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拓輕撫她的背脊,“其實我從未真正瞭解過她,否則在木蘭小築也不會著了她的道。”講到這個兩人面上一熱,那次在木蘭小築的瘋狂迷亂,困擾了兩人很長時間。
“噓,無邪接近了。”董玉痕打斷二人,忘憂定睛看去。只見君無邪押著藍沁瑜已經走到了飛鳳崖邊,“他走路的姿勢,很奇(提供下載…)怪。”忘憂道。
“恐怕地上被佈下陷阱,我們得加倍小心才是。”說話間,獨孤拓面容變得冷峻。
“左三,右四。”獨孤柔依在青石上盤腿而坐,指揮著君無邪踏過布好的天蠶絲網。君無邪小心翼翼地邁著步子,他知道只要不甚碰到其中一根,這些鋒利的絲線便會瞬間彈起,將自己給片了。
“左二,右三——哎呀,不好意思,記錯了!”話音剛落,彈起的絲線崩到君無邪手上,雖已及時發覺,可還是被割傷了手臂。他手上發力,扼住藍沁瑜喉頭,“獨孤柔依,你若再搞花樣,我便將你母親脖子擰斷!”
“是麼?請便,反正這株醉生我也嫌帶著麻煩~”說著她啪一聲,折了一根枝條。
君無邪見狀,氣焰漸熄,只得就範,憋屈地走到她跟前。“娘,你還好吧?”獨孤柔依關切地開口,藍沁瑜點了點頭。
獨孤柔依的武功,君無邪一向不放在眼中,趁她詢問母親面露關切的當口,他驟然發起攻擊,獨孤柔依猝不及防,醉生花脫手。“呵,得罪了!”君無邪拿著醉生花,還來不及高興,忽然掌中劇痛傳來。“你——”
“哈哈哈,君無邪,你太小看我了。我怎麼會將真正的醉生花帶在身上等你來搶呢?”獨孤柔依眉目流轉,嬌笑不已,“你中了情毒,若不與人歡好,便會經脈俱斷而死哦~~”
“解開我孃的鎖鏈,我給你解藥。”獨孤柔依將一個小瓷瓶拿在手上。
君無邪只覺體內氣息亂竄,來之前怕她下毒,已經事先備下好幾種解毒藥丸,誰知她居然下春藥!“我怎知不是另一瓶毒藥?我不會再與你做交易,快將醉生花拿來,否則休怪我心狠!”君無邪手上發力,捏得藍沁瑜骨頭咯咯作響,“柔依,快將醉生給他,給他!”
“哼,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獨孤柔依說著來到崖邊,指著崖下一塊突起的岩石,“看到沒有,醉生花。”這一次君無邪汲取教訓,強打著精神仔細辨認,應當錯不了。
“無邪哥哥,你忍得好辛苦,柔依好心疼。”獨孤柔依摸著胸口作痛苦狀,目光卻望著遠處忘憂等人藏身處。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獨孤柔依,你好卑鄙!”忘憂嬌喝一聲,躍到崖上,忌憚於地上密密麻麻的天蠶絲,不敢上前。
“你不也一樣麼?夥同容妃那個賤人陷害於我!”獨孤柔依柳眉倒豎,給了藍沁瑜一記眼色,藍沁瑜突然撞向君無邪,獨孤柔依手中的天蠶絲在瞬間便切開了她手上的玄鐵鏈。“君少城主,不過如此!”藍沁瑜活動著手腳,鄙視地看著神思恍惚面泛潮紅的君無邪。
“娘,你先走,我與他好好玩玩。”
“柔依,萬事小心。”轉身的瞬間,藍沁瑜並未看到獨孤柔依嘴角噙著的殘忍。
藍沁瑜回頭,發現這山崖上密密麻麻滿是青苔,根本無處下腳。“夫人!夫人!這邊!”藍沁瑜循聲望去,見是紫玉。爬進山崖邊停著的吊籃,兩名蠻奴將她二人放了下去。藍沁瑜這才發現紫玉穿著與柔依相同的衣衫“紫玉,你這是?”“夫人,小姐說正好迷惑他們。”藍沁瑜緩緩點頭,只覺得哪裡不對勁,瞥見突起岩石上的醉生花,幾乎是下意識地抓起藏入了袖中。
直至坐到海船上,被火炮炸斷雙腿,藍沁瑜才接受了被親生女兒利用的事實。但上天沒有給她後悔的餘地,她生命的最後,是在冰冷的海水中度過,所見只是自己的殘軀,所聞盡是魚群搶食身體的聲響。
獨孤柔依居然讓母親先走?她會有那麼孝順?忘憂越想越不對勁,“明月,飛鴿,告訴鳳楚,小心有詐!”
此時君無邪意識開始模糊,他強運真氣,壓住情毒的發作。獨孤柔依笑得張狂不已,“阿大,阿二!我給你們帶來了這麼個極品貨色,還不快來拜謝主人?”獨孤柔依話音剛落,兩個壯碩醜陋的蠻族巨漢走了出來。
兩人見到君無邪,居然流起了口水,用生澀的漢話說著汙言穢語。“離忘憂,今日,我就讓你開開眼,瞧瞧我們的君少城主是如何在兩個男人身下承歡的!哈哈哈!”
“無邪!”忘憂恨不能飛身過去相救,被董玉痕一把抓住,“小心!”天蠶絲像是有靈性似的自動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