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看那個青衣的也不錯啊!鼻尖挺立,唇角堅硬,表情冷冷的,很有味道啊!”
“那個看上去冷冰冰的,連表情都沒有,這你也喜歡?”
“老孃就喜歡了。怎麼了?不行麼!你這個死婆娘還不是老牛吃嫩草,喜歡那個黑臉小子!跟你比,老孃的品味還算正常了!”
“你們看那個那個白衣的,這面容雖看得不甚清楚,但光這秀逸的風姿就令人神魂顛倒!”
“呦,咱們紅菱也思春了呢!”
“不過好像還有個女子!”
“唉。好像是個姑娘!就是不知這姑娘是他們什麼人!”
……
“聽見沒!白衣的!紫衣的!青衣的!那些姑娘們說的可是樓哥哥和步將軍還有那個姓傅的,她們可提都沒提到你!”仲黎不由一偏頭,氣勢足足地對著賈文銘道。
賈文銘看著自己一身極為花哨的衣裳,抹得極白的臉上微微尷尬,又咳了咳,搖著摺扇,一副頗為有理樣子道:“姑娘們往往都將自己最喜歡的男子藏在心裡,不會輕易說出來。你個毛頭小子不懂女人,又哪裡知道些什麼!”
仲黎抱著臂,冷哼一聲偏過頭去:“姐姐說,解釋就是掩飾!強要說理就是強詞奪理!”
鳳輕歌不由撲哧一笑,什麼時候這小子倒把她說過的話學去了!
賈文銘聞言連憋得通紅。正要辯駁。
忽有嘈嘈切切,越發激烈的琵琶聲錚錚傳來。
“我們錦雲樓的姑娘以曲相邀。船上的公子不妨上來一敘!”只見一名紅衣女子將手放在嘴角,朝著他們大膽地喊道。
“是啊!是啊!公子不妨上了岸到錦雲樓一敘!姐妹們一定會好好招待各位公子的!”樓上錦雲樓的女子不由紛紛和聲道。
忽然一朵大紅的牡丹驀地飛向了仲黎的懷裡。仲黎微微一愣,拿起大紅的牡丹,抬頭看去。
只見一個嬌小的橙衣女子看著他,臉上飛上紅暈,以手帕微微遮面,露出一絲嬌羞之態。身旁的那個紅衣女子大喊道:“喂!那個黑臉的小公子!這可是我們橙兒送給公子的!公子可要收好了!”說著一轉向體態嬌小的橙衣女子,纖細的手比了比,取笑道,“牡丹似儂心,隔江啊,贈郎君!”話音甫落,一眾女子皆笑了起來,橙衣女子愈發臉頰緋紅,轉眸看向紅衣女子,目帶嗔怪,又嬌羞地看向仲黎,秀臉上更是一片紅暈。
仲黎愣愣地看了看懷中的花,又看了著橙衣女子,黝黑的臉上也憋得通紅,有些手足無措。
“哈哈!小子,想不到豔福最深的還是你啊!”鳳輕歌一拍仲黎的肩膀,忍不住笑道,肩膀笑得一聳一聳的。
樓君煜看著一臉鬱色的仲黎,黑曜石般的眸子也不由露出笑意,唇角微彎。
傅秦翊桃花眸中流溢著歡快的笑,嘴角一挑,悠悠道:“即是佳人贈心與你,你小子可要好好收著,莫要棄了人家的一片真心的!”
仲黎不由臉上由紅轉黑,又由黑轉紅,黑紅交替。看著手裡的大紅牡丹拿也不是,丟也不是!鼓著嘴悶聲道:“反正我不要人家的花,也不要人家的心”
“既然不想要,那便扔了啊!”鳳輕歌眸中閃過一絲促狹,笑道。
“可不是說這花是人家姑娘的心麼!我不要也不能隨便丟啊!”仲黎不由鬱悶道。
忽又有一朵粉紅的月季,丟到了賈文銘身上,賈文銘不由忙接住了粉紅的月季,塗得厚厚白粉的臉上露出興奮之色,一臉得意道:“看來本公子果真有的是美人青睞!”說著低頭將月季放在鼻尖深嗅了一口,一臉陶醉眯起眼。
“公子!公子!”一個黃衣女子將手放在嘴邊,大聲地對著賈文銘喊道。
賈文銘捏著粉紅的月季。對著黃衣女子露出一個自認為瀟灑無比,溫和的笑,聲音柔和無比:“姑娘可有話與在下說?在下聽著呢!”
鳳輕歌不由抖了抖滿身的雞皮疙瘩,這大熱天的,怎麼還這麼冷呢!
仲黎則摸了摸胳膊,索性離他遠點,直接跑到了鳳輕歌和樓君煜的中間。
黃衣女子露出一絲嬌羞,微微撇過眸子。指了指賈文銘手中的花道:“公子,這花……”
“姑娘的心意,文銘明白的。只是可惜,文銘心裡已經有了意中人,而且曾對家父發誓,此生非她不娶,或者非她不嫁。”賈文銘轉向鳳輕歌。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朝鳳輕歌跑了個媚眼。
嫁?老天!她可承受不起!微微轉眸對上賈文銘的“媚眼”, 鳳輕歌不由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