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連特勒兄弟兩個也要諧行這樣的事情,也太震撼了,你事先怎地對我隱瞞呢?難道你還信不過我?”武延秀試探著問道。
“明天?大王說笑了,咱們還是後天走,明天嘛,只是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要發生而已!”張易之淡淡一笑,道。
武延秀哪裡知道張易之乃是故意在引逗自己。他只覺得張易之說話太過慎重了,總是欲言又止,每每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就不再說下去。這種上不上,下不下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他難受了。
只可惜,面對張易之,他也不能採取強迫的手段,只好苦笑道:“明天又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呢?難道和咱們的計劃有關?”
張易之神神秘秘地往四下裡張望一陣,然後才回過頭來,輕聲輕氣地向武延秀道:“大王,這也就是你,我信得過才告訴你的。你不知道吧,闕特勒和連特勒早已在暗中,答應和我們大周合作了。他們明天就要發動叛亂,為我們逃走推波助瀾。你想啊,他們一旦作亂起來,默啜還有什麼心情去管咱們跑不跑?而且,猝不及防之下,他們就算想管,也是有心無力啊,對不對?”
這個訊息,實在是太震撼了,武延秀甫一聽見,頓時呆住,一雙眼睛直直的,泛著白色想來的大腦缺氧所致。
好半晌,武延秀才倒吸一口涼氣,將信將疑地說道:“不對啊,那連特勒不是聽說受傷了嗎?而且傷勢也極為嚴重,他如何能和你合作呢?”
“這大王就有所不知了!”張易之“嘿嘿”奸笑,道:“那默棘連的傷,完全是裝出來的。他這樣做,目的根本就是為了儲存實力,力圖明天的大事。其實,前不久,他就化妝成闕特勒的侍衛,來我們這裡,和我進行過一次面談,我們談得還是很投機的。”
武延秀感覺自己的腦袋實在是有些不夠用了。張易之這廝平時也沒有和他多說什麼,關鍵時刻丟擲一點有價值的東西出來,居然如此震撼,簡直讓他猝不及防。
“不對吧!”思忖了良久,武延秀似乎還是有些不大相信張易之所說的話,道:“我知道闕特勒和連特勒都是骨咄祿可汗的兒子,一定都巴望著能重奪汗位。不過,他們現在的實力,實在是難以和遷善可汗相提並論啊。明天的事情,就算是猝起發難,失敗的可能性還是會大於成功的可能性。這一點,想必他們是知道的。他們難道有理由為了咱們這幾個人的安全,冒上如此大的危險嗎?”
笑了笑,他又補充道:“我倒不是不相信張郎的話。只是,突厥人素來狡詐,不會和咱們講什麼信義,就怕張郎被他所騙,還不自知,屆時就危險了!”
張易之聽得微微一笑,道:“大王的憂慮,是很有必要的,突厥人的確不是很好的合作物件。不過,這次卻是多慮了,他若是要騙我,只是把我和他說的話,透露給默啜可汗,我立馬就會萬劫不復,他根本不需要費這麼大的周折,來和咱們合作。而且,明天的事情,他一擊成功可能性固然是不大,但萬一大事不成,他可以選擇南下,逃入咱們大周的境內。到時候,咱們大周可以借兵給他,有了大周的支援,加上默啜身邊的將帥也有不少本就是骨咄祿扶持、提拔起來的,要想將默啜拉下馬來,就不再困難了!”
武延秀只像是聽天書一樣,目瞪口呆。最後,他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算是接受了張易之的這個說法。
張易之笑了笑,又向武延秀囑咐了一遍;“大王,此事非同小可,不但關係著咱們幾個人的自由,也關係到大家的安全,甚至關係到我們大周對於整個北疆的征服。所以,不論與公還是與私,我都希望大王能夠守口如瓶,一星半點的訊息,都不可洩露出去,知道嗎?”
武延秀艱難地點了點頭。
他現在有些後悔,後悔今天白天這麼輕易,就把張易之給出賣了。當時他不知道張易之居然還有闕特勒兄弟這對助手,只覺得想要逃離黑沙城,不太可能,才一咬牙,將這事情洩露了出去。現在,聽見了張易之的“全盤計劃”之後,他又覺得成功的把握實在是很大。就算是膽小如鼠的他,也願意跟著張易之賭一把。
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武延秀現在實在是遲疑,不知道該不該繼續把剛剛聽見的這個震撼訊息,再次透露給默啜知道。
張易之卻似乎根本沒有看出武延秀的矛盾,他看見武延秀點頭答應,便笑了笑,道:“大王早點歇著吧,這兩天養足精神,後天出發的時候,也能精神煥發!這一路南下,還是很危險的。”
武延秀點了點頭,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帳內。
看見武延秀的背影消失,張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