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產生這股解脫感什麼呀。原來自己是在和領一般的怪物交手啊,難怪會輸的那麼慘,真可笑,前一刻自己還以為能贏呢,他突然覺得自己是多麼的渺小而無知。那股羞愧感讓他恨不得立刻一睡不醒。
努力呀,努力吧,只要努力,就沒有達不成的目標,他一直對這句話嗤之以鼻蚱蜢跳的再高。能和人類相比嗎?有些人。一開始就註定是高高在上的,就如同那些蚱蜢仰望自己一般,是自己再怎麼努力也永遠無法企及的存在。
“那麼,該怎麼辦呢?”
我眯著眼睛嘀咕道,心裡有點迷茫,要殺了他嗎?話說,為什麼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眼睛裡也再沒有一丁點的戰意。是腦袋被轟壞了嗎?
“呵…哈……咳…哈
野蠻人突然笑了起來,鮮血隨著他的笑聲不斷的咳出來。透露出一股說不清的悲涼。
“殺了我吧!”他突然停下來,仰望著漆黑地天空喃喃說道。
“啥?”
“如果想說些棄惡從善之類的話,我勸你最好還是省省吧,能死在你手裡,到也值得。”
他費力的抬起頭,那雙桀驁不馴的眼睛帶著堅定,絕望,憎恨,還有許多許多我無法描述的感情,卻絲毫看不到求生地渴望,讓我感受到他字句裡地認真。
“別激動,我也並沒有打算說些勸你加入冒險者聯盟,以保衛整個暗黑大6為榮之類的好話,你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也好,回老家結婚也好,只要以後不濫用力量傷及無辜就夠了。”
我嘆了一口氣,突然想起卡夏所說過的,每一個墮落者都是悲哀的產物,心裡彷彿被什麼沉甸甸的東西壓住一般,再也找不到一絲勝利以後的喜悅。
“做不到!!”他一字一句地回答道。
“為什麼?為什麼如此憎恨自己地同類?”
“同類?哈哈我沒有同類!!”他每一字都透露著恨意。
“我圖克,是冰凍高原養大的,冰雪和大山才是我地夥伴,你知道嗎?跪在草地上,挑選著最嫩的青草,一寸寸的尋找著,一隻隱藏在草叢裡面的蚱蜢突然跳了起來,被我一把抓在手裡,放到嘴巴里咯嘰一聲咬下去,香甜的肉味,那種樂趣,哈哈咳咳”
幾乎狂的笑聲似乎扯動了圖克的五臟六腑,他大口大口的咳著血,喘息著。
“所有人在我眼裡只是蚱蜢,你們不是也依靠屠殺牲畜為生嗎?弱肉強食而已。”好不容易喘過氣來,他獰笑著說道,然後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一副任殺任剮的平靜。
“是嗎?那就沒辦法了。”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冰冰的,轉過身子,深呼吸了一口氣。
“最後……勸告你一句,要小心我們的領,雖然…你的確很強,但是比起他還……還差得遠,我可不想…打敗我的人,就這樣窩囊死去。”聲音逐漸微弱下來。
“就這些了嗎?”我揹著他問道,但是卻沒再得到任何回應。
留全屍,這是我對小雪它們下的最後一個命令。
阿卡拉該哭了,佇立在淒冷的夜風中,我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整個暗黑大6幾億人口,轉職者也就那麼上萬個,排除掉那些剛剛轉職的菜鳥以後更是少得可憐,每一個走出羅格營地的轉職者都是寶貝,我完全可以想象得知訊息以後。阿卡拉吊白著眼睛,腳步虛浮蹣跚的失神模樣,凱恩搖頭嘆氣,食不知味地看書,卡夏悶悶的喝著酒,法拉?大概會製造更多爆炸事件吧。
這麼一想,感覺已經幹掉四個轉職者的自己就好像是整個大6的罪人一般。
“不幸啊!”
這時候,最重要的是轉換一下心情。也就是俗話說的死人財了,我調整了一下心情,強打著歡笑走向刺客那邊走去,他屍體彷彿被濃硫酸浸泡過一般,已經開始大面積腐蝕,全身沒有一塊完好的面板,觸目驚心的慘樣讓我不由心寒,以後怎麼死都行。就是別被毒毒死……
小心翼翼地從他身上剝離裝備,我苦笑的看著這些和他的屍體散著同樣氣味的裝備,雖然裝備有自動除塵去汙的功能,但是曾經目睹過,我卻再也沒有勇氣穿在自己身上。所幸刺客身上並沒有什麼好東西,最值錢的也就那兩把拳劍而已,也不是我所擅長的,全賣了吧。
將刺客的屍體安葬好以後,我雙手合十。鞠了一躬。人死燈滅,入土為安,無論他生前做了什麼壞事,都已經是一具屍體而已。死靈法師地屍體比刺客更慘烈,幸好同樣沒什麼好貨色,手中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