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和你翻臉了。你不心痛那幾錠金子麼?大不了到時我讓二姐先洗鬼身,你的那一份金子,我免收了。”鶯鶯說。
鸝鸝一聽,立即急了:“那怎麼行?我是大姐,洗鬼身我當然是第一個了,不是一點金子的事嗎?大姐怎麼時候心痛過?到時給你是了!”
鶯鶯笑了,嘴裡輕聲的說道:“這還差不多。”
“鶯鶯,還是你會當家。”紫衣聽出五姐妹話裡的意思了,笑著誇了鶯鶯一句。
呀卓也誇了鶯鶯一句:“的確不錯,心和哥哥貼得緊哩,難怪哥哥這麼喜歡。”
鶯鶯被兩鬼誇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臉上笑了笑,沒說話。
手兒揮動,呀卓的兩個手掌之間,又冒出一團藍色的鬼火,她要用地獄崇心火為鶯鶯姐妹取下身上的鋼釘了……
鄭書豪回到紀宛鶯的床邊,站了一陣之後,輕輕的拉過一把小椅子,在紀宛鶯的病床前坐下來了。
紀宛鶯人還在熟睡中,只是她睡得並不安穩,每隔幾分鐘,身子在床上動起來。
半個小時過去了,紀宛鶯從睡夢中醒來,她一睜開眼睛看到鄭書豪坐在自己的床邊,眼淚立即淌了下來。
“哥哥,你怎麼到這裡來了,你走吧,我一身又臭又難看,你別在這裡待著了。”許久之後,紀宛鶯才說了一句話,聲音哽咽,只差沒有哭出聲音來。
“別亂說話了,你會很快好起來的,對自己要有信心。”鄭書豪想伸手去拉紀宛鶯的手,但手還沒有伸出來他把想法去掉了,紀宛鶯被這種讓人崩潰的病痛折磨著,她是不會願意讓鄭書豪去拉她的手的,換成是鄭書豪得了這樣的病,他也不會同意紀宛鶯來拉他的手。
“好不了啦!”紀宛鶯的眼睛裡,眼淚更多了,眼淚沿著臉頰向下淌時,把那些從破裂腫包裡流出來的濃汁,也衝到了枕頭上,立即把枕頭打成了金黃色的溼痕:“醫生們雖然個個在鼓勵我,但我自己知道我自己活不長了。”
“別亂說話,過不了幾天,你會好起來的。”鄭書豪說著,聲音很平穩,只是此時他的心,早在流淚了。
紀宛鶯沒有再說話,眼睛閉著好一陣之後,才忽然想起了怎麼,嘴裡問鄭書豪:“對了,哥哥前段時間忽然失蹤了,我猜你一定是去找依鸝姐去了,你現在忽然回來了,是不是把依鸝姐和杜春雨找回來了?”
說到這裡時,紀宛鶯張開了眼睛,臉兒微扭,兩眼看著坐在床前的鄭書豪。
鄭書豪點了點頭:“沒錯,我是去找方依鸝和杜春雨去了,我找到她們了,她們還跟著我一起回來了,過一會兒,她們也會來看你的。”
鄭書豪又看到了紀宛鶯那雙水汪汪的雙眼。
現在的紀宛鶯,除了頭上的頭髮沒有變,剩下的也只有這雙眼睛沒有變了,在這雙水汪汪的眼睛裡,鄭書豪又看到了他喜歡的那個紀宛鶯的影子。
“我知道我喜歡的男人很了不起,我知道你能把方依鸝和杜春雨找回來,只可惜,你喜歡的紀宛鶯沒有了,只剩下一個醜八怪在你的眼前。”紀宛鶯說著,眼淚又向下流淌,枕頭上的溼痕,又擴大了一大片。
“宛鶯,你是我的女人,我會把你治好的。去找方依鸝和杜春雨那麼困難的事,我都能做得成功,把你治好,我也一定能做得成功。”鄭書豪說這話時,聲音很輕,但聲音裡的那一股倔強,紀宛鶯一下子感覺到了。
“真的麼?”紀宛鶯的聲音裡,有一股驚喜,看著鄭書豪的兩隻眼睛裡,更是透出了一份期盼。
鄭書豪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紀宛鶯再也忍不住了,輕輕的抽泣聲,從的嘴裡拚發了出來,她閉上雙眼,許久之後,才止住哭聲,哽咽著說道:“哥哥,我相信你,從開學的時候開始,我對你的信任,超過了對我自己的信任,十多年前,你把我從江底救了出來,讓我的生命得到了延續,我很感激你,我你勝過我自己!如果我們還有未來,我想變成一顆糖,讓你含在嘴裡,讓你的生活每一天都是甜的……”
鄭書豪感覺到自己雙眼溼澀,他沒出聲,只是看著紀宛鶯點了點頭。
“哥,你拉一下我的手,讓我感覺到你的存在……”紀宛鶯終於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在這種時候,她願意讓鄭書豪去拉她的手,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因為她的手上,同樣也長滿了流著濃汁的包,很醜而且很臭……
鄭書豪沒有說話,手兒輕輕的伸了出去,抓住了紀宛鶯的小手。
過去小巧的纖纖玉手,已經不復存在,鄭書豪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