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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守在我前。火裡金蓮放出,慶雲與金蓮也罩住了我——原來和我打鬥時她一直把氣壓制在與我相當的程度,現在才是她真實的實力——在敖獰的殺氣前毫無退怯感。

(“這次不算你救我,我沒有求過你,也沒有生命危險。”)我向少女傳遞神念。

(“優惠你一次。”)

“讓他說完!”紅衣少女向敖獰喝道。

(“我大概明白你的推斷了。旁觀者清!”)她另只背後的手向我做了讚許的手勢。

敖獰停止了咆哮,眼神如冰。我抹去嘴角溢位的血說,

“從頭至尾,南宮磐石根本沒有露過面。與其認為他隱藏氣息的手段出神入化,還是推論他根本不在這條船上合理。剛開始我也和陣內的人一樣,認為南宮在樓船上要做最後一搏,兩方決戰的氣氛十足,連我們這樣的旁觀者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住了。可是到了青龍兵的副統領把你的頭打爆時——”

“呸,是老子和他玩!“敖獰抗議了下,突然止住了,神情嚴肅起來。

“——磐石都不出來。為什麼呢?合力把你殺掉是唯一的反轉局面的機會,擒賊要先擒王。當時你只有金丹中層的氣,南宮為什麼放棄那麼絕好的機會不出手殺你呢!——因為他不在這裡,在你們把樓船合圍前,南宮磐石就用遁法溜了。別人纏住你的時間越久,他到達安全地點的時間越充裕。這一船人他都犧牲掉爭取時間。”

我注意到待死的青龍兵副統領凝視我的異樣目光。我猜對了。

“哈哈哈!一派胡言!南宮磐石遁出水晶宮前就被諸位兄長重傷,戰力失去大半。舍妹還在南宮磐石身上悄悄留下了追蹤的印記——無論磐石在五洲三界什麼地方,我都能鎖定他的位置。他分明就在那個艙室裡!印記不會錯!”

敖獰才說到一半,忽然罵道,

“吃裡扒外的女人!”

他一揮手,探海夜叉為他迅速穿戴上角芒鎧,骨刃映出滿臉的兇光。

黑sè獨角妖王從我們的身邊踏步而過,yīn沉地說,

“開啟那個艙門,就知道結果了。”

越走近艙門,他的腳步就越謹慎,氣也越凝練。夜叉道兵又把功力加持在敖獰的身上,他的氣漲到了金丹上層,和顏若琳的程度相若。

看來艙門後是他平生的大敵,即使我確信空無一人,他也不敢放鬆。

“譁”

jīng金的艙門被骨刃一下劃開,一個青年人安靜地坐在艙室,淡漠地和敖獰互視!

“敖兄,你好。”

他說。

青年沒有任何的氣息散發出來,就像一塊永遠屹立到天荒地老的磐石。

眼睛像深潭的寒水那樣。

他的頸部有一個女子淡淡的唇印。

腹部之下綁著繃帶,無法行動。我聞到了血的味道。他受了多重的傷?一個金丹上層的高手數月都不能痊癒,迄今都在流血。不,讓我驚歎的應該是他的生命力,他的血幾個月還沒有流光嗎——他的傷口應該附著了金丹無法驅逐的厲害詛咒,是不能癒合的吧。

——我猜錯了嗎?浪cháo般的失敗感把我淹沒。

南宮磐石真的在船上。他只是不能動彈而已。

“剩下的人都要死。”

敖獰狂笑,

“當然,第一位的是磐石你的首級。”

他的骨刃劃了上去,電光影裡不久就會飄逸出血腥的風。

“不要碰那人!”

我思路倍明,大喝!

“臨!兵!鬥!者!皆!數!組!前!行!”

恆河沙數的手印從青年白皙的十指變化出來,再快的骨刃也無法阻擋他古井無波的吐字。

那九個字直接印在人心裡。我的心也不由停了下來。

夜叉道兵的陣法運轉也陡地暫停。我們眼中的敖獰被從陣法加持裡剝離,他中了定身術一般飄浮到青年的掌下。青年的一隻手輕柔地撫摸了黑sè妖王的獨角,橫腕一轉,敖獰的血盆大口隨即猛張。那隻手挪開時,敖獰的額頭一片空白,獨角出現在青年另一隻手上——妖龍的角被摘下來了!接著青年的掌往敖獰僵直的軀體推了一下,

敖獰“吐”地往浪谷上一撞。他的身軀一虛一實,在原形和半妖態中劇烈顫動。終於,敖獰維持住了他的半妖態,骨刃和角芒鎧碎在一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終於又聽到獨角妖王(現在是無角妖王)的撕心裂肺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