什麼不滿嗎?”
看到高特和馬拉格比他們的模樣,露西亞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一臉怒氣衝衝的來到我面前。
“老孃做的菜,就真的讓你們那麼痛苦嗎?”
說著,她小手飛快的捏起一塊炸肉丸。咕嚕一聲含入嘴裡。
嚼嚼嚼嚼,,
我保持著呆滯表情,一副世界末日到來的樣子。
咕嚕一聲,小狐狸吞了下去。
“嗯
出意外冷靜的沉吟聲,似乎在回味著剛才的味道一般,沉
“嗯,是有點鹹了,其他到沒什麼問題。”
還有點?還沒什麼問題?
如果牆壁上有一塊冰錐的話小我真想一頭撞上去算了。
這隻小天狐的味覺果然和我所料的一樣,和普通人有些微妙的差別,我就說,身為製作者,她不可能不親自品嚐一下自己的手藝。怎麼可能到現在還沒現問題所在呢?
等等,如果她自己察覺不到,覺得這僅僅是有點鹹的程度,這是不是意味著我以後還要繼續這種悲劇?
不要啊,嗚嗚
這一刻,我深刻而沉重的體會到了小狐狸的愛,宛如這些菜的鹽濃度的濃濃的愛。
難道說,這是天狐的特色?
我突然想起狐人族的老瑪瑪加大長老曾經說過的話
別看天狐媚骨天生,其實她們比任何人都要鍾情和痴情,但是彷彿受到了詛咒一般,歷代天狐的愛都是以悲劇告終。
我想,這種悲劇,是不是也包括了天狐的獨特味覺,並且在這種味覺引導下所製成的食物,會不會,有天狐的愛人是被活生生鹹死的呢?
有可能吧,被至純至媚的天狐魅力所魅惑,哪怕就是被鹹死。也說不出一個“不”或是“鹹”字,這樣活生生的被鹹死的傢伙,理論是存在的,而且可能性不
想到這裡,我不禁冷汗嗖嗖。
在馬拉格比三人的分擔下高特只吃了一塊,純粹是打醬油的,我好歹是在確儲存活的前提下消滅了那些毒藥,然後在外面找了塊一人高的冰塊,一口氣就啃了半塊,要不是肚子已經撐的不行了,我絕對會將剩下來的一半也幹掉。
“噩夢”
搖搖晃晃回來的時候,我抱著被冰塊和鹹菜撐起的肚子,癱軟在了小幽靈旁邊,這隻小聖女彷彿在夢中嗅到了什麼,嬌俏可愛的小鼻子聳一聳,還沒等我完全躺下,就整個貼了過來。
彷彿為了懲罰我剛才丟下她不管一般。用了最殘酷的十字鎖骨法,明明是纖細弱質的四肢,明明是少女抱著抱枕的輕柔力氣,但是卻奇妙的將我全身固定起來,無論活動哪一根骨頭都會引起全身痠痛,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這小聖女究竟是打哪裡學來如此可怕的柔術?
昨晚這一切之後,她很安心的舔了舔櫻唇,將睡得稀裡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