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的功績是無,所以沒資格升長老吧。唉。唉。
忽然,我納戒裡響起了震動聲。
“突”的一聲,水鋒從我的納戒飛出!
這是我從來沒有遇見過的事情!
飛劍在馬車廂內亂竄,想往外飛去。馬車廂內四壁光芒閃爍,原來都刻印了符印,四面如同銅牆鐵壁,讓飛劍找不到去路。
我疑惑地望端坐不動的石子明,
“這柄水鋒是我從劍宗那個呂諾手上繳來的戰利品。”
“哦,原來如此。這把劍烙印著呂諾的真靈印記,和他本命相通。現在呂諾念動真言,飛劍就會返回原主,你守不住這口劍。”
這是《基礎飛劍》前面祭煉飛劍的流程,我沒有學過,而是直接學如何御劍了。
“那麼,有什麼辦法把這口劍停下來,變成我們自己的呢?”
我問石子明。
“先用禁制符印封住飛劍,然後花時間用你自己的念頭磨去上面的真靈印記,再烙上自己的真靈印記。如果是我,大概要耗上十二個月的光yīn專心祭煉,才能把這口神鋒再祭煉成自己的。”
於是我從符書裡翻著找禁制符印——這把水鋒和我的銀蛇劍都是上品神劍,而且有銀蛇劍沒有的神通,就算不能變成自己的,我也不能讓它飛回呂諾手上。
“波!”
石子明捲起馬車簾子,讓飛劍飛走了。
我把符書翻到一半的手僵住了。
“冤家以解不宜結。”他說。
“哈,老實說,本來我還盤算在哪個野林子裡要呂諾好看呢?——石長老,呂諾看上去很容易記仇,他的教訓還沒有吃夠。你怕劍宗了?”
“我不怕。但你要學會怕。”
石子明靜靜道,
“等你有元嬰的師尊照拂時,再做和他鬥法鬥戰的打算。切記。”
我把符書收回納戒,還想對他抱怨些什麼。
石子明拍了拍我的肩膀,
“修真者要學神龍變化,趨吉避凶,隨時勢屈伸。你如果和我們崑崙內的弟子鬥、和龍虎宗的弟子鬥,那是私怨;和劍宗的弟子鬥,在這個時候容易上升到宗門間的摩擦,可以嘴炮放言,但不能付諸行動——劍宗和大正王朝一體兩面,我們還是要和衷共濟的。”
“請石長老指教。”我說。
“我為你略微說下當今修真界的格局,”
他沉吟下,娓娓道來,
“眾所周知,四大宗門都發源於中土,從武道時代崛起,吸納和融匯了當時大多數道法傳承的jīng華,又開出新的生面,指引出證道長生的途徑。
四宗裡最先執天下道術牛耳的是龍虎宗:周楚南晉升為第一個返虛者後,天下的修士從此都確信成仙可期,龍虎宗的風頭也一時無兩。
但周楚南渡二次天劫灰灰後,龍虎宗漸衰。我們崑崙和劍宗後來居上,並駕齊驅為天下道術領袖,相持了二百年也分不出軒輊,直到北荒的妖族蔓延至中土,我宗做了退避西大荒洲的決定。現在看來成敗未易量——我宗雖然得了清淨,卻少了擔當,得了西大荒洲,也讓出了世俗界的話事權。
劍宗擔當五百年前的平妖主力,從此把持了世俗間第一王統——大正王朝的太祖皇帝就是劍宗斬妖最得力的一位傅姓弟子——中土人傑地靈,為天下最,藉著大正王朝的號令,這五百年劍宗得了無數仙苗和好處,實力穩踞天下之首,強者和弟子都是四宗門之冠。
現在我們崑崙和龍虎聯盟,實力還弱上劍宗一線。只有星宗介入,和我們聯合,三宗門才能壓過劍宗。但星宗向來孤立於東大荒洲,難得理會我們間的競爭。所以,當今之世,劍宗最強,也最橫。
龍虎宗弟子是我宗至交,你不妨兄弟朋友視之;劍宗的弟子,只是道友,你不能去生是非——明面上,劍宗的歷代掌門都是大正王朝的帝師,呂諾說的不錯,他們的蕩魔院就是修真界的官軍,可以在天下的公地橫行。
修真界有一句半公開的諺語——劍宗的戒律院是劍宗的戒律院,劍宗的蕩魔院是天下的戒律院。
你要記牢了。”
我無聊地把能動的手指打出各種結,一面聽,一面練習青龍兵副統領武道經驗裡的各種手印。
石子明講完了,我嗯了一聲,
“以後看到那群狗,我遠遠避道就是——誰知道修真界也有官軍呢!?以前當海盜,我最討厭見官軍——現在又要在官軍衙門口走過。”
“要改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