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呈聽見聲音,尋了過來。見無芮抱著無荀,而無荀臉上則是一片寧和,不由得舒心一笑,朝著姬無荀揮了揮手。姬無荀好笑地望著他,隨即捻起一抹藍光,賢呈急忙奔過去想要一起回去,卻是晚了一步,眼睜睜地看著兩人離開。
賢呈無奈地一笑,回去收拾了一堆食物和消磨時間的小玩意兒,這才回到了之前的客棧去。
趕路
無芮已經忘記自己是怎麼睡著的了,好像哭著哭著就睡了。醒來的時候,她覺得腦袋像是被鐵錘砸過的一般,木的就算是動一下也會覺得難受。想吐的感覺讓無芮極端的不舒服,就連起身的動作,都做得極為痛苦。
“很不舒服?”剛進門的無荀見無芮僵硬地坐起身,不由得笑了起來。
“主子,這是醒酒湯!”芙蓮過去扶起無芮,幫著她喝下。
“好難喝”無芮喝了一口,就伸著舌頭,不停地咳嗽。
“先喝點水!”無荀遞了杯水過去,而無芮喝完了水,還依舊是迷迷糊糊的狀態。姬無荀不由戲謔道:“下次還喝酒嗎?”
無芮撇嘴看著姬無荀,猶記得昨天他們是和好了的,這才說道:“你們不都也喝酒嗎?”
“你身體又不好,怎麼還可以酗酒?不要再讓我擔心了,好嗎?”
無荀親了親無芮的側臉,無芮竟覺得這個長得詭異的哥哥也挺能迷惑人心的,她就那麼暈暈乎乎地點了點頭,乖巧地說了聲:“好的。”
姬無荀滿意地摸了摸無芮的發頂,說道:“這才是我的阿芮,真是乖孩子!”
等無芮喝完醒酒湯,想明白姬無荀對她說的話,很是惡寒地撇了撇嘴。反倒是一直吵個不停的芙蓮和賢呈,一個假扮無荀,一個假扮她。賢呈摸著芙蓮的頭頂,怪聲怪調地:“寶貝兒啊,聽話,這才是乖孩子!”
芙蓮點頭道:“好的。”
無芮惱怒地飛起一腳,惹得賢呈和芙蓮又是一陣兒大笑。
“怎麼這麼熱鬧?”韋德倚在門口笑道,“看樣子小芮是清醒了呢!”
“韋哥哥”芙蓮歡呼一聲,立刻湊過去攬住韋德的手臂。韋德的臉色變了幾變,把手臂抽了出來。
賢呈瞧見兩人的模樣,哼道:“師父真是好福氣啊,什麼時候都有美人兒在側,也不知師孃是個什麼模樣?”
“呵!”寇夜正端著食物過來,聽見賢呈的話,很是嘲諷地一哼。
韋德揪著寇夜的髮尾嗔道:“你小子許久不捱揍了是不是?”
“倚老賣老的老傢伙!”寇夜把食物放到無芮的床前,說道,“快些吃點東西吧,我們下午就要動身趕路了。耽誤這麼多天,時間晚了許多!”
無芮點頭,一邊看著芙蓮纏著韋德四處跑,一邊吃著東西,偶爾寇夜和賢呈說幾句風涼話,倒是有趣兒的很。
下午,這一隊人馬終於再次行進,速度比以往快了許多。姬無荀問過無芮要不要先去安城住下,畢竟他會瞬移的秘術,先把她帶過去也省了顛簸之苦。無芮則是不願自己一個人呆在安城,便和他們一起坐著馬車一路走過郡夕州。
沿路遇到幾個城鎮,每處都有官員和百姓夾道歡迎。無芮感嘆形式主義害死人,賢呈卻是裝作一副了不得的貴族模樣,還說什麼“鄉親們好!”。不過當地的百姓還非常吃他這一套,一個個歡天喜地地磕頭,覺得這個未來的藩王實在是親和!
不過七天的時間就到了安城,這一次的歡迎儀式比往日的都更加重大。連無芮也換了宮裝,帶著珠簾跟著下了馬車,接受郡夕州各位官員的朝拜。入城儀式更是盛大,今日還有路人沿街撒著花瓣,每到一處,都是跪著的百姓,呼喊叩拜的聲音響徹天際。
安城中的郡夕王府早已修繕一新,郡夕州的州牧和樓長史親自陪著他們去了王府。姬無荀與樓辛哲說起了樓辛來的事情,與無芮猜得一般,那個樓辛來果然是樓辛哲的親弟弟,而且還是雲寧王妃樓淼淼的旎伴。
樓辛來的臉色不好看,半天都不知道該言語些什麼,姬無荀很是不悅地皺眉,冷聲道:“本王吩咐的事情,你做不到?”
樓辛哲噗通一聲跪下,連著磕了三個響頭,哀求道:“求王爺饒辛來一命,他他是太過思念王妃,才會有了極端的心思!求王爺看在他對王妃盡心盡力的份兒上,饒他一命吧!”
無芮坐在一旁,沉默地看著樓辛哲。他在姬世辰面前甚至在死刑面前都不曾改過臉色,卻為了樓辛來如此卑微地祈求。而姬無荀並未說清楚樓辛來為何要刺殺無芮,無芮知道她殺了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