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叔叔,我是你的侄兒啊,你是我的叔叔,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歐陽歉從前是不懂什麼叔叔侄兒大爺的,今日葉詞來了,漣漪耐心的給他講,又告訴他,他是長輩而葉詞是晚輩,長輩要愛護晚輩,就如同歐陽老先生愛護他一樣。
最終,歐陽歉掙扎了下,還是夾了蘑菇給葉詞。
歐陽尚默見到,哈哈笑了起來,漣漪也忍不住笑了,整個廳堂充滿了歡快。漣漪向李玉堂使眼色,讓他快快哄歐陽歉說些什麼,歐陽歉高興了,歐陽老先生才高興,而後才能收他為徒。
玉堂接到了訊號,冥思苦想,苦無不知說什麼,只因他平日裡孤傲慣了,和自己兄長都鮮少交流,何況是對一名外人。
看著他為難的表情,漣漪心中好笑,“歐陽公子,上回你不是說,想學武藝嗎?”
歐陽歉聽到,放下了手中的肉,趕忙點頭,“是啊,是啊,漣漪你教我?”
蘇漣漪笑著搖頭,“我不會武藝,但今天來的人卻會,然他教你怎麼樣?”
“誰會?”歐陽歉抬眼看了一眼葉詞,又看了一眼李玉堂,眼中疑問。
漣漪向李玉堂使顏色,後者尷尬,“歐陽公子,在下不才,學了一些拳術強身健體,若是歐陽公子不嫌棄,在下願意教給公子。”很認真道。
漣漪好笑,“李公子,和歐陽公子說話,儘量別咬文嚼字,請用最直白的話說。”
果然,歐陽歉對李玉堂的話很是不解,轉頭問蘇漣漪,“不才?是什麼意思?”
“……”李玉堂尷尬。
葉詞哈哈大笑,“歉叔叔,別搭理那人,那人一天天裝模作樣的假正經,武藝的話侄兒也會,侄兒教你哈。”
漣漪瞪了葉詞一眼,而後對李玉堂著急。
玉堂也是焦急萬分,最後一咬牙,道,“歐陽歉,我教你,我武功……很好。”他從小到大就沒說過這麼直白白的話。
漣漪愣了下,哈哈笑起了起來,別說蘇漣漪,就連歐陽尚默也笑了起來。壓抑的歐陽家,從未有過這麼多歡聲笑語,歐陽老先生只覺得有這麼一群孩子在身邊,才是真正的頤養天年。
葉詞憤怒了,“喂,姓李的,歉叔叔早已過了不惑之年,你憑什麼指名道姓的喊?如此沒大沒小毫無家教,別教壞了我歉叔叔。”
李玉堂也怒了,這葉詞就是和他過不去,“蘇小姐說過,對待歐陽公子,要用一個玩伴的心態,雖有年齡差距,但這排輩分卻實在不妥。一口一個叔叔,還不若直呼名字來得親切。”
漣漪嘆氣,很是無奈地看了一眼歐陽父子——得,這兩人又要打起來。
讓蘇漣漪無語的是,歐陽老先生非但不阻止,還看兩人吵架看得饒有興致,話說,老年人不都是喜歡安靜的嗎?為何她覺得歐陽老先生很是喜歡湊熱鬧?
歐陽歉看見兩人吵架,有一些手忙腳亂,兩人都爭著說要教他武藝。人之初性本善,歐陽歉雖是不懂,但也覺得兩人吵架不好,“漣漪,怎麼辦?怎麼辦?”他慌亂。
漣漪微笑著看著歐陽歉,他髮絲烏黑,被下人們梳得整齊,面容白淨,以為這火鍋的燻蒸有些微紅,男子本就不易衰老,加之歐陽歉不更事,心中沒有紅塵煩惱,容貌更是年輕。
說他十幾二十,有些誇張,但說他三十出頭,大家還是信的。
他的一雙眼清澈,此時焦急。
“歐陽公子,這件事,我與歐陽老先生都不知如何辦,只能靠你來解決了。”漣漪將問題丟給了歐陽歉。
歐陽尚默也是微笑著看著自己兒子,享受歐陽歉的每一次成長。
歐陽歉冥思苦想,終於想出了個辦法,“你們兩人,一會比賽吧,誰厲害,我就跟誰學。”
漣漪一挑眉頭,不錯,歐陽歉的邏輯思維逐漸成型。她抬眼去看歐陽尚默,果然,後者也是欣賞地點了點頭。
李玉堂和葉詞見歐陽歉做了決定,便也同意,約定兩人吃完火鍋,在廣場上比量一番,這可謂是生死決鬥,定要拿出真本事。
飯後,漣漪先讓兩人稍微消化了半個時辰,喝了一些茶,吃了一些水果。
夜色暗下,華燈初明。
下人們在廳堂平整的廣場上鋪了名貴地毯,周圍一眾燈燭,將這場地照的如同白晝,歐陽尚默與蘇漣漪兩人便陪著興奮歐陽歉看兩人的比武。
兩人也是有真本事的,你來我往,打得激烈,歐陽尚默看得津津有味,歐陽歉則是跳著拍手叫好。
但蘇漣漪卻看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