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天泉是商人,只會把世子賣給出價高的一方;
第二,上官家不會找到世子——世子不會在他不信任的人前出現,絕不會;
第三,世子的念頭分身見過你,世子的本尊知道你救一船人的事情,他會信任你。”
青龍兵副統領的語言斬釘截鐵,不容任何人置疑。
我對他的頑固吃驚,
是接受?還是任其消散——過了今夜,副統領的念頭會rì退一rì,我能得到的酬金也越來越少。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一個女子溫柔的聲音。
“原師弟在嗎?”
我出了一身冷汗,醒轉過來。
女子的聲音把我拉出了鬼魂的託夢。
我僵硬的肉身逐漸從鬼壓床的夢囈感恢復過來,虛弱無力地去開門。
“琳公主說她要好好地在院內眠到東方既明。臨睡前她拜託了我一件事情:暫時由我來代她傳你符法和遁法。希望你能做個好弟子。”
上官翩翩微笑,她在我的案上奉了一盞醒魂茶。
“那隻鬼似乎驚擾了原師弟了?”
“沒什麼,就是隨身老爺爺的牢sāo。他很快就要消失。以後我再不會被鬼附體了。”
我回答。
………【第一百章 搜城(二)】………
獨自偷哭時的淚晶還殘留在我臉頰,我向上官翩翩道了個歉,梳洗整齊才回到前廳。
“師姐,抱歉。我失態了。剛才去鎮定了一下心神。”
我說。
被女人看到自己流淚真是狼狽。
“以前我在宗門修煉的時候,也有思念家人的時候;同門的進境快,覺得自己笨,也會哭——原師弟不必覺得自己道心不穩,這是壓力大時的人之常情;修真者要表達自己的真xìng,不必學世俗人的矯情。”
我默默不語,心頭有了一絲暖意,
“師姐是龍虎宗弟子,我是崑崙弟子。琳公主讓我跟從師姐修煉,在門規上有妨礙嗎?”
上官翩翩笑了,
“無妨事。嚴格講,我和你沒有師徒關係,只是作為前輩指點。宗門間互通道法,傳外門弟子的基礎神通是一樣的。你如果在崑崙學,和我在這裡指點你,沒有不同——外門弟子學的東西都是宗門的傳功院委託內門弟子和金丹長老傳授;只在升為內門弟子後才有元嬰者親傳,那時才有師徒名分——師弟和琳公主都是倔強xìng子,現在你們雖然卯上勁,總不能因為意氣耽誤了修煉進境。”
“太累你了。你是一城之主,每天的事務千頭萬緒,還要在深夜指導我的道法……”
小芷在白雲鄉為我處理屬國事務時,雖然有多聞通的宿慧,也難免覺得吃力。
我對上官翩翩又多了幾分感激。
“我們金丹者的jīng力和恢復不是凡人可比,時間總是能擠出來的——師弟也要格外珍惜自己修煉來的光yīn,恩,一寸光yīn一寸金——這是我們上官家的家訓。”
上官翩翩的手中變現出一冊書來。
這是一本符書。
每一頁都是一張靈力充沛的符,她的手指嫻熟地翻動書頁——我默默計算,這本符書總共有一千零一張靈符。
“正統的符法和法器的原理相同,都是把法術的念頭預先儲存在特製載體上,在運用的時候不必像法術那樣當場施展,把以前儲藏好法術的道具施出來就是。符和寶的區別在於:法器的使用次數近乎無限,直到損毀為止;符的使用次數雖然有限,好在符的製作靈便,而且適用的範圍比法器廣多了。”
她從符書中取出一張青sè符紙,信手釘向屋的內牆正中,符紙如刀,直直嵌入牆內。
我咦了一下。
“還沒有開始——這個是原師弟也會的罡氣外放。”
然後,上官翩翩打了一個響指,
我感到那張嵌在牆裡的符向外釋放出波浪般散開的念頭來,接著三陽念頭把我們置身的這間屋子罩起來。
“持續三個時辰後,這張符就會化為灰灰。符上畫了圖案,書了‘閒人免入’四個蝌蚪文字——在符的效力時辰內,外人的神念、偷看和竊聽都無法獲知屋內的情況,除非他強行把牆轟開。”
她從符書裡又取一張玄sè符紙。
符上栩栩如生地繪著一匹赤兔龍駒,金sè的蝌蚪文字書寫著此馬的名諱(最近兩月,我的蝌蚪文字大致入門,能識五、六千字)。
符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