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哪種可能,我都要上官家的協助:前者,我需要你們的路引,才能進入南海各處郡縣;後者、我自然要在這裡等他。”
“容我們這方面商議一下。為公孫世子、霍姑娘,恩,還有這位地藏獅子君換茶。”
……
上官翩翩引我們這席的人到一處小殿。
石子明把節杖插入小殿的正中石階,一道道蒼蒼茫茫的清光漾出,覆蓋住一殿,然後如釋重負地向我們說,
“我用天罡法術‘穹廬’遮蔽了那頭地藏獅子的諦聽。只要我們不出此殿,除非元嬰者,無人可以竊得我們在殿中的談論——不過,上官侯爺在本城閉關,想來也沒有元嬰者敢入城——現在,諸位可以暢說yù言。”
“石長老,宗門只要求讓南宮世子脫險,並不要求公孫世子的xìng命嗎?”
上官翩翩第一個問石子明。
“確實。南宮家和公孫家都是星宗傳承,他們在中土的勢力強上一分,劍宗就弱上一份。所以,宗門的態度是保南宮、放公孫。在朝廷方面,我只需要彙報上官家營救南宮的功績;公孫家參與的事情,可以一概隱去。”
“那在我就只要專注去找南宮磐石。在找到南宮前,公孫暫時不會和我們動手了——要應付兩股勢力真是頭疼啊。”
她苦笑了下,
“我們就等到晚上,如果南宮磐石還不能入城主邸,就從最近的郡縣開始搜尋他。”
石子明凝重道,
“剛才還有一些事情我沒有在議事大廳裡說。其實滿盈會告訴我,那個負責人的屍首他們已經找到,只剩下空殼,生魂全無,所以委託他的是誰不得而知;另外,那個委託人找到不是一些高手,只有一個。”
“只有一個?”
眾人的神sè或者疑惑,或者吃驚。
“那就是說,那個該死的滿盈會負責人找到的高手是元嬰者吧”
我說。
——我見證過南宮磐石的念頭分身把敖獰打得yù哭無淚的場景,也見證過他如何像cāo控傀儡般讓數百妖獸集體自殺。
這樣金丹者中的佼佼者,不是任何一個金丹能夠單獨重傷和殺死的。如果我是負責人,除非找到元嬰者,才能自信滿滿地宣告能搞定南宮磐石。
“我融合了他手下大將的武道經驗,見過南宮磐石的戰鬥,很多很多場——只有元嬰者能殺他,南宮磐石很強——我覺得公孫紋龍遜他不少,大概那個白衣少女給我的感覺更接近南宮的戰力。”
我又補充了下。
眾人的目光移向了我。
“怪不得小賊你隔了一天就強了不少,能擋公孫紋龍那麼久。”顏若琳哼了下。
“恭喜原師弟得了機緣……你怎麼這麼說宗門的師兄弟。”上官翩翩拉拉紅衣少女。
“啊,原師侄所言完全不差,確實是元嬰者。一個我們四大宗門之外的散修元嬰,和龍虎宗的周祖師淵源匪淺,是五洲三界一個不服管束,恣意行事的傢伙。”
“武神周佳?”
上官翩翩脫口而出。
“正是。所以我說滿盈會的人這次積極過頭了。”
石子明頓首。
——周楚南渡劫灰灰後,他的諸系血脈不是中斷,就是泯然眾人,唯有一系在三百年前意外地又出了一位元嬰者。可這位元嬰者並沒有按照宗門慣例加入龍虎宗,而是獨自在天下浪跡。他或者在罡煞風雷與明夷地火中隱遁修煉、或者四處漂流,為了一時的興致,與當世英雄和強者交手。
——世界上有無數人的名字叫周佳,但只有一位叫周佳的武神。
這是上官翩翩對我的解釋。
——那位搭上武神周佳那線的負責人真是個人才,他死掉太可惜了。我想。
“那麼事情全部串起來。那個元嬰者不可能進入上官侯爺的凌牙門對南宮磐石下手,必然是在南宮磐石將入城的那刻動手。結果無疑是南宮磐石落敗,並且至少受了重傷。碧波金晴獸是他戰敗的明證,兇手可以隨意找個人在城裡處理掉此獸。所以我們也不必在城裡等南宮了——如果我是南宮,既然沒有能力和好整以暇的公孫戰鬥,那就要儘量遠離這座凌牙門城,像野獸那樣躲起來養傷——假設他還活著的話。”
我嘆息了下,
“我們去城外面搜尋他吧。我和那個白衣少女一樣,也認為南宮磐石沒有死,我總覺得這樣的人物不會無聲無息地死在溝渠和荒野裡。”
我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