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現代法庭上審嫌疑犯一般。若是蘇漣漪能選,她倒是寧願站著。
漣漪慢慢坐下,微微側過頭,不去迎面咄咄逼人地看皇上,頷首垂目,就如同這個時代諸多女子一般。
“你剛剛是說,忠君愛國的都是仕途中人,百姓們不愛國?”夏胤修很想針對“百姓”這個話題繼續。
漣漪微微一笑,“事情沒有絕對。百姓們想的是小家,仕途中人想的是國家這個大家,但沒有數個小家又何來大家?所以,這麼看來,百姓們雖沒直接表達對國家、國君的忠心,其實日日所做之事、所想之事與仕途之人也是大同小異。”
夏胤修微微點了點頭。
漣漪見他對這個話題很有興趣,便繼續道,“百姓們畢竟離國君太過遙遠,不想著如何解決溫飽繁育後代,卻想著那一輩子都見不到的皇帝,豈不是迂腐?迂腐一詞從來都是形容那些求仕途的書生,與百姓無關。
百姓,說強大便強大、說渺小也渺小。強大在於,若是真有官員甚至是一國之君不得民心,民心所向早晚會趕之下臺。渺小在於,百姓們手無寸鐵,若非不是將他們逼到走投無路再也無法生存,他們便會一忍再忍,淪為魚肉。”
夏胤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