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話,秦牧的勢力肯定會逐步鞏固,那麼他就有了在上述的幾個城市開展異地存兌的實力。
再有就是存銀不收相應的費用,反而有利息,這更是別人不敢想的。
錢莊大明早就有了,但之前錢莊的主要業務是經營銀錢兌換,對商人辦理存放款項。且商人將金銀存進錢莊時,錢莊是要收取一定的保管費的。
許英傑謹慎地說道:“巡撫大人,存銀不收費用,定期還有利息,這倒是容易吸引到存銀,只是如此一來,吸引到的存銀越多,咱們豈不是虧得越多?”
“這個你不用擔心,先把錢給本官圈過來再說。到時本官會把錢大量投到軍政民生及商業方面去,投到軍隊上,軍隊打勝仗了,自有繳獲可抵消貨款,投到民生上,民生髮展了,地方賦稅增加,同樣可以有所抵消;
當然,主要還是投到商業上,不但要自己經商。還可以把錢貸給其他商人,把地方上的商業儘快扶植起來,不但可以繁榮經濟,還能得到較高的利息,同時繁榮的商業會帶來大量的稅收。嗯,這些咱們今後再詳細商討,沒有時間了,目前緊要的是先把錢圈過來再說,這事刻不容緩。”
秦牧說沒時間了。是因為清軍很快要打過來了,不趁機把錢圈過來,以後就沒機會了;
再者就是,把錢圈過來後。清兵打過來時,存錢的那些人能不能活下來還兩說,若是人死了,那他們存進來的錢就算是他們為中華民族抵抗異族入侵做出的貢獻吧。另外就是對那些主動降清的人,戶頭是肯定要凍結的,誰讓你做漢奸呢?
事關重大。許英傑考慮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賭一把,這一把賭贏了,今後在秦牧的勢力圈內,他將成為舉足輕重的人物。當然,這其中肯定有風險,一個不好將來他很可能會被秦牧推出來做替罪羊。
儘管存在著不確定的風險,許英傑還是很快決定接受這個挑戰,因為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錯過了這個機會,許家也許世代都只能做低賤的商人了。
“大人抬愛,小人定肝腦塗地以報。”
秦牧欣慰地說道:“本官沒有看錯人,許先生果然是做大事的人,你放心,我會讓黃連山全力配合你。此事做好了,許先生之大功本官定有厚報。”
秦牧把“許東家”的稱呼換成了“許先生”,讓許英傑受寵若驚,連道不敢,秦牧又和他討論了許多細節問題後,才接著說道:“還有一百萬兩銀子,是給許東家用來購糧的,現在廣西、廣東、江南、福建等地剛剛秋收,糧價較低,許東家要想法儘快用這筆銀子搶購糧食。”
許英傑不解地問道:“巡撫大人,近百年來,湖廣農桑得到了很大的發展,說是湖廣熟天下足也不過分,大人既然立足湖廣,為何還要斥巨資購糧?”
“這一百萬兩隻是前期的投入,一但銀行業務開展得順利的話,本官還會投入更多的銀子購糧,這算是本官的糧食戰略吧。”
糧食戰略,這對許英傑和馬永貞來說,又是一個新的概念。
其實秦牧的想法不難理解,這世道兵荒馬亂,百姓食不果腹,為了一個煎餅賣身的絕不止雲巧兒一個人。可以說誰手中有糧,就會有取之不盡的兵源,只要有一口吃的,大把人願意為你賣命。
而且糧食戰略的作用遠不止如此,這其中還蘊藏著巨大的利潤,先不說掌握足夠多糧食之後可以操控糧價攫取暴利,甚至可以操控糧價使其他勢力難以生存,或是用糧食換取重大的利益。
所以湖廣雖然盛產糧食,但秦牧感覺還遠遠不夠,只是這些他不會向許英傑和盤托出,沒這個必要。
談完許英傑的事情,秦牧這才轉送對馬永貞說道:“馬大哥,這次讓你趕來長沙,不為別的,我是打算把湖廣北面的防線全權託付給你。湖廣水陸平闊,光有陸軍不行,必須有一支善戰的水師,否則湖廣就等於是敞開著門戶,別人想來就來,想打哪就打哪;
我現在已經讓劉伯全物色工匠建造戰船,水軍的操練我就交給馬大哥了,馬大哥到達嶽州後,要立即著手招募水師士卒,先招募五千人吧;
水師非一朝一夕可成軍,不能等,馬大哥可先利用現在的船隻進行操練。更要留意物色有水戰經驗的人員,這事你先管起來,等物色到有經驗的人選之後,我再作相應的調整。”
馬永貞毫不猶豫地接下了坐鎮岳陽的差使,這個差使不輕鬆,湖廣北面沒有天然屏障可依恃,要想守住,只有水陸兩軍都夠硬才行。
三人一邊喝酒,一邊討論,足足花去了兩個時辰,等馬永貞和許英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