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我從來沒有這樣好玩過!”
徐連波攬緊她,聞著她髮間的清香,心中也很怡然自得。
兩人好不容易才出來,自然不會很快就回行宮。
徐連波終於找到了一家還在營業的鄉村酒肆,要了兩個鄉野小菜,點了一壺店家自釀的黃酒,兩人相對而坐,一邊飲酒吃菜,一邊喁喁交談著。
朱碧喝了太多水酒,坐了一會兒之後,膀胱有些漲疼。徐連波陪著她走到了酒肆外面。
酒肆位於小村莊的村口,四周沒什麼人家。
此時大概已經是子時了,天上月亮藏了起來,夜空綴著稀稀落落幾顆星星,雖是夏季,凌晨的寒氣也頗為逼人。
朱碧身上只穿著輕薄的羅衫,不由有些瑟縮了一下,忙裹緊了衫子。
到了一處灌木叢,朱碧停了下來,徐連波放開她的手背過身去。朱碧趕緊蹲了下去。
他倆一起回酒肆的時候,忽然聽到一些很奇怪的聲音。徐連波捂住朱碧的嘴,牽著朱碧的手躡手躡腳走了過去。
只見一對野鴛鴦正靠在麥秸垛上,身子相連著快活呢!
朱碧忙示意徐連波離開。
徐連波策馬回到了運河邊。
他貼著朱碧,低聲道:“等皇帝親政了,我帶著你去我的家鄉。我的家鄉在臨近東樞的東北草原,那裡經常方圓百里荒無人煙,咱倆買下一塊草場,養上一大群羊,到了夜裡,咱倆就在月亮之下……”
朱碧回頭,兩人纏綿地吻在了一起。
高老丞相病逝,年輕的南安老王爺趙貞同妻子南安太妃朱紫陪著母親高老太妃進京奔喪。
接到南安太妃要進京的訊息,一向小大人般的淡定帝趙桐開始不淡定起來。他下朝之後就跑到青雲殿母親這裡,先是喝了一杯熱茶,接著就開始在大殿裡走來走去。
他的母親太后朱碧只是覺得兒子惶惶不安的樣子很是好玩;坐在那裡樂悠悠看著。
徐連波卻覺得皇帝這個樣子一定有心事;應該問一問。他彎腰行禮;然後道:“皇上;您——”
趙桐眼睛一亮;像抓住了棵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徐連波;白皙的臉都有些發紅了:“來,我和你商量件事!”
他扯著徐連波的手去了書房。
徐連波隨著他去了。
趙桐正常的時候,一般和他們這些人自稱的時候;都是‘朕’,而不是‘我’。現在他自稱‘我’,一定是因為心中太激動了。
進了書房之後,趙桐屏退身邊跟隨的人,連親信太監秦玉衣都沒讓進來。
他知道徐連波的性格,沒有廢話,直接對徐連波說:“想和我母親永遠在一起麼?”
他大大的眼睛微微眯著,閃著狡狡黠,像一個狡猾的小狼:“在陽光之下,堂堂正正在一起?”
徐連波看著他,呼吸有些急促起來:這是一個巨大的誘惑,小滑頭趙桐抓住了他的痛腳。
他竭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可卻是徒勞;他試圖微笑,終於笑了出來:“皇上您有什麼事情想要臣去做?”
趙桐眼睛盯著徐連波。他知道徐連波是南安王趙貞忠實的屬下,那麼自己說出下面的話,或許會付出代價。
可是,他不是有他父皇的那種瘋狂冒險因子麼!
趙桐秀麗的臉上淡淡一笑,看起來平靜極了,說出的話卻是那麼的瘋狂:“姨父姨母這次進京,小花捲那麼小,他們一定會帶她進京的,你幫我想個法子,把小花捲留在宮裡!”
他眼睛熠熠閃光看著徐連波。
徐連波本來以為他已經足夠成熟了,沒想到他居然說出這麼可笑的話,於是試探著問道:“作為質子?”
趙桐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作為質子?姨父姨母對我舀我好,用得著質子麼?再說了,如果姨父真的有了其他心思,有沒有質子又有什麼關係?我只是想要可愛的小花捲在宮裡陪著我!”
徐連波默然,他已經鑑定完畢:十五歲的天昊帝要麼是大奸大惡善於矯飾之徒,要麼就是一個有點孤獨有點叛逆的小少年。
他選擇相信了最後一種。
這個孩子,或許心眼很多極有心計,可是從他對自己和朱碧關係的容忍和不干涉來看,他是一個好孩子,很好的善良的孩子。
徐連波看著趙桐,誠摯地說:“小花捲才四歲,你若是喜愛她的話,就讓她在自己親人身邊快樂長大,這才是真的喜歡她對她好;若是太喜歡的話,儘可以多去看她,或者接她到宮裡多住一陣子,何必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