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雙手使勁抓了我的兩隻胳膊,將我往旁邊一拉,沒有預告地他“噗”了一聲音,隨即就是一陣猛咳。
“你?你什麼時候受的傷?”他這種情形就和在鳳凰潭的時候一模一樣。
我驚慌失措地扶住他,他的身子軟軟地靠在我身上。
“扶我上樓。”
如果沒有那些螢火蟲,我就如同一個睜眼瞎。按照他的指示,小心翼翼地扶他到床上躺下,並且點了燈。
這種燈下,看不出來他的臉色是否慘白還是難看,只知道他的表情很痛苦。
坐在床沿,細心地幫他擦了擦嘴角的血,開口問他:“你什麼時候又受的傷?還是上次的舊傷復發?”
“躺下。”
這傢伙答非所問,每次問他什麼他從來都不肯開口告訴我,算了,愛說不說。在他身邊慢慢地躺了下來,第一次,在離軒,在他的床上和他靠的這麼近。
尋從背後環住我,把頭埋在我頸間的頭髮裡,磨蹭了一會,只聽他聲音嘶啞道:“你今晚身上的香精味道太濃了。”
望著黑暗中點點閃光,我會心一笑:“明天就不會濃了。”
“嗯,睡吧。”
他將我的身體扳過來面向他,他的下巴抵著我的頭頂,雙手緊緊地將我環在懷中。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愛情,從來到這裡大半年之久,他沒有對我開口說過一句纏綿緋側或是萌動心扉的話語,有的就是白眼、怒罵和諷刺。但見到今晚這些舉動,就算是因為內疚,也讓我感動地要死要活,只不過我沒有表現給他看而已,也沒有告訴他星宿老怪實際上並沒有得逞,或許我就是很陰險地要讓他為我內疚,折磨嘛,他給我的也不少。
或許,老天爺把我帶到這裡,就是為了補償我生命的損失,但又不讓我舒心。
他在變,我也在變。
他對我不瞭解,我對他也不瞭解,而現在就是兩個相互不瞭解的人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這叫愛情嗎?
睡吧,女人。你該知足了,人家孫藝珍坐在鄉間的木橋上,滿臉幸福的看著螢火蟲翩翩起舞,但是你知道嗎?她那兩條美麗的雙腿也會餵飽那裡的蚊子。瞧!你現在不但是身在垂涎已久的離軒小二樓,某美男的閨床上,同樣欣賞著螢火蟲翩翩起舞,而且某美男還香玉在懷,還沒有蚊蟲叮咬的後顧之憂,你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