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緩緩說:“吃飯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看著火閻王那板著的冷臉,連翹心裡都快憋出內傷來了,但既然他沒因為剛才的話找茬,她又何必提著腦袋往人家刀口上蹭呢,絕口不提才是王道。
眯著眼兒笑笑,她樂得直點頭。
“好,咱吃飯,紅燒肉好吃麼?”
“嗯,好吃。”
很簡單的兩句話,平常得找不到一個華麗的字,可是卻讓覺得無比溫暖。
暖入心扉。
小瀋陽說過,眼睛一睜一閉,一天就過去了。
事實上,時間這玩意兒還真就過得挺快,尤其是小日子過得蜜裡調油的時候,那感覺就是春暖花又開,而花開總是幸福的。
出院之後的邢烈火又一如既往的忙了開來,部隊的事情依他的位置來看挺簡單的,動動手指頭工作就開展了,可其中紛繁的東西只有當事人才能感覺和明白,他又是一個凡事喜歡親力親為的人,工作嚴苛認真,軍政都是一把抓。
那個忙,忙,忙!
好在到底和以前不同了,他除了工作之外,對家庭,對連翹也是沒有忽略掉半分,作為一個男人來講的所有事情,能做到的都做到,面面俱到的完全就是家好男人的形象,老實說,依他過往的生活習慣來看,真心不容易。
……
兩天後,週六。
這天上午,部隊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慶功會,主要是為了表彰國慶閱兵的特種兵先進方隊,這事兒本來一早就要辦的,可因為邢烈火中途住院就一直拖到了現在。
一大早火哥就叮囑了讓她也去瞧瞧,感受一下軍人的榮譽觀和世界觀。
於是,將機要處的必須的事情做完後,給卜莫愁說了聲兒,她就準備去行政樓找火哥,本想先給舒爽打個電話的,可是想想也就一會兒時間,也說不了兩句也就算了。
爽妞兒日子最近過得太順暢了,以致於有點飄,這是連翹自己的感覺。
但是,作為閨蜜,她除了祝福之外,也只能看著她順其自然的走下去,擔心什麼的對爽妞兒來說毫無用處,爽妞兒是一個鑽進死衚衕就出不來的主兒,如今更是一門心思的將整顆心掛到了衛大隊長的褲腰帶兒上。
感情的事兒,她能怎麼說?
罷了!
對著軍容鏡,她仔細地拾掇了一番,聽火哥說今天有好些領導要來,她不能給自家男人丟了臉。
筆挺的軍裝,襯衣精神地扎腰,挺帥氣的一個美女就誕生了!
哪料到……
當她滿臉含笑的穿過訓練場,手提軍帽挺帥氣的踏入火哥辦公室的時候,第一眼看到她,火鍋同志的臉就黑了。
女性的帥氣裡滲雜著膩死人的柔美,將軍裝穿出誘惑還真是不容易,再配上她散在身後那頭蓬鬆略卷的長髮,還有那增一分則多減一分則少的豐挺,不點而朱的紅唇,望一眼就讓人沉溺的天生媚眼。
她這樣去光棍兒成堆的慶功宴,那還不是軍營禍水?
不明所以地望著他,連翹不解地在他跟前轉了一個圈兒,迷糊了。
“咋了?我哪兒不對麼?”
“去,換件兒大點的襯衣!”邢烈火惱怒地走了過去,大手猛地就將她紮在褲腰的襯衣給扯了出來。
望望他,瞧瞧自己,想想天地,連翹真的納悶了,“衣服挺好的啊,挺合身的,我幹嘛要去換?”
不是她不配合,而是她真的不明白。
冷眸一眯。
高臨下地俯視著她,邢爺那指尖觸電似的摩挲著她的唇,冷冽的黑眸裡閃過的光芒難懂,但話說得卻差點兒沒把連翹給噎死。
“老子說不好,就不好,趕緊去換!”
咬著瞪他,連翹真心想一拳砸爆他的腦袋,難不成是安逸日子過多了,沒事兒找吵架?打從出院到現在,火哥同志還沒有像今天這樣對她黑著臉的大呼小叫。
大多數時候,他總是縱容的,寵溺的,讓她樂呵得不行。
實在就想不明白他又哪根筋抽了,她心裡鬱結得直磨牙,眉頭擰得死緊——
“邢烈火,丫別無理取鬧!”
“連翹,別動搖老子的軍心!”
也難怪邢爺這麼想,他僅僅是這麼瞧著她,小怪獸都有反應了,讓那些多少年不沾葷腥的新兵蛋子瞧到還得了?
所以,不管怎麼說,邢爺死心眼的就糾結在她襯衣的松和緊的問題上了。
一句動搖軍心,總算讓連翹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