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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少女竟然凌空輕輕拋了幾拋,隨意地還她。
“器靈不理睬我——在我手上也是很普通的金磚,大概砸幾個小毛賊還是管用的。”
琳公主嘀咕。
青衣少女用袖口優雅地抹去鼻尖的汗,
“剛才你差點把我嚇死。如果不是公主視天下如敝履,不說能否舉起,單是心魔反噬就能重創你的yīn神!”
琳公主拍手,
“妙極!你們三兄妹裡,上官侯爺最寵愛翩翩了。現在翩翩有兩件七轉法寶,還有妙用無方的八轉大通寶錢,元宵宴上一定殺得鍾大俊屁滾尿流,跪地求饒!”
——看來,少女還沒有忘記鍾大俊捅她小腹的幾道劍光。
我們眾人向翩翩慶賀。
“子羽師兄的修為止步於上層金丹多年,他似乎也自覺在修煉上無望進步,所以把這樣的重寶轉給翩翩師妹。上官侯爺和子羽師兄是對師妹寄寓了厚望,把你看成他們道法和家業的繼承人了——師妹,你要當仁不讓啊。”
梅蕪城誠摯道。
“翩翩那麼聰明和好資質,再修煉數年一定能晉道胎金丹的!”
琳公主也說。
“我……異rì的事情異rì再提。眼前的元宵宴上,我只怕自己的真元不能驅動那麼多厲害法寶——畢竟,不像原師弟的神劍是你親手煉出器靈來,這些法寶的器靈都是我父親祭煉,我不能隨心如意地驅遣它們。”
青衣少女的眉宇之間有淺淺的憂sè。
“無妨事的。運用得當,這樣厲害的法寶十個回合就能收拾鍾大俊!曉月也被我這個新人打退了,師姐虐老鐘有如打一條死狗。”
我鼓勵翩翩。
外面有其他車馬接近之聲。翩翩忙收了金磚。梅蕪城撤去貼柳子越身上的鎖靈符。
我望車外,是立青龍旗的南宮車馬前來拜訪。
清矍老者近前問:
“崑崙的原劍空原小仙長可在?”
我問老者何事。
“我家新主君十分感念雲夢之役時原小仙長仗義相助的恩德。這番元宵宴他有故不能赴會,所以吩咐在下贈送一門神通給小仙長,祝原小仙長在元宵為崑崙大放異彩!”
我凝視老者回答:
“我父親原來是青龍會的干將,是你家老主君栽培了我父親。他厭惡為你的老主君賣命,所以違背了君臣契約,帶著我們遠遁海外。我幫助磐石不是仗義,只是順手順路還盡我父親欠南宮家的東西,不讓外人閒話,也讓自己念頭通達罷了。我和南宮家已經再無關係,他也不必因為感激再贈送我什麼!”
老者笑,
“既然仙長與我們南宮家再無瓜葛,仙長的姐姐何必為令尊令堂請求朝廷的追賜?——令尊的平倭將軍之功全是聽我家老主君的授意行事。如果原家與我南宮家沒有瓜葛,大可以不必請求朝廷的封號。”
“我姐姐和我行事不同。我家的事情,一切我說了算!”
——小芷請求朝廷的封號多半是感念義父對她的養育栽培,其實父親並不在乎朝廷的恩賞;我母親原來是公卿的女兒,如果她泉下有知,或者會有一星半點的喜歡。
或者,小芷那樣做,更多是為了討我的歡心——她或許認定這是對我父母的孝順,我一定也會喜歡。我念起來,她一直比我更孝敬我爹孃(甚至超過對自己父親的哀思)。
我念起當年自己刺銀龍時的那一劍,心中一絞——那是我命運的分叉。
翩翩神念問我面sè不豫是否有恙。
我回應無事,旋即鎮定心念,緩和顏sè對清矍老者說:
“託我轉告磐石:我們相忘於江湖。”
老者呆了一會,道,
“主君吩咐:如果原小仙長如此說,那他想請教山河榜前十不易應付,半月後小仙長還能再勝一個畫眉曉月嗎?——如果原小仙長自信能夠,老夫立刻告退;如果原小仙長以為不能,那主君就命我以星宗門人的身份贈送小仙長這門神通!——主君的師妹原芷助貴宗鬥法,他也是助貴宗鬥法勝利。”
車馬肅然。
劍宗已經禁止我在元宵使用令咒。翩翩對戰勝鍾大俊又信心不足。
我回答:
“不能。——我接受磐石的賜法,這不是希冀他回報,而是宗門之間抵禦外敵的互助。”
老者點首,
“主君說你繼承過我家的手印拳和武道心法,那就贈你這門五勞七傷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