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自己有必要盡到提醒的義務,他清了清嗓子質問陸婉婉:“陸姑娘,你祖籍何處家有何人因何認識熙皓少爺,還不快從實招來!”
“李管家!”雲熙皓氣惱地瞪著多管閒事的李管家,“這兒沒你的事,你下去吧!”
不待雲老爺出聲,李管家彪悍地衝到陸婉婉面前,咬牙切齒道;“陸姑娘,你快說啊,身為晚輩難道還要老爺親自問才說嗎?快將你是如何迷惑熙皓少爺的事實都說出來!”
雲老爺不悅地皺眉道:“李管家,少爺讓你下去沒聽到麼?”
李管家苦著臉,忙低下頭:“少爺的命令小的不敢不從,可是,少爺的終身大事小的也關心啊!小的為雲家盡心盡力十餘年,只為看到雲家代代昌盛,老爺盡享天倫之樂!”
李管家吹得天花亂墜,雲老爺懶得看他表演,不耐煩地催促他走。李管家不敢得罪雲老爺,順從地後退數步。
陸婉婉怎會讓他輕易收場,當著雲老爺的面說:“我有件事有拜託李管家,可惜剛才被他拒絕。雲老爺,我的父親與貴府香嫂日久生情,我想替她贖身好讓他們在一起,不知道可不可以通融一下?”
雲老爺淡淡地瞥了眼李管家,李管家身子緊繃眼珠亂轉慌忙擺手:“那、那個陸姑娘,我、我只是說有點不方便,又沒說一定不可以,你、你用不著找老爺告狀吧!香嫂,好好好,我這就把她的賣身契拿來,你準備五十兩銀子就成……”
雲老爺咳嗽了幾聲,李管家嚇得渾身直打哆嗦,忙道:“不要銀子,啥也不要,我這就給你送來……”
李管家轉身就跑,雲老爺不悅地叫了聲“站住”。李管家苦著臉回過頭,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可憐巴巴地瞅著主子,不停作揖道:“老爺哎,我李福伺候您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求您千萬不要趕我走,我那一家老老小小全靠我養活,我不是有意冒犯少爺的,絕對不是……”
雲老爺溫和地望著陸婉婉:“老夫管教下人無方,陸姑娘受委屈了。既然香嫂有這個福分,老夫定當成人之美。”
李管家眼看雲老爺不為所動,只顧著跟陸婉婉套近乎,他連忙爬到陸婉婉面前,哭哭啼啼地扯著雲熙皓的衣角:“熙皓少爺,陸姑娘啊,你們幫我說句好話吧!熙皓少爺,您以前身子不舒服的時候,我每天都要去您房裡幾趟,生怕下人照顧不周委屈了您!”
“陸姑娘,我李福狗眼看人低,您別跟我一般見識,您不在雲家的時候,我半點兒也沒虧待過陸老爺,還找了個善解人意的香嫂伺候,看在我給他們二老牽線搭橋的份兒上,您饒了我行不?”
雲熙皓有些為難,李管家平日對下人的嘴臉他很清楚,但對主子還是很忠誠的。陸婉婉若是怒氣難平,他也不便為他求情。
雲老爺和雲熙皓將這個麻煩推給了陸婉婉,她踹飛他也好痛扁一頓也罷,只要她心裡舒坦怎麼處置都行。
李管家看清形勢,將所有希望寄託在陸婉婉身上。他沒想過自己竟會淪落到這步田地,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而且事關他的飯碗,到了這種時候尊嚴已經不重要了。
“陸姑娘,不,少奶奶……”李管家跪在陸婉婉腳下,生怕她將自己逐出雲家,連連作揖求饒,“我以前說過的話,您就當我是放狗屁了,您別忘心裡去,饒我一次,求求您了……”
陸婉婉看他這副諂媚的樣子噁心得要命,這種人趨炎附勢,這次放過他以後還會欺負別人。不過,這畢竟是雲老爺的家事,一個小人罷了,魈老兒已經把他打得半死,她又何必將人逼到絕路上呢。
陸婉婉不說話,李管家心急火燎地扇自己的嘴巴子,打得鮮血直流面部紅腫:“我不是人,我是畜牲,我無恥我下賤我卑鄙下流……”
“住手!”陸婉婉大喝一聲,李管家不敢動彈聽候發落,“雲府的管家輪不到我過問,你該求的人不是我!”
陸婉婉將這個麻煩丟給雲老爺,李管家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雲老爺靜默片刻,欣然笑道:“好吧,還是由老夫來做決定!李福處事不公免去他管家的職務,他以前是個園丁,種花的手藝不錯,還是去打理雲府的花園吧!”
李管家傷心之餘忙不迭地磕頭道謝:“多謝老爺賞李福一口飯吃!”
陸婉婉對這個處理結果還是比較滿意的,雲老爺知道李福平日作威作福,繼續留做管家只怕難以服眾,讓他去做園丁既化解了矛盾又不顯得薄情,跟隨自己多年的人總得給他留條活路。
雲老爺派人找來陸老爹和香嫂,當面撕毀賣身契並送給她一筆嫁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