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糊塗,倒是便宜了這個小白臉。
陳心遠淡淡的點點頭,知道應該是門口的侍衛通知了約翰森,和彌賽亞分別上了馬。
約翰森向後打了幾個手勢,很快便有三十名精悍的侍衛將兩人團團護住。
“請問大人想要去哪?”
“去見奧德賽大人吧。”
“奧德賽大人在黑武門督戰。”約翰森又掃了陳心遠一眼,似乎在說不像某些人一樣躲在屋裡睡大覺,然後朝著前面大聲地道,“黑武門,前進。”
陳心遠看到灰濛濛的天空中不停有拖著黑煙的隕石從天降落,砸穿了一座座房屋,帶起了一團團的火焰,街上橫七豎八的都是死屍,就是連青石板路都彷佛被刷了一層紅漆,濃烈的血腥味一陣撲鼻,不時有乘亂打劫的流氓或者土匪看到大軍過來之後倉惶逃竄。
在不知是否有明天的亂世,人性中的醜惡被無限的擴大了,沒有了法律作為約束,便也沒有了真正的自由。
亂世人命如草芥啊。陳心遠又看到了一大隊如狼似乎計程車兵踹開了一座大院的大門蜂擁而入,接下去便是求饒聲、哭喊聲和慘叫聲響成了一片,夾雜著翻箱倒櫃聲和衣裳撕裂聲,還有士兵的大笑聲尤其刺耳:“大人有令抓捕叛逆,兄弟們趕緊下手啊,哈哈!”
聽到了裡面發出的地獄之聲,彌賽亞臉色蒼白,陳心遠握住了她的手,戰勝方需要發洩,戰敗方也必須付出自己的代價。如果奧德賽戰敗了,那些士兵被抓住後肯定也會被千刀萬剮,不得好死。
如果要怨,就怨戰爭吧。
“渣滓,敗類。”陳心遠邊上計程車兵忍不住啐了一口,低聲罵道。
陳心遠霍然轉頭道:“你說什麼?”如果是抓捕叛逆,這樣的舉動無可厚非,但是如果是士兵的私自行動,那完全就是禽獸。
那名士兵被陳心遠一瞪心神狂震,幾乎摔下馬來:“大……大人,我我……我不是說您。”
陳心遠“哼”了一聲,道:“以前理查德森將軍是這樣叫你保護民眾的嗎?下馬!”
那些士兵卻並沒有依言下馬,而是將視線轉向了約翰森。
約翰森陰著臉道:“大人,理查德森將軍麾下計程車兵絕對不會殘殺任何一個無辜民眾,也不會姦淫任何一個婦女,或者搶走不屬於自己的錢財。但是現在魚龍混雜,我們能做的只是恪守我們自己的原則而已。”
陳心遠將韁繩拋在了馬上,冷冷地道:“很明顯你的原則和我的原則毫不相同。”說完拉著彌賽亞的手就往裡面走。
約翰森無奈地跳下馬,道;“保護大人。”他雖然不喜歡陳心遠,卻也不想和盟軍起衝突,快步走上前道:“他們是C級法師號稱‘嗜血屠夫’格林的下屬,大人如果殺了他們,只怕依照格林護短的性格不會善罷甘休。”看到陳心遠依然不停地往前走,約翰森著急地道;“大人,你與一個C級法師結仇是否不太明智,這點小事,誰會在乎呢?”
陳心遠轉頭盯住了約翰森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道:“這戶人家在乎。”
當陳心遠走遠,約翰森還喃喃地道;“這戶人家在乎,這戶人家在乎……”約翰森只覺一股火在胸口裡熊熊燃燒起來,被無盡鮮血澆滅的熱情和正義被迅速點燃,眼中閃爍著激動地光芒,喊道:“兄弟們,操傢伙保護大人,大人如果傷了一股寒毛,大家都一起抹了脖子吧。”
當有傳記作者給光明帝國十大元帥寫書立傳的時候,獲得最多民眾愛戴的約翰森元帥便要求在扉頁寫下了“這戶人家在乎”六個大字,並講述了這個故事發生的經過……
陳心遠牽著彌賽亞的手剛進入了大屋,便有暴徒看到湊了過來,一刀往陳心遠脖子砍下,一邊淫笑道:“妹妹乖,哥哥來疼你了。”但他笑聲驟然停止,不可置信的看著刺入自己小腹的長槍,萬萬想不到這裡竟然還有敢殺自己的人。
陳心遠抽出長槍,那名士兵慘嘶倒地,邊上其他暴徒大怒,紛紛放下了手中的獵物,抽出了武器湧上前來,但在看到陳心遠身後也湧出了無數計程車兵,不由面色大變,一名帶著旅率標識的戰士推了附近的隊正一把:“快找校尉大人。”然後高聲道:“約翰森大人,你難道想黑吃黑嗎?如果你有興趣,這裡讓給你就是,反正懷恩城這麼大,尋樂子的地方多的是,不必因此壞了兄弟義氣。”
黑吃黑?找樂子?兄弟義氣?你們到底是戰士還是土匪!約翰森氣急,但是聽到陳心遠的命令時還是有點難以置信,道:“大人,你說什麼?”
“我說,都殺了。”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