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嗤,你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邏輯……那你說現在怎麼辦?還剩下三篇。”
撓了撓腦袋,三七撅著自個兒小嘴,攤了攤手,擺出最美麗的動作來:“剩下的,我也不知道,排顏色是幼兒園老師講的小遊戲,剩下來的我哪兒知道啊?呵,連翹同志,你當真以為你女兒是天才愛因斯坦啊!”
滿腔熱情頓時洩了氣兒。
還以為這丫頭知道呢,結果還是不知道,胡亂指揮一通。
連翹對女兒前面一套,後面一套的邏輯絕對持保留意見,尤其到了現在,更加不敢相信她這樣能找得出來。瞪了無辜的三七一眼,她的視線轉向了沉默老半天的火哥,她準備找一個盟友一起批判女兒不道德的行為。
可是,火哥神色專注地拿著那三篇日記,翻來覆去地看,一會兒對著光看,想了想,一會兒又弄上一盞酒精燈來,用細火炙烤。那樣子像三四十年代搞地下工作的翻看絕密檔案似的,笑得連翹合不擾嘴。
結果,一無所獲。
被女兒用這種幼稚方法淘汰出來的三篇日記,內容和其它的日記並沒有什麼不同,怎麼瞧都沒有反常的地方。
良久之後……
撐在桌邊兒上的邢爺,腦子裡突然閃過一道亮光,女兒最後那句話提醒了他。
紅裙子不是在雨中麼……
這三篇兒都是用雨裡淘出來的,那麼會不會有紅裙子三個字?
非常巧合,這三篇裡,一篇有‘紅’字,一篇有‘裙’字,一篇有‘子’字,而且整篇就一個這樣的字。他很快便按照最原始的密碼和暗語記錄法,從辦公室桌裡找出一把美工刀來,將三篇日記整齊地疊好,再將第一篇有上面的紅’字摳掉,露出一個字窟窿來,下面是下一篇的內容,那是一個字‘銀’字。
皺了皺眉,邢爺拿掉第一篇,又將第二篇的‘裙’字兒摳掉,露出第三頁的字跡內容來,那是一個‘行’字。
第三頁,就沒有摳掉的必要了。
說白了,整篇日記弄下來,他就得到了這兩個字——銀行。既然這麼一個詞,那證明就沒有白費工夫,絕對是有用的。
只不過,銀行,究竟是什麼意思呢?思索了幾秒之後,他心裡一陣狂喜。然後在接下來的第一時間,他抱過張大嘴不知所謂的三七來,狠狠在她臉蛋兒上啃了一口,嚇得三七呱呱大叫,揮舞著小拳頭。
“幹嘛幹嘛,找不到也不能賴我啊,媽,老爸要咬死我……”
“呵呵……”
樂得勾著唇,邢爺放她回去,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來。
銀行能儲存東西的地方,不做它想,只有銀行的保險櫃了。雖然日記裡沒有提示到底是哪一家銀行,但是,只要有了這個譜兒,讓警方出面兒調查,訊息應該很快就能反饋回來的。
他直接致電了刑偵處負責易安然案子的副處長,兩個人對此事兒交換了一下意見。
至於接下來的事兒,就等著警方去調查了。
放到電話,邢爺拿著桌面兒已經的茶杯,一口氣將裡面已經冷卻的茶水喝光光,臉上看著特別的興奮,像是將五星紅旗插到了陣地上似的那股牛勁兒。
紅藍白,三種顏色,竟然讓女兒用這麼簡單的方式給解開了去,他心裡是真真兒開心。
一方面,為了這久違的難題得以解決。
最主要的一方面,是為了他女兒的聰慧,普天下的老爸都這樣,心裡那個狂勁兒啊,都快沖天了。
他的女兒……
拍著女兒的小腦袋,他這回沒有吝嗇讚賞的話,一句接一句的說出了口。三七小丫頭咂巴著小嘴,倏地又朝他咧嘴一笑,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除了興奮,還有小狐狸似的狡黠。
作為大功臣,論功行賞不是必須的麼?
所以,她搖晃著老爸的胳膊,立馬撒嬌的順:“爸爸,我幫了你很大很大的忙,對不對?”
“對。”
“我非常非常聰明,對不對?”
連續兩個非常,多臭屁啊!不過卻樂得邢爺眉頭抽抽後,直點頭:“對。”
“哈哈哈哈。”得意洋洋地晃動著小腦袋,三七小美妞整張臉上的表情裡就寫了一句話——‘嘿,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兒’。
瞟了瞟老爸滿臉的笑容,她笑得賊溜溜的,一臉期待地切入主題:“老爸,你這麼聰明又可愛的乖女兒,為你立下了這麼大這麼大的一個功勞。請問,你聰明的女兒打明兒起可不可以不用寫字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