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困上一段時間了。”馬拉突然說道。
“暴風雪?”我微微一愣:“大概要持續多久?”
“這個很難說,或許一兩天,或許半個月,不過我想,會有很多人希望這場暴風雪能夠持續久一點吧,雖然在暴風雪裡什麼也做不了,更要忍受飢餓,但是怪物也一樣,至少颳起暴風雪的時候,那些可憐的村落是安全的。”
似乎為了印證馬拉所說的話一般,我們一行七人緩緩步出昏黃的法師公會,前面那扇巨大的封閉木門,隨著我們的到來而緩緩顫抖,當第一道裂縫出現的時候,晝白色的刺目光線射了進來,一股寒冷至極的冷氣便已經迫不及待的從縫隙裡面擠進來,讓我們不由又是一陣抖,緊緊摟住禦寒的衣服,到是瘦弱的馬拉露出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她身上的衣服穿的也比我們少。
當大門完全開啟的時候,呈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片白花花的世界,那彷如實質一般的風暴,帶著漫天的雪花,組成一片讓人心寒地冰雪世界,強烈的冷風,猶如一條無窮無盡的咆哮巨龍一樣,從大門猛地鑽入,怒吼著朝我們身上刮過,裸露出來的臉頰,竟然真有一種被冰刀劃過的微麻感——溫度太低了,以至於臉疼痛地感覺都麻痺了不少。
我現在才知道,自己剛剛所呆的,原本以為是大冰窖一般的法師公會,比起外面的冰雪世界,原來是如此的溫暖宜人。
“不介意的話,先來我家住著吧,等暴風雪停了以後,再好好用心觀察一下整個哈洛加斯,或許你們也能從這片苦寒之地,找到一些別樣地美麗。”
馬拉似看自己的孩子一樣,溫柔的看著外面的世界,然後踏出一步,率先進入了混沌無序的吹颳著地冰雪世界裡面,雪花瞬間就將她瘦小的身影淹沒。
我們也連忙跟了上去,生怕一個走丟,迷失在這片雪白色的世界裡面。
狂風雖暴,大雪雖冷,但是我們好歹也是冒險者,經過初步的調整以後,很快就適應了這種氣候,不過這種天氣實在讓人興不起說話的念頭,我將琳婭拉過來,牽著她的小手,關切的望著她,她搖了搖頭,被凍得有些通紅地俏臉,也有一股別樣的嬌俏。
到是那隻小狐狸,一路上童心大的又蹦又跳,跑來跑去,偶爾還在地上揉一個雪團,朝我們砸過來,活像一隻頑皮好動的小狐狸,讓人哭笑不得之餘,也有些羨慕。
雪白的世界,不分上下東南西北,只能從白茫茫地雪花中偶爾一窺建築物的淡淡身影,幸好馬拉老馬識途,似乎避著眼睛都能會到自己地家,我們之得乖乖跟在她後面,走了好一會兒,終於在一棟粗糙古老的石房面前停下。
“終於到了,我還以為這把老骨頭要凍死在外面了呢。”
馬拉樂呵呵地笑著說道,伸出一點也不見凍得僵硬抖的枯瘦五指,將沉重地木門推開,七人魚貫進入屋子,立刻便將大門緊緊關上,只是那麼一小段時間,門口處就已經積了一層兩指寬的雪層,在羅格營地的冰冷之原遇到的暴風雪,與現在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進入小屋,我們彷彿才從那片白茫茫的世界中回到了原來的世界,不約而同的呼了一口氣,將身上的厚厚積雪拍掉,沙沙一陣響聲,地上又留下了一堆高高積雪。
我看了俏臉凍得通紅,卻依然呈現出興奮難抑的表情的小狐狸,忍不住在她冰涼的臉蛋上捏了一把,問道。
“你不是說很怕冷的嗎?我這麼覺得就你一個人最高興?”
“去,誰規定害怕就不能喜歡了,我就是怕冷,又喜歡大雪,有什麼不對嗎?”
小狐狸抖動著頭頂上一對毛茸茸的外棕內白的可愛耳朵,屁股後面那條蓬鬆柔順的尾巴甩來甩去,微微咧起的一對小犬牙,嬌媚的向我示威道。
“你冷的時候,該不會是將尾巴蜷起來當被子蓋吧。”看著她那條貌似做成狐皮圍巾會很暖和的大尾巴,我忍不住問道。
“你怎麼會知道,這樣最暖和了……?”露西亞微微一愣,接著看到我們恍然大悟的樣子,才知道自己一時失言了,不由惱羞成怒。
“壞蛋,老孃和你拼了!!”說著,張牙舞爪的朝我撲了過來。
“好了好了,大家小聲點,別吵著了樓上的病人。”馬拉笑看著我們打鬧,直到弄出響聲,才出言制止。
“病人?”
在昏黃的燈光照耀下,我這時才仔細打量房間的佈置,這是本來應該是一間長方形的大廳,估摸有兩三百平方米大小,可是兩邊卻擺滿了架子和木櫃,中間只留下了一條狹隘的兩米寬過道,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