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慕容芷也和我在一道。
成群結隊的狼走過我。它們的眼中透出幽綠sè的嗜血之光,體格膨脹到虎豹大小,好像是被吹大的孔明燈——這是被琳公主妖氣薰染的結果嗎?
狼群熟視無睹地經過我。
我忽然想起:自己人生第一次見到南國魚是在凌牙門翩翩的樓船上。我不可能和慕容芷一道見過南國魚。
我的記憶混亂了,軟玉溫香的劍意再度襲上念頭。
令咒的效力已經過去,但我沒有再使用一枚令咒的念頭,只想沉沉一睡。
我朦朧的雙眼依稀見到:狼群后有一個身著紫鱗軟甲、手持夜sè匕首的少女靜靜走來。
………【第一八九章 至親】………
女子用手愛撫我的臉龐,然後她的柔荑指尖滑至我的頸下,隨即女子的臉貼上我的臉,雙腿勾上我的雙腿。我們互相交換著對方的呼吸,就像兩條幹涸水窪中的魚。她的玉液如金珠送入我的丹田,我寒冷徹骨的軀殼漸漸回chūn。
我擁緊少女軟玉溫香的**。
我飄在雲端。
清亮的鳥鳴與冬季和煦的晨光一道傳入木屋。
我從無非rì夜的纏綿神交中醒來。赤身**的我浸泡在藥香芬芳的rǔ白池中。我拾起飄在池上的一瓣紅花端詳,記起來這是崑崙療傷的秘藥九花玉露。
我撫摸軀殼,軀殼光潔如初,和曉月死鬥時的傷勢至少在表面痊癒;然後我內視臓腑經脈:靈根安然,體內的真元也非我本來想象的空空如也。
我捏雷法總綱,用指尖點了下藥池,電花在水中嗶哩嗶哩閃爍——也不知道外面過去了多久時光,我現在的戰力大約能發揮到築基水平。
呀!
“琳公主她們呢?”我脫口而出。
——dì dū的元宵夜過去了沒有?實在糟糕!莫要誤了宗門大事。
木門外傳來女子一聲不悅的嬌哼。
我從藥池振身而起。
這是我至死不會忘記的銀鈴之聲。
我的念頭緊張、狂亂、迷惑、欣喜。
我環視屋內佈置。窗明几淨,物品擺設簡潔井然。這正是那個少女的作風。
木屋的一側牆上掛著一副紫鱗軟甲。在充滿陽光的屋內,唯有這軟甲流轉著有如地脈深處寶石發出的幽光。
我撫摸自己右臂,二十五道令咒全在;然後返身看到供放在腦後木案上的銀蛇劍。我信手一伸,銀蛇劍靈歡響,徑直飛入我手——如鏡劍面上還有掌紋般的細痕,是我和曉月死斗的證明。不過比那夜的模樣,劍上的裂痕已經減去少許——是神劍吐納天地靈氣的自我修復吧。
雷法、神劍和右臂令咒全在,我心中暫定。
我把池邊預備好的新衣披上,戴上納戒,去推木門。手觸到木門把手,我念頭起了一絲猶豫——她為什麼不直接在我身邊陪我到醒,偏要做姿態躲我。
——小芷一定是顧慮那時候把我囚在地下造成的嫌隙。
我暗暗鼓勵自己:人生中或遲或晚總是要見她。我儘量不提起那時的事情。好不容易相見,莫要一兩句話就鬧僵了。
我們是肉貼肉的至親。我父母俱亡,如無她,我也和孤兒不異了。
我輕輕推開木門。
外面的廳堂中,我看到白衣女子的玲瓏背影。她一手支頤,手枕在木案一張繁複的圖紙上;另一手擺弄著一把漆黑的匕首。在木案上,擺放者一具佈滿符文的機關傀儡。傀儡的肢體節節切開,露出裡面類似人體經脈的各sè粗細管線。
——這是被我令咒逼令自毀靈樞的機關傀儡,唐未央的七轉人形兵器。那時中了曉月劍意的我神智昏沉,無心理會傀儡,不料被慕容芷從荒山撿了回來。
我貓兒般躡手躡腳走近她,一下從背後摟在少女,一面揉她的青絲,一面輕吻她的脖子。
少女的身體微顫,呼吸變得急促。
她取過案頭一隻紙鶴打我頭,
“方才還在喊別人的名字。得了自己女人,就把你的宗門同伴忘個乾淨。這樣的道心,也不知道如何修煉上來的!”
少女轉過臉。她的臉龐一如當時那樣英氣俊俏。多時的分離如嚴霜重雪,更増了她無數清豔。
她的雙目清明溫柔,和我們最後一次相鬥時候魔xìng大發的樣子大相徑庭。我簡直懷疑她從來沒有什麼妄心,全是我錯了。
“我想問的,小芷必然會給我說個明白。過去的事情也挽回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