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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部分

搖頭道:“覃尚書所言,本官不敢苟同,前車雖可鑑,但凡事不可一味套用前人之策。正所謂時也,勢也,我大秦面臨的時勢,與明太祖面臨的元末時勢大為不同,若是一味套用明太祖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之策,實為不智也。”

司馬安的話讓覃秋白暗暗有些不快,當即問道:“還請司馬閣老賜教,這二者之間有何不同?”

御書房裡的其他大臣,也都將目光投向司馬安,想看看他有何獨特的見解。

司馬安沉穩地說道:“這不同之處,第一,元末之時,未有玉米、紅薯等高產作物,湖廣的開發更遠遠沒有達到我朝這等水平,在吾王精心治理之下,如今的湖廣糧食產量已經隱隱超越江南,至少可以與江南齊駕並驅了。是以,廣積糧這一點,明太祖需要幾年時間,而我朝只要一兩年就可以了。

第二點,高築牆,明太祖高築牆,是因為南方尚有陳友諒,張士誠等人威脅。方今縱觀天下,南方雖然還有廣東、廣西兩省之地未納入大秦治下,但論其威脅。實不足慮矣。況乎,明太祖所築高牆尚在,我大秦有必要再築牆嗎?

第三點,緩稱王,這一點若不是秦王一早發下誓言,不驅韃虜出中原不稱帝,以秦王之望,再有傳國玉璽以正天命,秦王稱帝已不為早矣。

最重要的一點是。滿清不是腐朽的蒙元,當初的元順帝荒淫無道,百官庸碌無能,時間拖得越久。對朱明越有利。

我而大秦面對的滿清則不然,憑心而論,多爾袞等人皆可稱之為雄才偉略,不可輕視。滿清雖然也有許多內部矛盾,但這些內部矛盾一但沒有我朝的強大壓力,很快就會被化解;

再看多爾袞如今在北方施政。其注重發展民生,加上北方經歷多年戰亂,民心思定,若是再讓多爾袞經營幾年,我朝再想北伐,難矣!

一言而遮之,如今與元末不可同日而語,我朝若不能趁滿清立足未穩,一舉將其逐出中原,只怕宋金分南北而治之世又將重現。”

在秦牧看來,司馬安這番高屋建瓴的話,絕對可作為大秦綱領性的政策來看待。

確實,多爾袞可不是元順帝,元順帝時期,蒙元已經腐朽不堪,再留他幾年也無妨。

而現在的滿清,實際上是處於一個上升的階段,雖然經幾戰敗,損失慘重,但它的內部並沒有腐朽僵化,多爾袞身邊匯聚了不少人才,如果再容他幾年,到時還指不定誰伐誰呢。

所以,儘快北伐,對大秦有利;再等幾個的話,對滿清有利。

對這個大方向必須有清醒的認知。

這下不光是覃秋白說不出反對的話來,御書房裡的其它大臣,也都沒有再反對儘快北伐了。

秦牧見沒有人反對,立即對戶部尚書劉伯全說道:“劉尚書,那就儘快籌措糧草吧。”

“是,秦王。”

“有關糧草的籌措,本王以為,實不必完全著眼於國內。”秦牧接著說道:“呂宋發生的針對我漢人的大屠殺相信大家都知道了,西夷膽敢到我大秦家門口來施此暴行,必須施以嚴懲,就讓皇家海軍用大炮向他們宣洩憤怒吧。

再有一點,南洋氣候溫暖,土地肥沃,物產豐饒,稻米一年三熟。這個季節,南洋很多地方已經收割第一季稻子,讓海軍南征呂宋,既可懲戒一下西夷,又可以補充一下北伐的糧草,此事諸位大臣以為如何啊?”

秦牧說完,目露凌光掃向在坐有大臣,楊廷麟卻是不懼,出來說道:“秦王,孟子有曰:君子所以異於人者,以其存心也。君子以仁存心,以禮存心。仁者愛人,有禮者敬人。愛人者,人恆愛之;敬人者,人恆敬之。

如今西夷屠戮漢人,是為不仁,吾王出兵懲戒一番也就是了,若是出兵以掠奪為目的,則與西夷何異?

臣以為,吾王貴為上國之君,此例一開,恐導人向惡,世人因此爾虞我詐,永不知足,眾叛親離。心變了,世情就變了,當知世間一切唯心眼所現。

所以君子見邪僻,唯恐避之而不及,小人見邪僻,卻狂傲自恃不以為然。是以君子視善、語善、行善,博學於文,守之以禮,仁而愛人,持而久之,所行之處無處不得自在”

“楊尚書!”秦牧見他滔滔不絕,忍不住打斷他道:“楊尚書學富五車,當知晏子使楚之事吧?本王記得晏子答楚王的一段話,大概表達了這麼一層意思:

齊國派遣使臣,賢明的人就派遣他出使賢明的國君,無能的人就派遣他出使無能的國君;換而言之就是,對什麼樣的人,就應該採取什麼樣的應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