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裡人傻,山外的人精的象個鬼,他以前不信,現在完全相信了。
“就是想事情,我有些事情需要想。”珍珠看著遠處金陵城的輪廓道。
“我看不是有事情要想,是有許多事情要想,我每天看到娘子的時候,你都是一臉思考的樣子,管著這麼多人,是不是每天都有許多事情想不完呢?”哈飛看著在眼前飄動的白紗道。
“是,當然是了,這麼多人把性命放到你的手裡,又這麼信任你,真是讓我每天都戰戰剋剋,如履薄冰,我真怕我有一天撐不下去了,然後帶著我爹偷偷跑路了。”珍珠笑嘻嘻的道。
“在想什麼,看看我有什麼能幫忙的?”哈飛道。
“就是在想讓誰帶著這些車輛牛馬跟你回山裡,是想想這個不合適,那個也不行,我又一時走不開,真不知道如何是好。”珍珠無比頭疼的道。
“原來是這個事兒,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既然是去我們的寨子,你又抽不出人手來,那就讓我和阿羅帶上這些東西回去吧。”哈飛一說完這句話,就聽到身後有笑聲,回頭一看是一個小丫頭。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哈飛不高興的道。
“對不起這位公子,我沒有笑公子,只是看到一些好笑的事情。娘子,坐在水邊很涼的,大夫說你要注意保暖,不能著涼。”松花在後面道。
珍珠對哈飛笑了笑,站起來,回車上去喝藥了。哈飛不明白珍珠為什麼沒有回答自己提議,她不是急著把東西都運到自己的寨子裡嗎,還有這個小丫頭為什麼笑,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小丫頭是在笑他,這些漢人真是麻煩。
“娘子,我看這個哈飛和阿羅是很實在的,要是娘子確實拿不定主意,不行就讓哈飛和那個阿羅帶東西走吧。”松花悄悄的道。珍珠聽了依然沒有說話,只是把喝完藥的碗交給松花,皺著眉慢慢的躺在車上。松花看珍珠不說話,也就不敢說什麼了,拿著碗下車去了,去洗碗的路上,迎面看到哈飛。
松花行了個禮就打算去洗碗了,可是哈飛攔住松花,執意問她剛才為什麼笑。松花支支吾吾的說什麼都不說,哈飛就一直擋著路不讓她走,一定要問明白,她為什麼笑。
最後弄的松花滿臉緋紅,四下看看,還好沒人注意他們,看著這麼執著的哈飛,松花又急又氣的道:“你又不是我們村的人,我們也不知道你家在那裡,你就冒冒失失的跟娘子說你帶東西走,還好我們大家都知道你不是壞人,否則,你說怎麼讓人相信你的話,你帶著我們王家莊的東西走,怎麼也要有我們王家莊的人吧。還自以為很聰明很仗義的,其實......其實就是個傻瓜。”說完這些,松花奪路而逃了,回了車隊,也不去洗碗了。
哈飛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並沒有再劫著松花或者追松花,這些漢人的腦袋是不是有問題,東西又不是他的,怎麼會有非分之想呢,他好心幫忙還要被別人說成是傻子,這要是在寨子裡,絕對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兒了,這些漢人的腦袋就是有病。
珍珠現在正閉著眼睛想哈飛說的話,哈飛是來自未經開化的少數民族地區,又長期生活在山上,不和外界接觸,純潔的就如同一塊璞玉,如果哈飛是可以相信的,那王家莊派去的人是誰就不重要了,因為哈飛不會允許這事情出現差錯。
這麼一想,珍珠也就釋然了,或許哈飛說的對,她是有點把簡單的事情搞複雜了,從車裡出來同意了哈飛的決定,看著欲言又止的哈飛笑著問他想說什麼。
“那個娘子,你不擔心這些東西被我佔了嗎”哈飛的話一出口,珍珠就知道大概是松花跟他說了什麼,於是笑著搖了搖頭,說相信他。哈飛立刻高興的的手舞足蹈,想個孩子一樣。珍珠想是自己把事情弄的複雜了,而且還帶給了一心要幫自己的哈飛困惑。
以後的日子裡,哈飛就帶著所有的空車牛馬和二蛋一起回了山寨。澄妮看著哈飛和二蛋帶著所有的空車走了,不解的對珍珠道:“娘子,你為什麼不讓大家也跟著一起走呢?”
“澄妮你有沒有發現我們的東西太多了呢?”珍珠問。“是呀,畢竟是一個村子的東西,還有路上我們得的這麼多,東西當然多了。”澄妮開心的道。
“澄妮你還忘了說了,我們還有好幾百個人,我有一天側面的問了問阿羅,他們有十幾個寨子,全族的人也就三四萬人,我們去了都能拉山頭,自成一寨了,而且還是他們深惡痛絕的漢人,你說這麼多人,這麼多東西一窩蜂的湧過去,我怕過不了多久就會被趕出來,希望有足夠的時間讓我們來緩衝一下。”珍珠像是對澄妮說,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