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玉堂頓了下,而後無奈地笑了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蘇漣漪永遠是這般有個性。心中的空虛感,卻越來越大。
漣漪回了房間倉庫去取存貨。
她並不是視金錢如糞土,心中比誰都明白。就李玉堂的性格,能託動他辦事,想必是他關係特別好的朋友,若是收了錢,那豈不是不給李玉堂面子?再說,她不喜歡欠人什麼,藉著這個贈送的機會,也讓自己安心。
墨濃並非跟著李玉堂入院子,在馬車旁等候。
院子一側,樹下的桌上,便只有李玉堂和雲飛峋相對而坐。
玉堂見蘇漣漪走了,便放下略帶憂鬱的神情,恢復了平日的淡冷,端了茶,淡淡飲了一下,驚訝發現,這茶很是妙。綠茶中飄了幾隻金銀花的花瓣,想來是用來去火,而茶品有些苦,應該是放了一些黃連。
不在意口感而刻意在意功效,確實是有蘇漣漪的作風。
李玉堂輕笑了下,看了看茶碗,而後又細細品了品。
雲飛峋有些不樂意,男人最瞭解男人,他多少能猜到對面男子想了什麼,“看來李公子喜歡這茶?這是我家娘子精心製作,若是李公子喜歡,我便讓我家娘子為你包上一些如何?”他把“我家娘子”咬得真切。
果然,李玉堂頓了一下,放下了茶,沒心思再喝。
玉堂也不是省油的燈,抬眼看向面前這名面容冷峻的男子,但見那男子面容剛毅,身姿挺拔,眉宇英氣狠戾,眼眸深邃,加之其周身散發出的氣質。以李玉堂多年行走商場的識人眼光,此人非富即貴,絕非池中物。
李玉堂第一次正眼去看面前男子,眯了眯狹長的眸子。“不知兄臺尊姓大名?”
“大虎。”雲飛峋十分理直氣壯地將老丈人給取的名字報了上來。
玉堂眼中警惕加深,此人連名字也不肯說?“姓氏呢?是嶽望縣的人嗎?”有必要找吳大人查一下。
飛峋冷哼一下,“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那語氣帶著明顯的冷傲。他是官宦子弟,豈能被一介小小商賈所質問?
李玉堂也火了,“身份不明之人潛伏在蘇小姐身邊,你有何居心?如今我朝戶籍嚴謹,就憑這一點,足以將你扭送官府衙門。”
蘇漣漪正抱著神仙方妝品的盒子出房間大門,那門上有專門的薄紗製成的紗門,還沒出門口就聽見了兩人的針鋒相對,後背出了一層冷汗,若是李玉堂真的將飛峋刻意隱藏的身份捅出去,那他所謂的任務可如何是好?
不再管什麼紗門,抱著箱子就跑了過來,“李公子,你聽我說。”邦地一下,將那木盒子砸到了桌子上,讓兩個男人都嚇了一跳,漣漪卻渾然不知。
“是這樣,大虎失了記憶,在山中迷路,被我爹撿到,我爹猜測他可能是南邊戰亂逃荒過來的,後來我爹怕沒人肯娶我便將我嫁了給他,大虎腦子偶爾抽筋犯二,學名間歇性精神失常,李公子你千萬別和他計較,算我求你了。”
“我唔唔唔……”雲飛峋才不管這些了,在情敵面前,怎麼能沒面子,正要說,他家在京城,父親官拜一品,親兄長是將軍,話還沒說出來,就被眼疾手快地蘇漣漪塞了嘴去。
漣漪狠狠瞪他一眼,平日裡這雲飛峋內斂深沉,為什麼今天突然開始耍小孩子脾氣?還要不要完成什麼任務了?
李玉堂幽幽地看了蘇漣漪一眼,心中滿是失敗感,不是敗給了這名為大虎的男子,而是敗給了蘇漣漪。他能感覺到蘇漣漪是真心對待這大虎的。
垂下了眼,“蘇小姐放心,剛剛我只是隨口說說,不會做那種事。”
漣漪威脅地瞪了飛峋一眼,狠狠放開他的嘴,將那精緻木箱推了過去,“這個便是,多了沒有,贈送一盒,希望瀟爺可以贏得佳人的芳心。”
雲飛峋氣呼呼,“佳什麼人?分明就是個青樓妓子。”
漣漪瞠目結舌地看向雲飛峋,好像今天才第一次認識他,“青樓女子就不能是佳人了?你以為人人願意去賣身?先不說官妓,就說普通青樓女子,若非是生活所逼誰能去青樓?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李玉堂看出,蘇漣漪這是真的動了怒了,趕忙勸解,“蘇小姐,請息怒。”
漣漪如何息怒,“李公子,天色不早了,夜路難行,您也早些回去吧。”下了逐客令。
李玉堂最後深深看了蘇漣漪一眼,而後拿起箱子,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說什麼,最後只能說了一句。“蘇小姐,氣大傷身,早些休息,李某告辭了。”
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