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能保持了九個時辰半活死人的狀態。”
我決定改變策略,把自己的小手段主動透露,不過稍微潤sè下。
“然後?”
“然後我要用雷咒殺了半個時辰的蛇;如果我不會法術,早死了。我們以後不要玩這種危險的遊戲,好不?”
——能不暴露我會其他法術還是儘量不要暴露。我現在覺得隱藏能力和隱藏八字生辰一樣重要。
“嘿嘿,凡事都有意外,意外出現就排除掉嘛。這也是關你小黑屋的一部分內容。”
——減少蛇的數量看來此路不通。
現在我的目標是要做到一面能保持活死人的狀態,一面行動,才能不怕蛇的攻擊。
“大叔,這種訓練可以叫彈簧壓級訓練。你讓我先不要擴充氣量,而是鍛鍊自己引導氣的念頭。這樣等我的氣量上去後,能比同層級的人把氣運用的更加流利,也更加致命。”
“腦子真不錯,兩個晚上就想通道理了。”
“我是天才嘛!”
——這並不是我對武道有多少深刻見解,因為我會更加需要念頭cāo控的法術,所以對唸的增強有較深的感觸。
“今天起我們要加一個訓練內容,先來做個實戰摸底,”王啟年突然說,“你來進攻我,除了不能用法術,盡你所能進攻我;把我想成你的仇敵,抱著殺我的覺悟進攻我。”
我考慮了下。
“這比玩做迷藏還沒希望。大叔,你要放點水,我才有幹架的動力。我的原則是:沒有希望贏的仇敵,那就選擇撤退。我父親從小就是這麼教育我的。”
“沒得打嗎?哈,那我用一個拳頭應付你,另外站在原地不動。”
“那有的打頭,你等等我,我去準備下。”
我以夜叉流標準的持劍式拿著下品寶劍,穩步在十丈外繞著王啟年尋找空門。
自古拳一劍三:凡兵能砍築基門外的武者,下品寶劍能砍築基武者。
王啟年是金丹武者,得用中品神兵來砍,這柄下品寶劍最多砍得他有點皮肉之傷。要是我那把上品神兵銀蛇劍還在就好——全力押注猝不及防地砍傷他的兩腳——可惜那把連龍鱗都能刺穿的劍被我扔海里了,現在要用時真是頭脹!
我在王啟年背後停了下來。
這傢伙果然言出必行,真的沒有挪動,把背門放心地露給我。
那樣的話,他如何反擊我也能大致猜到
——雖然王啟年不用眼睛,他也能透過我的氣感知我的方位。他一定會在我的劍觸到肌膚的剎那,突然扭腰用拳頭砸爛我的劍——如果他願意,可以連著我也砸飛出去。
理論上這場架還是沒法打。
但我想到了這五天的訓練結果
——有擊中王啟年而不被發覺的方法。
我這次要做的是在這活死人的狀態中移動到他的背後!
我心地雪亮。
把氣自然而然的外發壓抑,在劍觸到他背部的時候突然爆發——這不和夜叉流的拔刀jīng髓一致嗎?
好啊,我要嘗試下,大叔,你可不要後悔啊。
我的血燃了起來。
保持了十個呼吸的氣絕狀態,我在他背後十丈外邁出了第一步。
氣自然地發出來。
暴露。
我恬不知恥地繼續退回去,重複了五遍,次次氣都在踏出一步後自然生髮,當然人也暴露了位置。
——這不是一個辦法,要存想個什麼東西,還是從植物入手吧。
我在氣絕的狀態是把自己想象成表面不動的草木。
如果我現在真的是草木,該怎麼運動呢?
世界上有什麼會走的草木嗎?
——根鬚在幽暗的地底潛滋暗長,新芽一點點擠開頑石的縫隙,蒲公英順著風飄流四方,花骨朵在雨的滋潤下伸開懶腰。
草木並非至靜的,而是動得太自然和緩慢,以致讓人“忘記了”它在運動,錯覺成靜。
我以“氣絕”的狀態踏出了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
我聽到了自己地籟運轉的聲音似乎和天籟相合。
我彷彿真得和王啟年身後的草木變成了一體。
我能以活死人的狀態動了!
“突”,
我突然跪在地上,大口喘氣,汗如雨下。
我在離王啟年背後三丈的時候暴露了。
離王啟年十一步的時候我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