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位者最喜歡的後輩。
看到這首《賦得清如玉壺冰》——藏冰玉壺裡,冰水類方諸。未共銷丹rì,還同照綺疏。抱明中不隱,含淨外凝虛。氣似庭霜積,光言砌月餘。曉凌飛鵲鏡,宵映聚螢書。若向夫君比,清心尚不如。
張廷也暗自點頭,其實考場上能寫出那種千古名作的真的很少,一個賦得體詩這樣的體裁就限制了這一點,真正的千古名作,往往都是在靈感爆發沒有束縛的情況下寫成的。
不過王維這首《賦得清如玉壺冰》水準已經算上乘了,至少在那些已經被挑選出來的卷子中,算得上第一。
只是張廷卻還是覺得有些可惜,這王維的水平越高,他想賣給宋璟的人情的價值就越少,不過轉念一想,宋璟為人本就剛正不阿,連自己的親戚在銓選時都不開後門,若王維真的水平不夠,怎麼可能得到宋璟的欣賞。
張廷嘆了一口氣,卻將所有審閱試卷的官員都召集了起來,然後讓人把王維的卷子傳遞下去給眾人看。
他這時也暫時放下其他心思,而是真的想讓王維堂堂正正的獲得所有人的認同,至少王維已經用他的才華真正打動了張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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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省試第一
() 在傳閱王維試卷的時候,不少喜歡察言觀sè的官員,都暗中觀察張廷的神sè,想從他的神sè中看出他對王維的看法是什麼。
不過張廷自然沒有給這些慣於見風使舵的傢伙留下什麼破綻,他知道這些人的審閱水平還是有的,只是有不少人早就淪為了某些權貴的走狗,導致在審閱試卷時,會被很多其他因素干擾。
在張廷的注視下,官員們終於放下揣摩上意的想法,用最公正的態度來評判王維這份試卷。
結果毫無懸念,王維的這份試卷,足以使得他透過省試。
其中一些被打過招呼的官員,自然不敢再跳出來說什麼,小動作根本就無法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大部分官員都覺得王維答得好,也沒見張廷有什麼反應,說明這位主官也是支援這個結論了,這時候再跳出來唱反調,簡直就是作死。
王維最後的成績甚至被定為了省試第一,已有資格成為貢士,而且是會元,若在省試放榜十天後舉行的殿試中再取得第一的成績,那就是狀元了。
開元六年,農曆二月,公曆三月,已是chūn回大地,萬物復甦的時節。
玉真觀這近乎瓊樓玉宇的地方,chūnsè卻格外的濃郁,清晨的霧氣尚未在陽光的照shè下消失殆盡,給玉真觀又增添了一分出塵的仙氣。
李持盈這次倒並沒有穿著道袍,而是一襲雪白的輕紗,遮掩住了她那無限美好的曲線,漆黑如墨的長髮上沒有任何飾品,隨意披散在後背上,清風吹過她那極為柔順的髮絲,露出一張絕sè容顏,任誰都會覺得她是冰清玉潔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卻不知她是xìng格多變,腹黑小氣的魔女。
她坐在亭間,似乎是在十分悠閒的品茗,實則心中卻一點都不平靜,因為這一rì便是省試的放榜rì。
省試放榜的隆重程度自然比不上殿試後放的金榜,所謂“金榜題名”,便是指殿試後所放的金榜,雖然省試沒有殿試那樣惹人注目,但其重要xìng其實並不亞於殿試,透過了省試,基本上就有了成為進士的潛質。
李持盈有些慵懶的撐著自己的腦袋,望著那美麗的池塘,安慰自己道:“沒必要這麼擔心,這次賭約我贏定了,審閱試卷的官員大部分都已經打過招呼了,除非那傢伙有本事與禮部侍郎搭上線,否則……”
李持盈輕笑起來,她可一點都不相信王維能夠與禮部侍郎扯上關係,就算王維的父親還健在,這樣的可能xìng也很小,一個小小的地方官,能與好比後世教育部副部長的京官攀上關係?
就連李持盈自己,也不敢說禮部侍郎這樣的高官會賣她面子,做官做到了那種層次,就要避嫌了,明面上只能對政事堂或是皇帝陛下負責,而不能與其餘皇室中人有什麼勾結,那是大忌。
況且作為已經暗中cāo控過好幾次科舉的李持盈,早就對閱卷的過程十分清晰,一般來說,雖然禮部侍郎是主持閱卷的官員,但他只是選擇xìng的看一些而已,若是王維的試卷歸類到大眾試卷中,那基本上就沒有再脫穎而出的可能了。
這樣一想,李持盈那不知為何有些發虛的心,就變得安定下來,雖然王維不知從何時開始,給她的感覺就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