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毓玥輕微頷首,等到胥侗從待客廳走了出去,急忙走到顧桑玦三兄弟面前左看看右看看,問道:“孩子們,你們題做的怎麼樣?有把握嗎?”
顧桑玦和顧桑琉一聽到孃親問這個問題,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尤其是想到那磨人的題目,整個人都不好了。
譚毓玥一看大兒子和二兒子這表情,心裡便咯噔一下,難道,都沒有答好?
不應該啊。
就在譚毓玥懷疑人生的時候,小桑澍甜滋滋的笑著拽了拽她的衣僚,道:“孃親,澍兒覺得答的還挺好的,就是最後時間有點不夠了,澍兒沒有寫完。”
譚毓玥聞言良久無話,而後,長長的舒了口氣,親暱寵溺的摸了摸小桑澍的小腦袋,慈愛的笑著道:“沒關係,澍兒能做到這點已經很棒了,現在咱們結果不是還沒有出來嗎?咱們稍等會兒,說不定咱們可以成功呢,乖。”
顧桑澍孺慕的看著譚毓玥眨巴眨巴星星眼,道:“好的孃親。”
說完後,譚毓玥看向冷著張臉的大兒子和二兒子,嘆了口氣,道:“孃親跟澍兒說的話你們也聽見了,結果還沒出來,不要垂頭喪氣的,把背給娘挺直了。”
顧桑玦和顧桑琉想想那令人頭皮發麻的題就渾身起雞皮疙瘩,他們在想,那懷瑜老頭是不是玩兒他們呢,出的那題不說變態吧,但總歸算不上好,真是讓人氣的牙癢癢。
另一邊,懷瑜將院裡的夫子們集中到一起,讓幾人去看顧桑玦三兄弟所書寫的題目,莫名的,懷瑜想到那兩個年齡不大的小子惡狠狠的瞪著他的眼神,他就想笑。
實在是太好玩了。
每次收學生也就入學測試這一部分最好玩兒了。
夫子們輪流傳送觀看著這次的三份試題,心中的還是十分滿意的。
這幾個年齡不大的孩子,雖然對於有些問題不懂,但是憑藉字面意思也大致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能發揮自己的想象,動用自己的腦子,還用的很好,就是可用之人。
做學問的路上,枯燥乏味,要是時不時可以來這麼一下讓他們這些夫子開心開心,也是不錯的。
夫子們對於這三張試題格外滿意,看著懷瑜院長這個老頑童。
說:“懷瑜,你是從哪裡找到的這麼幾個活寶的,啊?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你看看這,這問題問的是人類什麼時候滅亡?你看看這小子是如何說的,‘或許今天,或許明天,我只想把握今天,人類滅亡,目前不在我的關注點之上。’這一看就是一個想法的人。大多數人看到這個問題首先想到的便是,或許是幾百年,上千年,億萬年以後,而這個孩子,不正面回應這個問題,而是說,他只看當下,不錯不錯。”
“你別說,我這裡也有一個,問題是這樣的,你最喜歡五官中的哪一個?而這孩子是這樣說的:‘五官,籠統的說稱為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在我看來,沒有我最喜歡的一個一說,五官,這是我臉上所有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少了哪一部分對我來說都是不完美的,五官,它們互不干擾,卻又為了我在恭恭謹謹的工作著,它們,不可缺少,所以,我沒有最喜歡的一個,而是最喜歡它們全部。’你看看,你看看,這是多麼完美的解釋,多麼規整的解答。”
“你們別說,這個顧桑澍的試題也答的不錯,他的基本上是圍繞著默出《弟子規》《三字經》以及《千字文》,可這個孩子好像貌似是最後時間不夠了,所以還有一個《千字文》只寫了一半。這幾個孩子都是不錯的。”
夫子們對於顧桑玦三兄弟的誇獎不絕於耳,懷瑜心裡簡直樂開了花。
這個周贇珏,已經畢業了畢業了,還能給他懷瑜漲業績,不僅漲業績,還漲面子。
有一個在義阜學院待的年頭第二久遠的夫子看著懷瑜問:“懷瑜,對於這三個孩子,你是怎麼想的?”
淵平夫子代表著眾位夫子的心聲,其他夫子在淵平問完後,伸長了耳朵聽著懷瑜如何說。
懷瑜就只是笑,但不說話,在諸位夫子快要殺人的眼光中,懷瑜才老神在在的捋了捋鬍子,而後,雙手一攤,道:“當然是——”
懷瑜的聲調拉的十分長,惹得淵平眾位夫子的心都緊跟著懷瑜提了起來。
下一秒,就聽見懷瑜渾厚開朗的聲音蘊含著喜悅和興奮的響了起來,“當然是,招這三個小傢伙入學咯。”
看著懷瑜得意洋洋的表情,淵平等諸位夫子簡直想撲上去把他咬死。
淵平看著懷瑜老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