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卻止不住咳了起來。血腥味兒再次湧上喉痛,胸部憋悶的厲害,有種窒息的感覺。
“姐,你怎麼了?”姬賢呈感覺到無芮幾乎癱在他的身上,根本使不上力氣,她咳得聲音帶著抽氣聲,一頭黑色的長髮擋住了她病態的面容。
姬商有些詫異地看向了無芮,上前幾步問道:“是無芮嗎?”
姬賢呈冷哼一聲:“這世上除了她我還會管誰叫姐?倒是爸媽貴人事忙,全然不記得還有個女兒了吧!”
“是無芮?”年佩佩驚訝地跑了過來,而姬商已經先她一步扶住了無芮的手臂。
無芮揮開姬商的攙扶,呼吸困難地對姬賢呈說道:“我不好受”
“我這就去叫葉阿姨!”姬賢呈急忙抱起無芮,快步朝著急診室跑去。
攤牌
“媽,那女人到底是誰呀?”李宜蘭拉著年佩佩的手臂,不滿地問道。
“她是賢呈的雙胞胎姐姐,我們好多年都沒見過了。”年佩佩心裡有些忐忑,剛剛說過的話好像是自己給了自己幾個巴掌。看向自己的繼女摟著自己的手臂,而自己的親生女兒卻見面不識,心裡總是有些不舒坦。
姬商看著姐弟兩人遠去的背影,回身問道:“無芮這些年不是跟著你的嗎?”
年佩佩一怔,叫道:“怎麼可能!明明賢呈說她是跟著你的!”
“當初無芮說只要老房子和撫養費,可以自己一個人生活。可是她才七歲,若不是賢呈說你平日裡帶著她,我也不可能不管。”姬商皺著眉頭說道。
“我和你離婚之後就搬到別處去了,怎麼可能去照顧無芮。明明是你要了兩個孩子的撫養權,怎麼現在又要賴到我的頭上?”年佩佩有些歇斯底里。
看著她跋扈的模樣,姬商也不想再與年佩佩糾纏下去。想到無芮和賢呈剛剛的模樣,怕是自己在他們心中早就已經沒了父親的地位。
姬商苦嘆一聲,急忙趕到了急診室。年佩佩也不想讓他搶了先,趕忙跟了過去。姬賢呈正守在門口,而裡面的醫護人員正忙碌地幫無芮檢查。兩人只瞥見了一眼,裡面的簾子就拉上了。
“你姐姐這幾年到底怎麼過的?為何我問你媽的時候,她什麼都不知道?”姬商問道。
“是啊,你爸爸居然說是我收養無芮,可當時明明你說是他帶走無芮的。“
姬賢呈目光一直沒有從急診室的大門上離開,冷冷地說道:“怎麼過的,有什麼區別嗎?反正你們誰都不在意。當著姐姐的面,你們都可以毫不留情地推諉她的撫養權,現在又假惺惺地做什麼?當初我若不是為了接濟姐姐,又怎麼會強顏歡笑地和你們虛與委蛇!”
姬商蹙起眉頭,打量著眼前的姬賢呈。他的兒子從來都是長袖善舞,尤其善於交際,從來不與人惡交。他總是微微笑著,總是溫言軟語地哄人開心,從來沒有發過脾氣。只是現在的姬賢呈一身凜冽的氣息,強烈地排斥著他這個父親。這麼多年從未有過。
年佩佩更是被姬賢呈此刻的樣子驚住了,姬賢呈從來都沒有給她臉色看過。今日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還有兩個月,我和姐姐就十八歲了。”姬賢呈冷笑道,“兩個月之後,我和姐姐便可以正式與你們脫離關係了。”
“賢呈”
“啊!”姬賢呈突然衝著姬商露出了明媚的笑容,“我忘記了,姐姐現在生病,還需要葉阿姨照顧。我還不能這麼早和你攤牌的,是不是,爸爸?”
姬商看著姬賢呈的樣子,心裡極其壓抑。
姬賢呈卻是嘲諷地一笑:“可惜,我忍了十年了,實在忍不住了呢!”
“賢呈,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若不是你兩邊瞞著,我們又怎麼會不顧及無芮。畢竟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我若是知道無芮這些年一直一個人,怎麼會不照顧她?”年佩佩委屈地說道。
“哼,我們不是洋娃娃,不是你高興了我們就存在,你不高興我們就消失的。你離婚的時候的瘋狂模樣我現在還記得,是你親口說姐姐是個拖累,就當沒生過她。現在你生活安穩了,又想做什麼慈母的姿態?”姬賢呈輕蔑地說道,“剛剛你不是也說姐姐是別人家的孩子,不用管的嗎?”
“你、你這孩子,我是真的關心無芮。當年離婚的時候我也不好過,你怎麼就不知道體諒體諒我?”
“你是成年人,卻要我們兩個七歲的孩子體諒,實在是抱歉。當時我們只想著怎麼活命了,沒工夫體諒別人!”
姬商見姬賢呈此刻恨意凜然,而年佩佩還一個勁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