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在這,一會訓練就要開始了,你參加不?”
蘇白身份特殊,是將軍夫人的弟弟,一群小兵對他溜鬚熱情的很,即便是專管操練的官員也不敢強制蘇白參加訓練,雖然將軍曾交代好好練一練他那小舅子。
好在,如今的蘇白也不算是渾人,對訓練作戰、保家衛國很是有興趣,認真操練,也很賣力氣。
……
又平靜的度過了三天。日日夜夜,看似平靜,實則只是風暴前的寧靜罷了。
懷靖城方面,東福王忙得焦頭爛額,一方面要鎮壓百姓們的輿論,糾正其並非是要歸順鸞國;另一方面,又不敢明目張膽說自己叛國投靠軒國,生怕有百姓們的牴觸情緒。
費了好大的勁終於將這輿論壓了下去,誰知不知是誰又放風出來說東福王這叛亂只是障眼法,鸞國東征大軍其實也只是做戲,他們真正的目的是要出其不意攻打軒國,一雪平日軒國擾民之恥。百姓們又一次歡呼,畢竟那軒國頻繁騷擾邊境,懷靖城每一人都是親眼所見。
東福王都快瘋了,兩國合作的計劃被一再地推辭,但他怎麼也是找不到這風聲到底從何而來,卻又隱隱感覺到有人掐算好了時間放了風來一般。
眾人自然都沒注意到,時不時在夜深人靜之中,一隻貓頭鷹眨著圓滾滾的眼睛,從城外飛進來,捉老鼠是假、送信才是真。
而鸞國東征軍方面,那臨時搭建的棚子內夜晚也是燈火通明,其內之人工作時間越來越長,休息時間越來越少,若不是這工作高危險性,需要輕拿輕放,她恨不得直接通宵連夜的完成。
雲飛峋和蘇白很是擔心,頻頻要求上手幫忙都被拒絕,只能在夜晚時分,守在棚子之外,默默陪著棚中之人工作。
……
三天,蘇漣漪終於將所有炸彈製作成功,算了一算,竟有幾百罈子,前前後後用了一週的時間,短短一週竟有如此大的工作量,別說雲飛峋等人,就連蘇漣漪自己也是吃了一驚。
夜晚,雲飛峋為感謝漣漪,特准備了一桌子酒菜,同時宴請了皇上還有東征軍隊部眾,自然也捎帶了小舅子蘇白。
眾人見識了那炸彈的威力,對將軍夫人的崇拜之情如同滔滔江水,看將軍夫人的氣質,本以為是名官宦小姐,最次也是個富家女子,但萬萬沒想到其竟然能以一女子之力,擔負起所有炸彈的製作,更是佩服。
巾幗不讓鬚眉。
夏胤修靜靜坐在桌子一旁,用眼打量著蘇漣漪,眉眼很不自然地動了又動,若有所思。
一餐之後,眾人離開專門用膳的營帳,歸崗的歸崗,休息的休息,只有蘇漣漪和雲飛峋在軍營一旁慢慢走著。
兩人披著披風,一黑一白,兩道頎長身影別有一種美感。
“炸彈做完了,我便準備離開了。”漣漪道。
飛峋有些驚訝,“如今東征軍有絕對優勢,這場戰事多半會贏,你即便是在軍營之中也不會有危險,”說到這,轉念一想,“也罷,你還是離開吧,雖然我可派人保護你,但不能排除百密一疏的可能。”
漣漪微微一笑,“你看我是那種膽小怕死之人嗎?”長長嘆了口氣,“無論誰對誰錯,無論那一方是正義之師,無論你敵還是友,大家都是人,我只不過不想看到死亡罷了。”
雲飛峋停下腳步,低頭看她,“漣漪,你沒變,永遠是那般心善。”
蘇漣漪噗嗤一笑,“謝謝你的讚揚。”她並非心善,之是前生的職業所決定的罷了,如果說醫生都希望人死,那又如何治病救人?
“那你準備何時離開?”飛峋問。
漣漪看了看天,此時已是下午,“明日清早,如何?”
“我派人送你。”飛峋又道。
漣漪搖了搖頭,“不用,我們怎麼來,還是怎麼回去,有蘇白就行。如今世道已平穩,路上很安全。”
雲飛峋見漣漪堅持,便只能同意。
他轉過身子,看向她,見她亭亭玉立,恬淡微笑,他又有衝動將其攬入懷中,好在,此時天色大亮,他要顧及在軍中的影響,便將心中強烈的衝動硬生生壓了下來。
“漣漪,若是這戰事勝利,其功勞有一半是你的,皇上是看見的,到時候在朝堂之上,皇上定會為我嘉獎,我便要求皇上為我們指婚好嗎?”雖然這麼說著,但心中卻還是忍不住湧現一種壞的預感,總覺得此事不會如同想象般順利。
卻不知這壞的預感,是從皇上那裡來,還是從雲家。
這時,有兵士來報,說眾將軍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