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欲滴,被他一伸手扣到胸前,灼熱的唇瓣再度俯貼而下,微沙的嗓音不復清冷,“我記得有人說等我。”
滾燙的紅暈再一次從雙頰蔓開。
他低聲問:“想不想我?”
雙手繞在他的後頸,握住的玫瑰花球微微顫動,她點了點頭。
綿長的吻流連至她的耳垂,低啞的嗓音不復清冷,只如夢幻一般蠱惑:“想不想?”
“嗯……”她在溫熱麻癢的氣息中闔上眼睛,不由自主地環緊他。
他卻無不挫敗地埋在她肩頭,“易漱瑜,讓你說句話怎麼就那麼難。”
她無聲微笑,在夜風中不禁打了個寒噤。他只好放開她,拉開副駕的門取了外套替她裹住裸露的肩膀。
中控上有音樂響起,易漱瑜順勢坐進車裡,將他的手機遞過,順手關了車門。
不想耿清澤也從另一頭坐進,關上門,這才接通電話,“媽……在S城,提前回來了……”
手機的隔音太好,她實在猜不出他為何會在講電話時有罕見的驚訝神情。
他時而皺眉尋思,時而低低苦笑,極有耐心地應著對方,不著痕跡地掃過側視鏡時,嘴角微微上揚,又一直不出聲地笑著。
一通電話持續了十多分鐘,他如常地聽得多說得少。直到末了,他才道:“說得是……是我的錯……好,您放心……”
“是我媽。”掛了電話,他說。
她點點頭。
“我媽問,什麼時候帶你回家。”
她瞪大眼睛,不知是因為他從未說過類似的話,還是因為他高深莫測的神情。
似是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他又不動聲色地說:“你總要把手帕還給她。”
白色花球自膝頭滾落,她驚得大腦一片空白,望著他的眼睛一眨不眨了好半天,才知道期期艾艾地說:“伯母……那麼,那個小男孩是不是……James的……”難怪和段立言一副老友鬼鬼的模樣。那個美到極致的少婦自然是耿靖澤的太太凌海若了。