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也是不得相見。
「夫人不必在意,只是幾根參須而已,是夫人心善有福氣,命裡註定不再有疾病。」萱草不好意思地撇過視線,當不起那救命之恩。
不過是轉贈了人家幾根鬍子,怎可做恩人?
「原先以為妹妹還是待字閨中,本打算與妹妹說親,那日下人來回說妹妹已有夫君,方纏那孩子多大?她可是妹妹的……?」鳳夫人疑惑地望著萱草,怎麼看都不覺得她有超過十五,可那孩子的容貌與她又極為相似。
許是?妹?
「夜兒是我女兒,今年五——五歲。」
萱草尷尬地一笑,險些說出個五百歲來,所幸及時住了口。其實女兒這個年紀可以幻化個稍大的人形,青龍卻堅持她在凡間只能以這幅面目見人。
為的就是怕單純無知的她闖出什麼禍端來。
「呃……那妹妹你已有二十了?」鳳夫人驚愕地打量著萱草,嘖嘖稱讚道,「妹妹看著可真是水嫩,我還只當妹妹剛剛及笄呢。」
萱草面色微微泛紅,唇角帶笑不曾解釋。
她多少歲來著?她自己都記不清,反正是快兩千來歲了,在仙界確實只能算是個年輕小輩。
「夫人的氣色不錯,今後少操勞些,想必是福澤不薄的。鳳將軍是皇家第一守將,守衛國土與皇族的大將軍,鳳家如此為百姓為國家,定有好報的。」萱草淡笑著與鳳夫人談起凡間之事,語氣中肯,態度親和。
這些都是青龍說給她解悶的,如今要與凡人溝通,也只能說些凡間之事了。
「鳳家男兒確實都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但我們這些女眷就要比常人多一些孤寂。我還是羨慕妹妹這樣的,嫁一個心儀的男兒,琴瑟和鳴,廝守一生。」鳳夫人眉宇間滿是羨慕。
幾次回報的下人都是見過這妹妹的那位夫君,據說是儀表堂堂,溫潤有禮,待人親切,俊美不凡,更是愛妻心切,惹得那些丫鬟們滿心嫉妒。
萱草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強打著精神與鳳夫人寒暄。
她心儀的是鳳曦,可她知道,她是前世修來的福氣,才得了青龍此生的眷顧,他明知她心中有他人,還是掏心掏肺地相待。
即使沒有愛慕之心,對他的那份感激與動容也令她願意與其廝守一生。至於鳳曦……想必有比她更適合的女子守候在他身旁。
鳳與凰,本是比翼翱翔四海的,她這株小小萱草豈敢奢望?
再則,這些年,青龍給她的脈脈溫情與悉心照顧也以令她貪戀。若她還是平望臺上的一株草,又何來的一家和樂?
因萱草的臉色確實不佳,鳳夫人沒坐多久,只約了下次時間便起身告辭了。萱草靜靜地坐在廳中,思緒混亂地發著呆。
不知鳳曦如今身在何處?不知青龍此去天庭是否與他有關?
「小萱萱,總算是尋到你了!你怎地還在此發呆?天宮出大事了!」離太子忽地閃身出現,將椅子上的萱草一把拽起,夾在懷中就騰雲而去,「朱雀與青龍在南天門打起來了,他不知從何處得了什麼妖丹,修為竟是一日千里地劇增,青龍哪裡是他的對手?你快隨我去阻止!」
他哪裡知道,改變朱雀的就是他懷中的萱草。
番外——不合的真相
離太子速度極快,那青龍神君是他的表親,朱雀神君又神力突現,在南天門與諸神鬥了一番如今與青龍纏上,天宮諸仙竟是無一能制服,連以往的七星大陣都失了作用,玉帝氣急敗壞地亂髮脾氣。
朱雀的發難也說明他治理天庭無方,不敢驚動閉關的三清,他又是六御之首,必須靠天宮力量自己處理此事,所以連四海龍王都被招上了天。
離太子就是屁顛屁顛地跟著西海龍王偷偷上去的,在南天門一角打聽到訊息後,就一股腦衝下凡塵去尋萱草。
他知道,能令朱雀冷靜的只有她。
其實玉帝與天宮的諸仙都心知肚明,也有想立功的四下去尋萱草,畢竟五百多年前,朱雀就是因為萱草才甘願入獄。
萱草站在雲端,說不出心頭是什麼感受,風聲從耳廓掠過,聽不清離太子究竟說了什麼,思緒只沉浸在青龍與朱雀在南天門打鬥的訊息裡。
他們二者相鬥,她該如何勸阻?
萱草下意識地撫了撫心口,莫名地發疼。
「阿離,等一等。」她滿面痛楚地拽住離太子的手,在雲層上軟軟地坐了下來。她的身體裡還有青龍的額間金色龍鱗,似乎能感應到青龍的疼,心間又被朱雀下了定魂術,與他隱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