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念起真言,手上另一把紫煌輪刃“益”化成千柄和“恆”撞擊。
雷風對風雷!
“你和我相持一rì以上必敗。你金丹軀殼的元氣遠不如我的元嬰軀殼充盈。”
風雷交加中,他說。
“但我們的勝敗不用半rì就能決出。你就算能持久百rì、千rì又能怎麼樣?虛無之雷我們均半平分,運御起來都是一樣。”
風雷交加中,我說。
雲夢之人笑,他揚手又一招,南城的虛無之雷也被他悉數攝來。我也隔空招引。南風中的虛無之雷分成兩股,各飛入我們的手心。
“地火明夷。”他念動真言。一頭噴吐著地火的烏角牛獸從虛無之雷的風中聚合湧出。
“火雷噬嗑。”我念動真言。一頭噴吐著雷電的金角獅獸也從虛無之雷的風聚合湧出。兩頭暫時聚合成的異獸法相在虛空裡打個天崩地裂。
他一指頭頂元神金輪,“雷火豐!”
雲夢之人的元神寶焰金光沖天,化成一頭遮蔽了高臺的龐然朱雀。
“還未知鹿死誰手。”
我一拍掌,纏繞高臺的紫電飛龍乘風騰空,和名為“豐”的雷火之鳥廝打起來。四獸拼鬥的真火、真雷、真風波濤拍岸樣向八方濺shè。赤城各處開始燃起熊熊烈火,作起赫赫之雷。
“可惜。你還沒有到五氣朝元的道胎境界。雷法總綱的變化總歸是有限了。”
雲夢之人的手掌像泥巴那樣從虛無之雷的風裡捏下一團蝌蚪似雷球,
“你的水靈根沒有到絕頂。今rì你就敗於此。雷水解——萬物冰消瓦解!”
那團蝌蚪雷球似緩實速地在虛空裡遊向我們五條xìng命,讓我心中不寧。南宮等完全無法介入這種近乎厲害元嬰級別的戰鬥。雲夢之人說中了我的軟肋,至少四種絕妙雷法因為我的軀殼侷限無法運御。
雷水解的威力已經到了把諸雷化成輕波流轉的chūn水。不經意地舒捲吹拂,就能解離萬物。
我的《雷法總綱》再無其他化解手段。道路已窮,我只能回到雷法總綱的本源。
“震!驚百里!”
我把虛無之雷惟jīng惟一地運御在一點,一枚米粒尖大的雷珠和蝌蚪雷球輕觸了一下。兩者消融,然後歸為虛無。
“砰!”
雲夢之人攥住心口,好像要把自己的心扯出來似的。他的元神寶焰漸暗。
“《雷法總綱》是師尊所創,果然天下最jīng一的唯有你啊。我獻醜了。”
他悽笑,手指向一個巫女。
“移走。”
一個大巫女的軀殼無故焚燒起來。那女子猶然不覺地依依呀呀歌唱,從踵至頂段段成灰。雲夢之人的元神寶焰恢復了光明。
我心頭一沉,《諸天雷法總綱》可沒有這樣挪移重傷的手段。他是把被我重創的傷挪移到下層元嬰上,那女子受不住,代他死了。
——雲夢之人還會別的法門!
“掰開!”
另一個大巫女的首級撲通一聲從她的軀殼上落了下來。雲夢之人和我同時呼了出來。
銀髮男子不知何時走入了我們的圈子,武神周佳信手一揮,把一個還沉浸在招魂儀式中的元嬰首級摘下。我抬頭望天——穹廬頂阻攔他的紫煌輪刃都已經散化。
接著,周佳向雲夢之人和楚王金蟬之間看不見的傀儡線扯去。
“斷掉。”
武神冷冷說。
雲夢之人的軀殼一震,倒飛出去。唯一殘存的巫女也醒覺過來,無可思議地望著處處著火、漸漸廢墟的赤城。
招魂之歌停止了。
南宮突然跳出我們的圈子,向楚王金蟬的軀殼衝去,
“**青龍大手印!”
武神周佳抓向楚王金蟬勢在必得的手一空,那軀殼忽然被南宮攝走。南宮施展**青龍大手印的左臂被武神一抓的餘勢粉碎成肉末,但他另一隻手五指上的天機絲則控制住了金蟬軀殼。
我把紫電飛龍招回,飛龍像河流那樣橫亙在周佳和雲夢之人前。兩人齊齊向被奪回我們圈子的楚王軀殼出手,又同時向對方出手。
“皇極霸世拳!”
這一拳是銀髮男子數rì前挫退林真人之拳,沒有半點花巧,如神山鎮壓,當之者喪亂敗亡。
“霸劍之法!動輒觸犯!”
雲夢之人以五指做五劍,用劍宗“劍光分絲”的飛劍手段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