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眼眸的光彩黯淡下來,解了自己大紅色的外裳,起身為雪萍披上。
小刀試探性地伸手推了推耷拉下腦袋的雪萍,明白她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當即舒了一口氣,斂起惆悵的目光,朗聲吩咐道:“來人!來人!”
當小刀高呼第三聲時,才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從臥月臺下的陰影處站了出來,原先那個退下的童僕不知何時又候在了暗處,聽見主人吩咐,立即精神抖擻,上前拱手道:“在!”
“叫人扶她回去。”小刀隻手扶著雪萍搖搖欲墜的身勢,扭頭叫童僕去另外找兩個人來把雪萍帶回房間。
那童僕連聲應下,匆匆去前廳找來服飾雪萍的婢女以及另一個人高馬大的護院家丁,兩人手忙腳亂地帶著雪萍回去。
千里之外,帝都曦皇城皇宮內司儀局巧匠廳屋頂。
蕭瀟仰躺在屋頂瓦簷上,嘴裡喊著一粒酸梅,靜靜地望著這片湛藍而深邃的夜空,忽然感慨這半年的苦逼生活就像一個夢,盼著夢醒會到現代,繼續她打拼生涯。
“蕭瀟,該睡了啊!”底下傳來木公公關切的聲音,提醒蕭瀟夜色已深,催促她趕緊爬下屋頂回房歇息。
蕭瀟隨口應了一聲:“知道了,公公你先睡覺吧。”
底下傳來一聲輕微的嘆息,相必是木公公拿她沒辦法,先顧著自己回房歇息了,掩門時穿來一記清晰的“咿呀”聲。
“呼——”蕭瀟憋著一口氣,忽然坐了起來,掐著手指頭算日子,離大年夜只差幾天了,帝都曦皇城這裡竟然還沒有夏雪,只是一味地降溫、刮西北風。
今兒是十七,高懸天際的月亮雖沒有十五十六的圓,卻也是滿滿的,看了難免心生思鄉之情。只是蕭瀟的故鄉不在這裡,不在這個年代和時空,除了父母她竟不知道要想誰。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蕭瀟清唱起來,這一曲幽幽的《水調歌頭》劃破寂靜的夜空,越過皇宮高高的城牆,傳遞至遙遠之外。如果有月光寶盒,她盼著能有一個契機,可以送她回到現代。
月色葳蕤,映著皇城內看似生機勃勃的冬日之景,投下清冷的陰影。
蕭瀟哼完一曲,安靜下來,抱著膝蓋,開始回想這半年來的經歷,臥月樓那兒,她沒多少記憶留下,只記著小刀的可虐性、雪萍的友好、寧上師的舞技超群、鄭綿綿見風使舵、沈老媽子愛拿雞毛當令箭。因為胖丫說緋雲姑娘已死,所以她對她的仇恨就淡了;而水木即將考取武宮女進來,也不能當成回憶。
“我勒個去,混一天是一天吧。”蕭瀟沒想通,卻還是聳了聳肩膀,扁著嘴,小心翼翼地挪到屋簷一腳,順著旁邊的一部梯子往下爬。(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115章 誰在燒冥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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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誰在燒冥錢
雪萍被人扶回房間休息後,小刀繼續獨自一人在臥月臺上沉思。而陰影處的童僕畢竟穿的單薄,禁不住幾下冬風,忍不住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阿喜,咱們走吧。”小刀驀地回過神來,招童僕上來。
那叫阿喜的童僕忙躬身應道:“是!”他脫了鞋,偷偷走上臥月臺負責搬運琴架。
小刀顧自揹著琴,一步一晃地往自己房間走去。
至明溪一棵桃樹下,小刀忽然止住腳步,緊跟在他身後的童僕因為沒看清楚路,抱著琴架撞了上來,忙乞聲告饒道:“主子饒命,主子饒命!”
開玩笑,按照花姨娘定下的規矩,開罪了自家姑娘或者小倌是會吃不了兜著走的。更何況,阿喜才伺候小刀不到半個月,更沒有理由留著他。
小刀抿唇不語,他低頭睨見自己鍾愛的紅裳已經被阿喜踩了一個腳印,另外還有一處大口子,應該是被琴架勾破的。阿喜垂下頭,靜靜等待著小刀發落,他真沒注意到小刀會突然止步,更沒想到自己一腳就踩上了紅裳,還勾破一道大口子。
“明天,你告訴前廳掌事,另外給我做兩身紅色的衣服。”小刀說完,繼續沉默。他的視線錯開阿喜的緊張目光,投向地面。
“啊?”阿喜顯然還沒反應過來,一直擔心自己死定了,猛一聽見小刀不予追究自己的過錯,愣愣道,“這樣就可以了?”
小刀略一點頭。
阿喜鬆了一口氣,依舊忐忑道:“那這身衣裳……”在他印象中,小刀每次來臥月**處,都會披上這件紅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