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驚奇道,心中不免又是一陣嫉妒,看來董玉痕與這個什麼妹妹相當親厚啊。
忘憂注視著董玉痕,淡淡答道:“猜的。”
“看來無憂姑娘與族兄還真是心有靈犀呢。”子穆話語間亦滿是酸意。
“無憂,我可沒想到你竟也是我酒國中人!既然是你尋著,你便負責把酒滿上!”董玉痕已擺上竹筒做的酒杯,示意忘憂倒酒。
“知道啦!”忘憂嗔道,揭開蓋子,甘冽清香迎面撲來,“好香的竹葉青!”如此美酒實在勾起她腹中饞蟲。
子穆微微皺眉,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忘憂如此好酒。“哈哈哈,美酒佳釀,豈能錯過!”子穆爽朗笑著,抬起酒杯,敬向董玉痕,“此杯謝主人款待!”言罷一飲而盡,不及忘憂倒酒,徑自滿上,“此杯敬婉兒小姐——”
“子大哥,喝酒也得有個由頭,婉兒我可輕易不沾杯中物的。”蘇婉兒此刻擺出世家小姐的驕傲,無非就是想扳回方才被忘憂搶白失掉的面子。
子穆目光掠過忘憂,落到蘇婉兒身上:“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說的便是婉兒——這一杯酒,略表子穆傾慕之情。”子穆低沉暗的嗓音,宛若古琴,成熟男子才具有的魅力在他身上發揮的淋漓盡致。
再瞧蘇婉兒,面色酡紅,雙目含情。被長相英俊的異性青睞,便是最大的恭維。蘇婉兒秋水雙瞳不住望向董玉痕,她心中最期待的還是從師兄口中說出那些甜言蜜語。
“子大哥,謬讚,婉兒不敢當,這一杯回敬子大哥。”此時的蘇婉兒溫婉端莊,與之前判若兩人。
忘憂暗暗嘆息,子穆便是這樣的男人,總能輕易控制身邊的女子,讓她們不知不覺間按他心意行事。
“無憂姑娘——”子穆舉著酒杯正欲相敬,卻發現忘憂面前的酒盅空空如也,他抬起酒壺,為她滿上:“無憂姑娘,為你我相識共飲!”
忘憂舉起酒杯,撩開面紗一角,飲盡。酒是好酒,只是人不對。
見忘憂飲盡,子穆漫不經心地問道:“不知玉痕兄的竹葉青,比之羅剎海的紫美人如何?無憂姑娘?”
話畢,忘憂與董玉痕皆是一怔,蘇婉兒不明所以地看向幾人。
“呵呵,無憂覺得,不論是梧州的竹葉青還是幽州的紫美人,都比齊州的玉堂春潤口!”忘憂忍不住爭鋒相對。
子穆聽罷,笑容一滯,但轉瞬即恢復常態:“原來如此,看來無憂姑娘不喜烈酒,只愛清釀呢。”
以忘憂對子穆的瞭解,他此刻不發作,即意味著會有後招。看了一眼董玉痕,不禁暗暗後悔,早知道忍忍就過去了,以子穆的性子,不殃及旁人才怪!“呵呵,子閣主你真會說笑,倒不是無憂我心存偏見,只是世間女子喜嘗烈酒的怕也沒幾個,辣口燒心又上頭。不信你問問蘇小姐,竹葉青、紫美人、玉堂春,她會選哪一個?”
“我?”酒勁上來,蘇婉兒臉更紅了,看向董玉痕滿含愛戀,“我自然是愛竹葉青的。”
忘憂端起酒壺,替子穆滿上,“看,我此言非虛吧?”
“不過,從前你可不這麼認為呢!”子穆說著死死鉗住忘憂手腕。
忘憂沒想到他敢公然如此,大驚失色地斥道:“子閣主,你這是作甚?!”
“我以為忘憂很清楚呢。”子穆咬牙切齒,“這一回,我絕對不會放手!”
“再不放手,我便不客氣了!”忘憂聲音陡然一變,既然被識破那就沒有再裝下去的必要。
“我倒要看看,忘憂現在本事有多大!”子穆眼底狂熱漸起,目光灼灼。
忘憂看了一眼董玉痕,著實為難,壓下怒火,“你是青雲客人,這裡又是青雲地界,若是與你相鬥,未免太不給主人家面子。你我恩怨,不如日後再算,今日罷手如何?”
“時隔幾年,忘憂竟也會顧及旁人了呢,當初你一走了之,可曾想過我會怎樣?”子穆悵然,長臂一伸過去摟她,“你知道心疼別人,卻不知心疼心疼我?”
“心疼你?憑什麼?”忘憂說話間,已與他過了幾招,可惜皆為平手。
“一日夫妻百日恩!”子穆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句話,言罷還不忘挑釁地瞟了一眼董玉痕。
此言一出,忘憂立刻炸毛,“呸呸!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誰跟你是夫妻?!”
“不是麼?”子穆眉毛一挑,“我記得忘憂背上有一顆紅痣——”
“住口!”忘憂真怕他再說出什麼不堪的事情,她不想讓董玉痕聽到,一點都不想!“你的深情還是留著給你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