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來幾次?那就是說這次還是你大哥乾的?”旁邊的人有些好奇。
鄭知信點點頭,撇著嘴,嗤笑一聲,“我那大哥純粹就是自不量力,明明沒有能力,還非要用雞蛋碰石頭,活該他的廠子要被我媽搶過來。”
“那也不一定,沒準這次他就告贏了呢?”
鄭知信嗤笑一聲,也不跟他分辨,“你等著瞧吧!”
他話音剛落,門外就進來一個男人,個頭瘦小,臉上坑坑窪窪的,大家都叫他麻子,他是樓下小賣部裡賣貨的,偶爾也會幫他們傳傳口信。
他進來之後,掃了一眼,立刻找到鄭知信,“鄭少爺,樓下有人找你。”
鄭知信這會手氣正好,剛想乘勝追擊,偏偏被人這麼一打擾,脾氣就有些不太好,很不耐煩地大聲嚷嚷起來,“誰呀?這麼觸我眉頭!不知道我現在手氣很順嗎?”
麻子點頭哈腰,不敢反駁他的話。
鄭知信覺得無趣,把麻將擺好了之後,跟著麻子一起下樓。
沒想到,來人居然是他媽媽的秘書,鄭知信有些不耐煩地揮揮手,“有什麼事你趕緊說,我還要打麻將呢!”
林助理眼睛裡閃過一絲嘲諷,“鄭少爺,項主任被警察收監了,上面判了她十年。”
鄭知信只覺得晴朗的天空下來了一個霹靂,炸的他頭暈目眩。他不由自主地歪了歪身體。
林助理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變臉,絲毫沒有上前扶住他的意思。
好在,鄭知信也沒有讓他幫忙,他本能地扶住了牆,穩住自己的身體,啞著嗓子問,“我爸呢?”
林助理愣了一下,“八年。”說完之後,他直接轉身離開。
鄭知信等人走了,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消化這個壞訊息。他垂頭喪氣地捂著腦袋,腦袋裡亂糟糟的,什麼主意都想不出來,只呆呆地看著地上的螞蟻成群結隊地搬家。
過了一會兒,天空下起了傾盆大雨,淋得他渾身溼漉漉的。
雨水打在他的臉上,把他焦躁不安的心徹底打醒。
他似是從睡夢中驚醒,立刻站起來,一瘸一拐地往樓道里跑,深一腳淺一腳地上樓。
等他推開房門,其他人立刻不滿地發著牢騷。
“你有病呀,這麼突然開門,風都吹進來了。”
“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渾身溼透了!”
……
鄭知信沒有理會他們的嫌棄之語,他歪著腿,三兩步走到高峰面前,雙目緊鎖在他身上,殷切期盼的眼神哀求著說,“高峰,我爸媽被警察抓了,你爸不是上海市長嗎?你幫我把他們救出來吧!”說著,把自己位置上的籌碼全部劃拉給了高峰,補充一句,“這些全是你的。””
高峰剔著牙齒,眼睛眯了一會兒,片刻之後點點頭,“我試試!”話音剛落,他直接把籌碼全部劃拉到自己的兜裡,拿起自己的柺棍,緩緩走下樓。
三缺一,自然也玩不成了。其中一個瘦高個的男人追著高峰一起下樓,他湊到高峰旁邊,小聲地在高峰耳邊問,“你還真的打算幫他呀?”
高峰勾了勾嘴角,眼睛微微一眯,有些不屑地開口,“他算哪根蔥,敢指使老子。沒有他老子,他連屁也不是,哪配跟我們混!”
瘦高個對高峰豎起了大拇指,“高哥威武!”
高峰似乎對他的吹捧很受用,t直接吩咐剛才傳話的人,“以後鄭知信再來,你直接把人趕走!”
瘦高個愣了一下,點頭哈腰表示知道了。
等鄭知信一連好幾天都沒有收到高峰的訊息,他也找不到他的身影時,他才急了。
等到他去看守所裡看過父母之後,才知道原來自己是被高峰耍了,他根本就幫不了他父母。
項秋月知道事情的始末之後立刻勸住了他。
就算高峰是真的耍他,他又能怎麼辦呢?
他現在無權無勢的,還是個殘疾人,要不是為了給他有份生活保障,她也不會鋌而走險算計那個繼子了。
沒想到,一直乖乖被她操控的人居然有一天會把她往死裡整,要不是她還算有點人脈,說不定下半輩子就直接在牢裡度過了。
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她心裡就如刀割一樣難受,在裡面吃不好,睡不著,就怕他沒人照顧。
鄭知信險些崩潰,聽了母親的話,他捏緊拳頭,無奈地應了。
等他回家的時候,門口貼了一張紙,上面提醒他,三天後搬家。
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