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似乎很看不慣一個美豔超過女子的男人。
這哪裡有一個大將軍的樣子?柔中帶鋼,鋼中顯柔,不過分粗獷,不過分柔美,活脫脫一個小倌館的頭牌!
若是放在現代,韓國那李什麼基算個什麼貨色?
「多謝表弟關心,看來這四年裡表弟並沒因征戰北蠻而『疏遠』親友,這相府內院倒是跟自家花園這般輕車熟路。」龍梓彥不氣不惱,淡然的神色中看不出一絲情緒,只有那深不可測的眼眸不受控制地瞟向白寒夜。
那孩子被穩穩地抱著,不掙扎不哭鬧,乖巧安靜。不過一晚時間,他們居然能如此親厚,他似乎又晚了鳳曦一步。
「是表兄這府裡的侍衛太不敬業,表兄是堂堂正一品丞相大人,身邊怎能沒幾個影衛跟著?所幸這次進來的是我,若進了別有用心的刺客,憑表兄這副體弱多病的樣子可算是待宰羔羊了。」鳳曦舉步朝著白萱走去,字裡行間冷嘲熱諷,言簡意深,耐人尋味。
以他的身手要無聲無息侵入相府倒也不難,不過,憑著大將軍身份與這層親屬關係要走大門自然也無人敢攔。所以,趕在通報下人之前出現並不困難,何況龍梓彥正處於屏退左右的情況。
「如果我記得沒錯,此時你該出現在院子裡鋪曬果脯了。你可知這間房是誰住的?那是表哥為未來的龍夫人準備的,難道你一個賣零嘴的寡婦也覬覦那個地位?」鳳曦不等龍梓彥回答,將懷中的孩子塞給了白萱,鳳眸微眯,態度熟絡地說道,「一國丞相很忙的,你這個小婦人怎麼這般不知趣,打擾一晚還不夠嗎?」
「我……我哪有?」
面對鳳曦振振有詞的誣衊,白萱突然覺得有些百口莫辯。雖然她對丞相口中那個故事很感興趣,不過以她這個平民身份想要堂堂一品高官浪費寶貴時間給她講故事,的確有些不自量力。
白萱頹然地嘆了一口氣,望了一眼逼視她離開的鳳曦,再看看一言不發看不出內心情緒的龍梓彥,俯身放下懷中的孩子,「大人們談事小孩子不可以聽,夜兒去門外做做早操,孃親很快就帶你回家。」
雖然已經解釋了女兒的來歷,可她至少要確保孩子的安全。
這兩個稱兄道弟的男人,明著客氣實則暗自較量,句句透著尖銳的敵對氣息,她不能讓孩子就這樣淪為他們相鬥的戰利品。
第030章 旗鼓相當
見白寒夜已經走到門外蹦蹦跳跳地做動物操了,白萱這才重新在椅子上坐下,理了理思緒,又做了個深呼吸壯膽,對著鳳曦開了口。
「鳳將軍想必也聽到了吧,我是夜兒的養母,她的生母是一個長得與我極為相似的女子,四年前的喪魂坡上,她被棄屍荒野。我沒有霸佔孩子的意思,我只是希望夜兒能找到真心疼愛她的親生父親。」
既然鳳曦帶著孩子在那個時候出現,她的那番斥責定然已經被聽個徹底。
室內一片沉寂,白萱的話讓兩個男人無言以對。
四年前的喪魂坡,他們二人都曾經出現並親眼目睹過白璇的慘狀,而她的被害卻至今沒能查出真相,對此,龍梓彥與鳳曦,皆有愧疚。
「從二位的言行舉止來看,應與夜兒的母親是熟識,那就請你們能告訴我,夜兒的父親是誰?」白萱不耐煩地再度出聲,打破這死沉的氛圍。
孩子可以給,但她必須親自交到孩子的父親手裡,否則又如何對得起棺材裡的女人?
「我是孩子的父親。」
「夜兒是我女兒!」
龍梓彥與鳳曦同時出聲,一個淡然鎮定,一個霸氣十足,只不過,兩人都是一副篤定口氣,這倒是把白萱給雷到了。
這是告訴她,棺材裡的女人其實是一女侍二夫?
「呃……」
白萱拉了個長音拖延時間,絞盡腦汁想弄出一套說辭來,結果,她發現自己實在沒有應付這樣兩個男人的經驗,於是,剛才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頓時洩漏,耷拉著眉目小聲嘟囔道,「一個娃怎麼可能有兩個爹?」
這不是為難她嗎?
「表弟真愛開玩笑,小璇是我的侍妾,腹中有孕自然是我的。況且,表弟應當知道,她自幼便是白將軍定給我的未婚妻。」龍梓彥的嘴角淡淡地勾起,深邃的眼眸帶了一層笑意,明明是如沐春風般地和煦,卻似乎又透著一股嘲諷。
顯然,這眸光裡的異樣只有鳳曦能夠看透。
「那表兄可能忘了,阿璇自幼與我青梅竹馬,婚約之事她從不知曉,即便後來知道來了相府,表兄你不只是收她做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