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是小數目,先不論呂謙背後是不是另有目的,光為了這一千畝土地,他請人作偽證也很正常。
另一方面,誰又敢保證不是計三多等人被貪慾驅使,鋌而走險貪贓枉法呢?
秦牧也不回縣城,當即將涉事雙方分開,首先他要弄清索賄之事是否屬實,這事弄清楚了,其它事情也就容易弄清了。
他就在地頭的一株桑椹樹下襬開了公堂,遂一地提審那十個兵丁。
第一個兵丁張開被帶上來後,一口咬定沒有索賄之事,秦牧也不動刑,和顏悅色地與他聊了一會兒分田分地的工作情況,然後讓吳旺財將他帶到一邊。
其他兵丁站在遠處,聽不到秦牧和張開說什麼,但能看到秦牧的神色,見他與張開之間談得愉快,都鬆了一口氣。
到第二個兵丁錢四被帶上來,秦牧問他索賄之事,錢四同樣是一口否認。
秦牧一蹙雙眉,冷冷地沉喝道:“錢四,你可想好了,坦白者可以從寬發落,若是誰執迷不悟,據不從實招供,那只有死路一條;
錢四,本官不妨告訴你,你不招也無所謂,張開方才已經招了,一但等會兒再有一個人招供,本官印證二者的供詞無誤之後,不管你們招不招,皆一律問斬。”
錢四聽了心中咯噔一下,神色大變,方才秦牧審訊張開時,和顏悅色,根本不象是在審案,難道是張開一開始就招了,秦牧才那麼善待他的?
“你招,還是不招?”秦牧冷不防大喝一聲,霍然拔劍,殺氣騰騰。
正在天人交戰的錢四全身一哆嗦,想到後面還有那麼多個人,萬一還有一個招供,自己就完了。
當初秦牧就曾言明,誰若干下貪贓枉法的事,不會等到秋後,立即就讓貪贓枉法者人頭落地,在這特殊時期,連軍餉都是秦牧發的,錢四可不敢懷疑他的話,秦牧慣於殺人立威,這一點大家都是早有耳聞的。
“大人,我招,我招”足足過了兩三分鐘,望著秦牧手上那寒氣森森的寶劍,在生死之間決擇的錢四全身已經汗溼,最後支撐不住,終於鬆口了。
聽到錢四要招供,秦牧眉頭反而鎖得更緊,他這種使詐的審案手法很平常,卻一向管用,只是他沒法到,真詐出了貓膩來,那也就是說呂謙並非惡意構陷了。
這下問題大了,那一千畝田地已經分給了災民,災民已經在翻耕搶種,這個時候再強行收回,只怕會導致民心盡失,百姓對他這個父母官所有的政策都會產生懷疑。
“快招,若再有半句虛言,本官第一個拿你問斬。”秦牧心中怒極,他當初再三警告,又多方監督,不想竟然還有人敢鋌而走險,而且一下子強分了一千畝土地,在會冒來說,這無異於把天給捅破了。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這事全是計三多和什長季大光的意思,小人只是聽從他們的吩咐,一百兩銀子計三多和什長各得了二十兩,我等十人各分得六兩,具體是誰向呂謙索賄小人根本不得而知,大人,小人知道的就這麼多,大人饒命啊”
“什麼時候分得銀子,誰給你的,當時有誰在場,都說了些什麼,贓錢現藏在何處,都給本官交待清楚,一字不許漏。”
“回大人,銀子是五月二十九夜由什長拿來分給小人等的,當時大家都在,什長說有錢大家賺,但要把口風把嚴,誰人洩露了風聲,就讓誰全家不得好死”
錢四被帶下去後,秦牧又審了一個兵丁,得到了情況與錢四說的吻合。
這下秦牧也懶得再審餘下的兵丁了,先讓吳旺財到他們的住處搜出了贓銀,然後讓劉猛將計三多和季大光押上來。
在人證物證具在的情況下,季大光還百般抵賴,秦牧勃然大怒,大喝道:“本官警告過你們,誰敢貪贓枉法、假公濟私,就讓他見識什麼叫人頭滾滾,你當本官的話是說著玩的嗎?劉猛!”
“在!”
“亂世用重典,斬。”
“鏘!”的一聲,劉猛大刀出鞘,寒光疾斬而下,季大光一顆人頭瞬間滾出兩丈多遠,噴出的血液灑了計三多一頭一臉,嚇得這廝全身脫力,褲子也尿溼了,整個人象被抽掉了骨頭,軟綿綿的趴在地上。
************************************
PS:還是各種求,無恥也無奈,親們要嘛噴口水,要嘛砸票吧,讓我絕望哭一場或是興奮哭一場,據說男人哭不是罪,俺這陣子感覺真的很疲憊,感情挫折,新書成績不好,嗚,不說了,去衝個冷水澡,繼續碼字。
第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