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骷髏。
啪的一聲,暴躁外皮的身體裂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無辜的慘白小骷髏,握著把小斧手,鬆鬆垮垮的骨架從地上爬起。
暴躁外皮不愧是有名有姓的小boss,掉了件金色卓越巨棍,傷害力高得驚人,可是攻擊度也慢的嗆人,這種武器比較冷門,只有少數野蠻人喜歡使用,屬性也不是太好。
我和小狐狸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扔進物品欄裡,進入了神殿內部。
裡面陰森的驚人,搖曳不定的火把,讓四周的陰影搖擺晃動,彷彿一頭頭黑色猙獰的野獸,我們警惕著周圍,慢慢踏入了神殿大廳。
“你看。”
我現了什麼,從牆上取下一把火把,將眼前的牆壁照亮。
古老褪色的石牆上,寫滿了一個個暗紅色的文字,這些文字密佈在每一個牆角落,看起來就彷彿是用來封印惡魔的,刻滿了符文的詛咒之地。
當我和小狐狸細細品讀這上面的文字時,卻不由驚呆。
這上面的文字,全都是用鮮血,一指頭一指頭寫上去的,甚至可以想象寫字之人,面不改色的緊摁著潺潺流血的指頭,在上面刻畫地情景,他們是如此用力,以至於上萬年過去,牆壁褪色了,這些血字,也依然清晰無比。
這些是是守護一族地祖先,所留下來的記載,他們就像最狂熱的信教徒,上面的每一個文字,都在瘋狂的宣洩著他們對於世界之石神殿的忠誠,崇拜,還有信仰。
在他們的靈魂中,世界之石神殿便是這天,便是這地,便是他們存在地唯一理由,在神殿面前,家族,親人,妻兒,是如此的微不足道,甚至需要,他們可以隨時將親人和自己的頭顱,奉獻給神殿。
當我和小狐狸讀完一段,這彷彿凝聚不散的瘋狂信念地血字時,身體不由一陣冷嗖,就算是來到大魔神巴爾所在的大廳,也沒有那麼恐懼。
這些鮮血文字,在我們眼中,彷彿組成了一張張閃爍著狂熱目光地部落人,在狂熱的吶喊著,向我們耳中灌輸對世界之石神殿的信仰。
四面八方佈滿了血字,就彷彿有無數張這樣的臉,圍繞在我們周圍,整個世界在旋轉,只剩下這些瘋狂的面孔,在耳邊一遍又一遍灌輸著他們的信念。
對於外人來說,這或許地確是詛咒之地。
“不能再看下去了。”
我強行將還在呆呆的注視著那些血字,俏臉上開始逐漸露出恐懼扭曲神情地小狐狸的臉,給轉了過去,深深呼吸了一口氣。
原本以為,將自己地精神和意志,凝聚在所著的文字上,讓閱讀它地人感受到,只不過是無稽之談而已,現在看卻是真的。
這些部落人,實在太瘋狂了,無數人凝結了自身靈魂和意志的血字,就連我們冒險者的心志也能影響,若是換做普通人,只要看上一眼,就會被洗腦,變得瘋狂吧。
穩定心神以後,我和小狐狸一陣後怕,比剛剛出現在懸崖臺邊,差點被封捲走,還要心驚,被颶風吹下萬丈高崖,運氣好的話還有一絲活命機會,但是被這些殘留的文字意識洗腦,卻是心智潰散,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這裡就一個大廳,應該還有什麼機關,我們找找吧。”我和小狐狸如避蛇蠍般,不敢再將目光落到牆壁上,轉而開始在大廳裡尋找起來。
不一會兒,精通陷阱機關的小狐狸,就找到了目標所在,驚呼一聲,啟動了機關,一座石門,帶著沉重的轟隆聲,在大廳的正前方開啟。
悲痛之廳。
又是一個新刻上去的名字,估計還是尼拉塞克的手筆,莫非他有命名的嗜好?那我們兩個到是可以交流交流。
說是悲痛之廳,其實下面卻是連成一片的迷宮通道,這些通道的牆壁上,同樣是刻滿了血字,我和小狐狸好奇心不過,一個人在旁邊隨時戒備提醒,另外一個人閱讀朗誦那些能讓人瘋狂的血字。
這些血字,是由低於一族入侵以後,那些部落族人所留,在入侵初始,部落人憑著他們強盛的數量和實力,將地獄族穩穩壓制,上面記載著這段歷史的文字,處處都透露出一股驕傲。
這種驕傲,是那些以用自己和同伴的鮮血和生命,去保護信仰而為榮的,一種扭曲到極點的驕傲。
在這份高絕的驕傲中,一個個生命的流逝,被一筆帶過,我和小狐狸,以旁觀者的角度,從這些驕傲中,看到了部落由興盛逐漸衰落的緣由和過程。
或許,尼拉塞克將這裡命名為悲痛之廳,是十分恰當的,這些處處洋溢著驕傲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