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水會幹出什麼蠢事。不知不覺在哭的時候就當你真死了,一時有舉目無親之感,所以獲得了王啟泰的信任。”
——女人的哭功?我怎麼沒有想到!
老子詐唬王啟年沒有效果,她靠哭就混得風生水起。
我氣得咬牙切齒,暗罵老天不公。
“王啟泰和王啟年一直保持通訊,你被關小黑屋和他教你降龍掌的事情在給王啟泰的信裡都有交代。我還知道你扮了一次星宗的修真者。真是調皮。”
我厚著臉皮咳了幾聲,忽然我想到她武功的進境,問慕容芷,
“那王啟年也教你降龍掌了嗎?我這一個月學會了剛、柔、中、絕,進步很大。你剛才和三武士對陣,氣也到了內功中層。你也被王啟年關小黑屋和傳降龍掌了?”
慕容芷搖頭,
“我拜王啟年為師傅,其實是我知道他在暗地訓練你後,臨時生出的主意,這樣能堅定王啟年傳授你武技之心。王啟年是狡狠果決的人,他該和我是走不同道路的同類,不會真心傳我厲害武技的。這幾天王啟年只是敷衍xìng地稍微為我梳理下武功,我晉升內功中層是丹渣驅除後水到渠成的結果,畢竟我本來練功比你勤,發育也比你早。”
“看來王大叔倒真心不是瞎子,你的本質一眼洞穿。不過要是關你小黑屋,讓蛇在你身上亂爬,我想想也覺得要吐。”
“這種訓練和在絕壁練拳差相彷彿,無非鍛鍊人的意志,營造一個壓力大的練功環境。我能忍受妄心的念刃之苦,跳過那些專案並不妨事。至於王啟年對我戒備,我倒無所謂,反正都是利益交換,他要我們協助去誅殺妖物,我們換取容身之地,站穩腳跟後再慢慢和他做周旋吧——不過將來你要留心:儒門的高人有望氣觀人只能,非常善於揣摩人心。你和人相熟後容易失去防備,輕易就把自己的真心透露——以後會吃虧的。”
她講到最後,忽然又叮囑了我幾句。
我心中不樂
——我是把真心掏人的傢伙嗎?是我嗎?我有那麼好嗎?
“本多的事情不就是嗎?”
我瞪了她一眼,迅速轉移話題,
“那我把降龍掌教你吧,這是我和王啟年打賭贏來的武技,他無權干涉我傳誰。你會小無相功,一定能很快學成,雖然肯定不如我那麼快。”
慕容芷輕嗤了下,
“以後不要討嘴巴上的便宜。”
然後她開始講述今晚的突發局勢:
白雲三部中金沙、深河兩部向來不滿昂山部的獨大,幾年來昂山寶焰的境界武功突飛猛進,這兩部長老更是憂懼他會合並諸部,自立為王。舜水鎮的兩位長老深明中原兵法,就借勢用軟言好語和大筆金珠分化拉攏兩部。近幾年昂山寶焰的每次出擊,事先三天前巡山隊就能獲得情報,預做防備。
但這次昂山寶焰採取了非常的計劃,挑選各部內功境界以上的近百尖兵在他的大寨集訓,訊息不通於外。今天突然襲擊的情報在昂山行動前一個時辰才傳到南坡王啟年的手上:昂山寶焰這次會塞入一股股jīng銳尖兵進入舜水鎮的後方肆意破壞——先是掃蕩無人區的秘密據點,然後在南島殺人燒宅,摧毀各種民用設施。
王啟年只好倉促應敵,命各個將領緊守營寨,他獨自去無人區把股股尖兵各個擊破。
慕容芷是他特意帶上來找我的。
慕容芷和我一樣沒有被王啟年向全鎮人公開身份——我這一個月是dú lì待在小黑屋附近修煉,而慕容芷則被安排了一個新徵少年兵的身份,用易容術喬裝打扮,獨居南坡一個偏營。
王啟年既然摸到了我和慕容芷的關係,對於我的行動就有了大致正確的判斷。
(這件事其實讓我很惱火,這位大叔又一次拿我當猴耍。明知道我思念慕容芷,卻沒有一次見面透露過她的分毫訊息。我平常必定會流露出思念她的蛛絲馬跡,也必定洩露出一絲半點的逃跑意圖。他是在享受我呆子一樣而又故作剋制的焦慮不安嗎?——和上次我扮修真者時候一個惡趣味!)
要命的是,我會走西南路的判斷是慕容芷得出的。她認為我不會轉移去其他秘密據點,而是乘亂走這條路找她。所以慕容芷主動要求在這條路守候我。
——這確實是我的行動方式,十年相處,她對我知之甚深。
如果不是我臨時起意和兩個築基武士纏鬥,或許我們就能早點碰面,她也未必會和那四個內功上層的武士相鬥。
不過也有另外的可能——或許後到的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