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天波侯再挾持軍威討伐逆亂的諸侯,中興帝家指rì可待。”
慕容芷狡黠地笑了。
我疑惑望著她
——小芷歷經生死才在義軍中樹立起了自己的威望,怎麼能把基業輕易獻給外來的諸侯?復國的妄心必然還在她的念頭深處,可是這個獻兵的義舉等於讓自己立刻重回身無立錐之地的狀態。
“慣常的豪傑都不願意放棄自己的地盤基業;你這個年輕女孩子和他們不一樣——那原姑娘又是為了什麼在燕趙出生入死的呢?——據我所知,你們原家和燕趙沒有淵源。原師侄是元嬰轉劫,返歸道門是理所當然;姑娘是星宗高徒,我原來以為你是效仿南宮騰蛟在齊地裂土割據的往事。”
郭子翰問。
我緊張地等待慕容芷的回答——這也是我一直迴避問她的事情。深恐幾句不慎,傷了好不容易修復的互相親愛。
小芷微微搖頭,
“我對諸侯之位渾無興趣,當初起兵是受了避難海上的河北金丹託付的流民。之後師尊勉勵我以南宮家的磐石師兄為榜樣,行大善,積大德。等到天下太平,我自然功成身退,隨我弟弟修道仙山,再無塵念。”
我在外人前勉強壓抑自己萬分詫然的念頭波浪——我簡直分不她說的到底是真心還是謊話了。
——這番話我本來該歡喜萬分。可是想到當時就是慕容芷一刀劈下王啟泰首級,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相信她真會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她絕不是南宮磐石,天下存亡壓根不會放在小芷的心上。
白衣少女越是洋溢著無比摯誠的神情;我的心中越是揣揣不安。
天波侯莞爾,
“燕趙局勢,我在關中也常關注。小艾和原姑娘許諾我的前景當然錦繡美好,可你們存心漏講了不少東西——據我所知,河北還流行著一股名叫拜月教的勢力,是百多年前我宗蕩魔院剷除的魔教餘孽。北荒妖族不善統治,就扶植拜月教和河北義軍爭取人心。燕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